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下小狼狗徒弟×面冷心热仙人师尊
私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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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是简单套用修仙设定请勿深究
不喜欢也别骂TT
一发完
一
姜义建上碧临山的时候,刚刚下过第一场雪。
山上温度低,雪也化得慢,和几个孩子,跟着下山收徒的弟子,一步一个脚印地走着。
“师兄,你们难道不能靠发功飞上山吗?”
早有同行的孩子叽叽喳喳,漫长的山路也显得不太荒凉。
“可不是为你们这些没练过功的小孩子,师兄陪你们慢慢儿走。”
姜义建走在队伍最末尾,咬着牙忍着打战,偷偷伸出手不停呵气,白雾在他脸庞周围缭绕,被风一吹反而更加冰冷不堪。
虽然生在北国理应是不该畏惧一点冷意,而这碧临山虽然在南国,却与山下暖带形成截然不同的寒冷。
渗入骨髓。
比碧临山上的冬天更冷的是高高在上的师尊。
姜义建是通过碧临仙尊赖冠霖最终考核的唯一一人,就连天赋、资质也是碧临山上多年以来令人惊叹的一等一。
相当于天选之子的姜义建颇有些有恃无恐。
能入碧临仙尊门下就是前世修来的福气,因为碧临仙尊的试炼此前几乎无人能通过,入门修行的课业据说也是非常人所能完成,所以盛传碧临仙尊麾下能成仙的概率也是一等一。
而且就相等于一对一独门教学,性价比极高。
好心的师兄们都这么告诉自己。
此等资质难免受人瞩目,碧临山其他长老也早早地想把姜义建纳入囊中,一些心性品行不端的师兄也有意无意地刺探自己。
只是少年郎实在心高气傲,要么就乖乖待在北国安稳一世,但既然来了碧临山,就一定要成仙。
当然就要入最好的师门。
碧临仙尊坐在内室,姜义建轻轻把门推开,清冷的松香扑面而来。
仙尊喜静又功力高强,门外驻守的弟子也无。只是偶尔有扫地僧,拿着扫帚扫着石板路,发出沙沙的类似风吹落叶的响声,很快又化为虚无。
一袭银丝滚边白色长袍,墨兰图案颇为洒脱地晕染开来。抹额正中一块小巧玲珑金香玉,衬得额头更加白皙精致。挽起长袖露出一截小臂,修长手指刚刚握着一块墨,细细研磨。
低头的赖冠霖一缕长发悄然掉落至下颌,与嫣然唇色红黑映衬,本是天人之姿仙人之色,却令人看来欲望丰盈。
明明才是14岁的孩子,姜义建却也感觉脸红发热,不得不开口打断胸中的不必有的绮念。
“师尊,请在此受徒儿一拜。”
室内一片无声静默,就连山顶的撞钟声也响过好几回,姜义建早已跪得双腿麻木,最终忍不住稍微抬起头。
然而却是他跪了多久,师尊便就那样盯着他看了多久。
日后姜义建想起来,可能就是那悄然对视一眼,从此就让他记了师尊千万年。
二
别门弟子吵吵嚷嚷地要学腾云驾雾,碧临山头天天人头攒动,一下一下又是尖叫连连,不知又是哪位心急的弟子翻身摔下山崖,从此命丧黄泉。
姜义建连师尊的面都没见过几眼,就得凭着赖冠霖传授的基本功反复修炼,一点松懈偷懒也能被他在室内隔空察觉。
扫地僧身份神秘,也时常来提点两句,又从不多说,追问起来也置若罔闻。
所谓碧临仙尊独门教学,也就是在这孤独的山头里,除了无尽的反复练功,也没有人能说一句话地过了漫长的日子,除了冷如冰块的师尊也仅仅有个出没无常的扫地僧,分心也无处可去。
本就是先天资质优异的他,筑基期也在这样安静的环境下渡过,药庐里的极品丹药也任他使用,更是犹如神助。
姜义建的功力是与日俱增,从丹田涌上来逐渐为自己所控的力量,才让他真正感觉总有一副资质绝佳的身体的好处。
逐渐慢慢自我突破的层次,逐渐轻盈无比的身体。
他的师尊虽然冷得像个冰块,对他却是一点不漏地全部倾囊相授。
他知道师尊,是时时刻刻关心着他爱护着他的。这一点儿都不会错。
姜义建到底是少年心性,不练功的时候对着扫地僧一刻不停地倾诉衷肠,说着他师尊怎么面冷心热,又怎么仙风道骨,又怎么难以接近不知道何处寻找机会。
扫地僧只是一点点地听着,最后给他一个满是皱纹的慈祥微笑。
