第六章：好人真多

正得意准备收摊，一个胳膊纹“牛”字的魁梧大汉走来，大手一拍摊主肩，操着齐鲁腔：“你小子不地道，俩包子要人家一栋楼钱？”说着掏出张大团结，打个手势。摊主心里叫苦，不情愿嘟囔：“牛哥，凡事有先后……”话没说完，牛哥拳头一攥，作势要打，摊主只得乖乖交出金元宝。牛哥收好，看向罗浩，这少年土里土气却有这宝贝，指不定身上还有，当下满脸堆笑：“兄弟，刚吃包子钱有多，走，哥带你吃顿好的！”罗浩瞧他和善，乐了：“好吃的？有鸡吗？师父说过年才吃得上。”牛哥大笑：“走走走，吃鸡！相逢是缘，叫我牛哥，今儿让你吃个痛快！车就在对面。”说着指向黑色桑塔纳。

牛哥拉开车门，罗浩懵懂坐进副驾，牛哥回主驾，打火时发现罗浩没关门，让他关，罗浩一脸懵：“咋关？”牛哥翻个白眼，示范用力拉门，罗浩照做，“轰隆”一声，车门猛关上，牛哥嘴角直抽，冷汗冒，心说这门怕是要废。两人对视，先是一愣，又都笑了，牛哥喊：“走嘞！”一脚油门冲出去。

车上，牛哥盘算着咋弄剩下金元宝，罗浩却满心感慨，觉得师父说江湖险恶不准，这不就遇好人带自己吃鸡。他先开口：“牛哥，吃啥鸡？烧鸡吗？做法多不？我听师父说有叫花鸡、辣子鸡好多呢。”牛哥打断：“兄弟，叫声哥，啥麻烦哥都帮。鸡就吃白切鸡，包你满意！”

约摸四十五分钟，车到“满园香”门口，暮色已降，霓虹灯闪烁晃眼。小伙调侃：“牛哥，啥风把您吹来啦？”牛哥点烟潇洒回：“兄弟从农村来，想吃鸡，我带他见识见识。”回头却纳闷罗浩咋没下车，紧接着“轰隆”巨响，副驾车门像炮弹飞出去，砸凹马路对面墙。牛哥和小伙冷汗直冒，小伙打趣：“牛哥，车真该换咯！”牛哥无语：“这啥情况？”

罗浩无辜下车：“牛哥，车坏了，门打不开，我拍了下……”牛哥嘴角抽搐，强装镇定：“没事，车早该换，罗…浩啊，你那些行头放车里，哥给保管，安全。”心里却为桑塔纳默哀，想着金元宝咬牙忍了。罗浩点头交包袱，伙计领他进店，店内粉红灯光怪异，罗浩暗忖城里人真怪。伙计笑问：“喜欢啥口味？咱这鸡品种多，做法一对一服务，啥花样都能整。”罗浩惊叹大城市服务周到，想到白切鸡，兴致勃勃上楼。

二楼房间众多，灯光昏暗，嘈杂声不断，男女调笑声、娇喘声灌入耳中，罗浩面红耳赤，心跳如鼓。伙计忙带他上三楼 VIP 区，这儿安静敞亮。进了 308 房，大床、台灯、洗漱间一应俱全，伙计让他稍等便走了。罗浩好奇打量，觉得比道观住处强太多，新奇感冲淡下山愁绪。

不多时，门开了，进来个三十来岁面容姣好的女子。罗浩以为是一起用餐的，忙挪位置让座。女子打量他，见小伙清秀俊朗，心生欢喜，走近调笑，高跟鞋一脱，长腿迈上床，手托腮勾他下巴，胸脯起伏，罗浩瞬间红脸，慌乱后退：“姐姐，你也来吃鸡？”女子先是一愣，随即明白，媚笑：“哟，小帅哥好会玩，不洗澡姐姐也帮你‘吃’。”说着伸手解他裤子，罗浩目光乱瞟，落在女子大腿、胸口，血气上涌，鼻血差点喷出，窘迫至极。见女子还在脱衣，慌乱中他隔空一掌拍出，女子像断了线风筝飞上床呈“大”字躺着。罗浩羞愤交加，夺门而出，匆匆下楼，只想逃离这尴尬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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