赖冠霖收回分身,已经过了百年未曾有过的心绪不宁无论他怎么运功抑制也无法平复,最后也只能得个消耗过度在床上气喘吁吁地捂着胸口的下场。
虽然仙阶已经够高,但是身体损坏程度也比一般修者要高。
经过某次差点失败的渡劫,幸好是突破了瓶颈进入大乘,但是留下的身体后遗症让他也可谓生不如死,长期孤独在山头上无人照料,发起病来只能闭关修养整整半年。
“师尊,师尊。”
门被姜义建敲响,赖冠霖没有力气张嘴喝止他走进来,于是姜义建阔步走进来看见的师尊就是这副光景。
白色里衣被折腾得大敞,黑色长发凌乱地披散着,被汗水浸湿粘连在脸上,胸口上。
看起来十分难受的嘴唇苍白,喘着大气,生理性泪水在他眼中积聚,一只手捂着胸口,另一只手紧紧攥住床单指节发白。
三
这是赖冠霖第一次在房里修养。
姜义建无论如何也不让他离开,不修养好身子也绝不允许他做任何事。
他也是第一次敢强硬地对待师尊。
姜义建固执得连赖冠霖也不敢开口说声不。
“师尊,你从前就这么过日子的吗?”
“咳咳……这是渡劫的时候……留下的毛病……为师早已习惯了。”
“师尊,你从来没有跟我说过这么多话。”
姜义建把房间的松香点上,蹲在赖冠霖的面前,给他捏腿。
“你什么也不跟我说。”
“问扫地僧也不告诉我。”
赖冠霖却不知道怎么回答。
扫地僧是他的分身术,这也是必要监视姜义建练功状况的举动。
偶尔需要在他身旁指点一二,也是交给分身传话。自己不想说的东西分身怎么会回答?
他却很意外,姜义建絮絮叨叨地什么都跟他的分身说。
“我究竟……是不是您的徒弟?”
赖冠霖被姜义建眼神坚定得吓住了。
他伸手想碰碰自家徒弟毛茸茸的头发,却有气无力。
“你……是我第一个徒弟。”
赖冠霖轻轻地闭上眼睛,睫毛颤动,就像翕动的细小昆虫的透明翅膀。
赖冠霖早早地睡下了,姜义建寸步不离的服侍还没结束。他担心师尊半夜会突然不舒服地惊醒,在师尊床边打了个地铺,就坐那练内功。
间歇时站起来给熟睡的师尊掖掖被子,却忍不住盯着师尊的脸一直看。
那张脸让人不敢相信赖冠霖是修炼至大乘中后期的碧临仙尊。
年轻,精致,白皙,惹人怜爱。
师尊也是,看起来拒人千里之外,其实对自己也是全心全意。
因为……我是他第一个,也是他唯一的一个徒弟。
唯一虽然是姜义建的自我想象,他也觉得心头像是白白地抹了一层南国温暖的蜂蜜。
每日每夜重复给师尊运功,直到赖冠霖气息恢复,姜义建终于如释重负地躺在地铺上进入睡眠。
梦里是师尊白皙修长的身体。
湿润的眼睛。
微微开合的嫣红双唇。
姜义建翻了个身,最终释放出来,深深呼了口浊气。
四
赖冠霖最后还是去闭关修炼了。
一次闭关,外界就过去不知道多少年。
对于赖冠霖来说稍微短暂的时间,对姜义建来说却无比漫长。
许多东西要他自己成长自己感悟,师尊传授给他的已经够多,众人也都说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看着姜义建逐步突破了元婴,赖冠霖才放心去闭关修炼。
姜义建身体抽高得快,体格也惊人地长着。
不变的是他仍然像个孩子,有着孩子的冲劲儿,想要强大起来保护师尊的冲劲儿,也会经常向扫地僧倾吐,无论是思念,还是他对师尊的满腔爱意。
“算了…您也不懂。”
姜义建无奈地进门打扫,日日点上师尊最喜欢闻的冷松香。
赖冠霖出关看见比自己体格大上快一倍的姜义建真实地吃惊了一番。
与透过分身看见的确实别无二致。
掌门知道碧临仙尊已经出关,要求前来拜访。姜义建正为了师尊想要的清净想要阻止,赖冠霖却自己动身下了山头。
赖冠霖不知自己这是为何,自己身为一个大乘后期的仙尊,又何须畏惧一个毛头小子。
与姜义建单独相处实在感到压迫,特别是……那让人感到负担的,来自他徒弟的满腔爱意。
换作别人他早已一个招式劈头盖脸地把他打下山去,而面对对自己有二心的徒弟却下不了手。也想耳提面命告诉他修者需清心寡欲才更易早日登上仙阶,而就连正常向师徒一样的对话也都无法进行了。
徒弟一动不动盯着他的眼神……太过热烈。
眸子写满的渴望,不知收敛。
等着师尊回来也已是半月后。
碧临山上很少有师尊需要下山亲自操持的事务,而这次却去了半月,回来的时候身后竟跟着一个漂亮小男孩,名唤星朗。
“星朗,这是你的师兄。”
赖冠霖刚介绍完,星朗就冲到姜义建身前,“师兄好!”
姜义建无暇顾及多出来的一个师弟,他只觉得胸中有什么东西不住地翻涌出来,一阵酸涩不堪。
原来……
似是着了魔般,他扛起站在原地的师尊,不顾小师弟星朗的尖叫,快步走到师尊房里,把门闩合上,将平日尊敬、疼爱得不敢用力的师尊扔在床上。
“义建……”
“原来我不是师尊…唯一的徒弟吗?”
“你听我说……”
“您……就不能……看看我吗?”
姜义建看着床上脸上露出惧色和不解的师尊,双手无力地垂下。
“我知道了。”
姜义建运气把叶子全部打落,枝头光秃秃的看着瘆人。
他幼稚得还像个刚上山的小孩儿。
明明已经在这山头过了好多年,还是那么在意师尊心里的一个位置。
就像是讨爹娘糖吃的小孩儿。
五
姜义建也不会再有怨言,小师弟的到来虽然让他打翻了醋坛子,还是帮着师尊照顾他。
还是依旧为师尊打扫内室,干干净净的让师尊在里面也能心情舒畅。
师尊没让星朗练功,就像在山头上多养了个会吃饭会哭会笑会闹的小孩儿。
山下修者的十年一届切磋大会也如期举行。
上次掌门来找赖冠霖就是为了谈这事,顺便把星朗给赖冠霖带上。
“这孩子当初摔下山崖,救回来以后,灵根基本已废……你和义建在山上也孤独,倒不如多个热闹的孩子陪伴陪伴。”
“我们碧临山也早不如当年……还望冠霖你这次……给我们碧临山挽回个尊严。”
赖冠霖决心让姜义建去磨炼了。
不只是碧临山会派出得意弟子,其他各大门派也早有准备,为了基本弟子的安全着想,只允许弟子参战,作为师父不允许插手。
虽然对于才是元婴中期的姜义建来说很困难,但是这也是见识各大派功法的绝佳机会。
不指望他给碧临山捧回什么荣耀,只希望他安全归来。
掌门要是知道赖冠霖这个想法可能要吐血。
他以为姜义建会问他为什么。
但是姜义建一边帮赖冠霖解下外袍,很快地就应了下来。
想着帮忙解开里衣让师尊沐浴,却在那个结前停顿了,收回手。
“师尊身体不好,我不想你再受伤。”
“就让我去吧。”
他知道姜义建在忍耐什么,他也不知道姜义建忍耐什么。
其实潜心修炼下来时间很快。
师尊不能直接提点,就连扫地僧也一声不吭。
站在台上面对苍蓝派的蓝衣校服弟子,姜义建身穿碧色校服,向他行了个礼。
对方眼神一凛,不等他反应过来一道气剑飞来,幸好姜义建眼疾手快,来不及防御也只是敏捷闪躲。
对方穷追不舍,也没有相探虚实的直接攻击,虽然来势猛烈,但是很明显根基不稳,只是用招式隐藏自己的功力低下的事实。
台下众人凭着表面招式判定姜义建便是处于弱势,掌门也皱紧了眉头,看着碧临仙尊一副闲云野鹤般丝毫没有几分担心。
有些责怪一般的叹了口气。
这就是碧临仙尊教出来的好徒弟?
唉,我们碧临山……是要没落了吗?
“你尽管放下心来。义建自有他的打算。”
听赖冠霖这么说,掌门只得坐正,重新正视姜义建的每个招式。
即使只是单纯的防御,只要细心却也是能发现姜义建正在做有意义的周旋,就比如对方不堪一击的实质和一击即溃的位置,姜义建已经十拿九稳。
趁对方松懈的间歇,姜义建仅仅是念了个咒,就把苍蓝派的气剑锁住了。
手下稍作推拉,对方的气剑化成雾气,就此消散。姜义建乘胜追击,把对方一招击下台去,对方捂住胸口脸色发青,外形看着毫无大碍,而真正伤到哪里,只有他自己清楚。
苍蓝派掌门觉得形势严峻,不禁想使些绊子。
听说那小子是天资卓越,如今仅仅是元婴期小儿,竟然已有如此造化。
挥手让身旁的心腹上去了。
姜义建在对方一靠近的时候就感受到的强烈杀气。
练剑法的人多多少少都带着杀气,但是此人已经非自己同一等级,换句话来说,苍蓝派让此人应战,已经是作弊行为了。
姜义建望向赖冠霖,赖冠霖也看着他,波澜不惊。
他猜不透师尊的想法,他想离开。
但是没有师尊的指示他不好就此下台。
他代表的是碧临山的颜面。掌门一再嘱咐。
姜义建勉强撑了一会儿,对方出招也已经不是他预想中的规律,不愧是有充足经验的前辈,才三招下来他就无法招架。
“你还能顶我三招?”
“那…我看看你们碧临山,有没有能耐再吃我第四招——”
对方掌风一起,姜义建却是无从招架,摔落下台,鲜血直接从喉头涌上来。
姜义建也不管纷纷涌上来观察伤势的碧临弟子,只看见师尊飞身跃上台,长袖一甩。
“你们苍蓝派不仁欺我爱徒……可勿怪鄙人不义,加倍奉还!”
“师尊——唔——”
姜义建甫一张口,鲜血喷涌而出。
闭上眼前还在暗戳戳地想,原来师尊……
还是在意自己的。
六
自那以后的切磋大会,碧临仙尊都一概拒绝参与。甚至连所居住的山头,也再少有人问津。
姜义建修养期间抓紧修复元神,师尊也在闭关修炼,一日日过去星朗也长大成人。
“师兄,师尊什么时候出关啊?”
“你很想师尊?”
“师兄……”星朗似是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挠挠脸,“您不觉得师尊……长得很好看吗……”
“天天看着师尊,我也开心……”
可能星朗并没有其他想法。
但自那以来姜义建几乎是日日守在了师尊闭关的洞穴内,不让任何活物靠近一分。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渡过了一个个瓶颈,全凭他等着师尊出关,能看到一个更强大自我的决心。
他也不知这该死的占有欲实为何物,是他比任何人想占有师尊的一切的愿望更加强烈。
赖冠霖出关的那天,碧临山头阴云密布。
他抬头看看密不透风的乌云天。
“这山头…是谁要渡劫了?”
而姜义建只想着要躲远些,再躲远些。
相比起来看见第一眼出关的师尊,进入渡劫期的自己恐怕会连累师尊和整座山头。
赖冠霖也顾不得星朗的不舍,硬是让分身把他强制送下山去。
他的徒儿这么久没出现,可知已经是到了渡劫期,害怕伤害到无辜之人。
赖冠霖知道实质其实为何,所以也不离开。
闭关的日子他想了很多,如果姜义建一片丹心能够顶得住,那么就算是一块修成魔道,他也会随着他的徒儿,一起下地狱。
前期还不是最惨的时候,这也是修者必经之路。欲要成仙必先要忍受凡人所不能忍受之苦痛,才能涅槃重生,修成正果。
姜义建负着伤也偷偷回来看师尊。
扫地僧说星朗被送下了山,师尊也在房里一直等着姜义建回来。
“算了…过了这段时间…我就可以保护师尊了……”
姜义建正要离开,扫地僧叫住了他。
“你不想和师尊,结为仙侣吗?”
“可是师尊想吗……”
姜义建捂住发疼的胸口。
“师尊不想,我不逼他。”
扫地僧这次脸上竟然有了松动的情绪。
姜义建看着觉得神奇,不免地心中有了千回百转的想法。
最厉害的一次渡劫来了。
赖冠霖知道那滋味,自己的身体就是被当年这一劫破坏,差点元神俱散。
碧临山头都是黑压压的一片。
姜义建躲不开,无论如何也躲不开这一劫。
姜义建觉得自己仿佛身处熔岩,多年来修炼的成果虽然不足以让他不受一点雷击的伤害,但是还可以勉强支持住这一切……
因为师尊。
师尊当年差点命丧雷劫,他如今也经历着如他一般的苦痛。
既然无法抵抗雷劫,那就让它们自相陨灭。
他要让师尊,看到安全无恙的自己。
就冲着师尊义无反顾冲上切磋台为自己撑腰的那一刻……
即使师尊不可能会在乎我,我也要为师尊活下去。
“是谁在渡劫啊……”
碧临山下的弟子们指指点点。
掌门只是眯着眼睛捋着胡子,不发一语。
只盼那孩子,勿要步了他师尊老路,否则从此碧临山头,失去的就是两个人。
八
赖冠霖闭着眼睛,听室外已经平息的动静。
他再也不会运功抑制自己的感情,他让所有凡人应该有的情绪,让自己的心室充盈。
他担心焦虑,他害怕他的徒儿从此一去不回。
那样的痛就论是他本人,也不想再经历一遍。
他细细数着过去的时间,仍是等不来姜义建。
无论碧落黄泉还是走火入魔,他都想一起走下去的徒弟,在他认清楚自己的心意以后,竟然没有渡过一个区区狗屁雷劫?
还是苍天看我碧临仙尊,就活该孤独过一生?
众人珍视无比的灵根,我一个人可以炼它成神,我也可以毁而不再复生。
徒儿,你不在了,师尊也不想在了。
师尊想和你结为仙侣……
师尊更不想为难你。
姜义建……
“师尊闭上眼睛,是等着徒儿来吻吗?”
看不见黑暗的内室,只听得见耳边低沉的轻笑声。
“徒儿……可是费了好大力气,才来到师尊身边,成为和师尊一样的人。”
“师尊可不要把我扔下山去了。”
“也不要变成扫地僧来接近我了,我要的是师尊你……你自己。”
赖冠霖勾了嘴角,轻吐了句:“孽徒。”
“如果师尊不介意的话,那便来请师尊,和徒儿双修,好不好?”
双修对于修仙者来说是功力大增之绝佳途径。
达到灵肉合一,水**融,在大乘后期还能共同迎来一个大圆满期,对姜义建还是赖冠霖本人,都是百利而无一害。
和灵肉契合的人双修,除了能功力大增之外,也能体味到非一般的极乐之境。
赖冠霖还担心姜义建身上的伤,推拒着他让他不要太过急躁。
天知道整个碧临山头碧临仙尊的住处,只有孤男寡男两个人,一个光是坐在那就诱人无比,一个年轻气盛正是时候。
除了修仙需要,生理也需要。
“可是师尊……你舍得让我再经历一次苦痛吗?”
“你胡说什么?有为师在一天,定不让你受半分委屈。”
“您要是不和我双修,我就委屈了。”
姜义建抓住赖冠霖推拒的手,赖冠霖怎么用力也竟然挣脱不来。
这孽徒……竟然用了内力控制本尊?
“姜义建……!”
身上的人却是一脸无辜地看着他。
“我已经肖想这一天好久了……师尊不会让我失望吧?”
“刚刚师尊是不是还在想,要是徒儿回不来了,要自损灵根,跟徒儿殉情呢。”
“双修以后……徒儿和师尊,就能结成仙侣了,这不好吗?”
罢了。
无论再怎么与他争论也是白费口舌。
姜义建拨开赖冠霖的长发,解开那个之前停顿过错开的里衣结,师尊白皙美丽的胸膛展现在他眼前。
修仙之人经历过的苦痛,在师尊的身上也刻下了年年岁岁的痕迹。
姜义建轻轻抚摸着师尊身上的大小伤疤,低下头慢慢地,一个个亲吻着。
“唔……义建……那里不……”
“师尊,以后换徒儿来保护你,疼爱你。”
姜义建从赖冠霖的小腹间抬起头,在昏暗的房间里,眼神灼灼。
赖冠霖满目心动,无法抑制,只得含着泪水,轻轻点头。
真正达到灵肉合一的那一刻,两人双手十指紧扣,功力随着一股股热流,遍布四肢百骸。
两个人似乎是天生生来就百分百契合的身体,灵力相互传输时也毫无排异现象,总是涌成同一股,最终达到圆满。
赖冠霖脚趾蜷缩,扬起他修长白皙的脖颈。
活了百千年之久,也从未有过的极乐之境。
姜义建带给他的极乐之境。
“师尊,从今往后,我们就是仙侣了。”
碧临山的雪在下。
赖冠霖披着厚毯子,舒服地窝在姜义建怀里。
“我们第一次相见,也是在雪天呢,师尊。”
“嗯。”
“那个时候我就喜欢上你了。我发现你在看我的那一刻。”
“嗯。”
赖冠霖舒服得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
他才不会告诉他的傻徒弟,那个时候自己只是刚好发呆,多看了这个毛头小子几眼而已。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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