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照你的意思,我们应该将矛头转向众神之巅的事情,尤其是云神的事情?”皇羽锺看向坐在一边的青年,“峰爻,恕我直言,一旦扯上众神之巅,我们的未来可就没那么好过了,毕竟,对于我们而言,众神之巅是我们不能反抗的存在。”
天樱宿侧首看向坐在身边的爱人,一言不发。“羽锺,万一呢?”穷绝看向他,语气平淡。“你难道要耗尽你这一生去搏一个渺茫的可能么?”皇羽锺气急,他看向另一边坐着的流深和溟河溟伽两兄弟。
“我想,羽锺,从今天这场小会的组成人员,你就能看出峰爻这么做的原因了。”流深轻轻咳了一声,拍了拍一旁没有发声的挚友,“本来这种事,作为兄长和少府主,是不会让自己的族人,尤其是妹妹,坐在这里的。可是你也看到了,宿宿也在这儿。”皇羽锺看向岚峰爻,他不置可否。
“我说,你们两个也太乱来了。”妥协一般,皇羽锺认命地轻叹了一声,摇摇头,“峰爻,穷绝,为什么?”视线重新聚焦,岚峰爻看向他:“我要尽快解决这件事,羽锺,你忘了么,夏燚府的事在我和流深出事之前就已经开始查了。”“但我不明白为什么要牵扯到众神之巅!”他有些恼怒地问他。溟河忽然睁开眼睛,伸手扯了扯皇羽锺的衣袖,直起身子:“凭借三府凭证……纵使夜阑北固秋亭三府家主的意思我尚不清楚,但是我想,我明白我的意愿。榕苍,飔樱,煙穷,寒山将军愿意进行协助。”“唔,那就算上我和羽锺好了,羽锺你不会拒绝我的对吧?”流深试探地问了他一句。皇羽锺败下阵来,他看向那边依旧镇定自如地看着书的兄长,长叹了一声:“自然,除去荒川府和东秦府的关系,我与峰爻私交甚笃。”
“我其实有一个疑问,阿兄,流深兄——”“宿宿,唤流深一声‘阿兄’吧。”岚峰爻忽然松了口,“我允许了。”天樱宿看看自己没有抬起眼睛、一直注视着书页的兄长,又看向那边满脸惊讶的流深,点点头:“深阿兄。”
“现在症结都在众神之巅上了,风邵之战、夏燚府之事所有的书面资料太少,我们三人一致认为应该换一个突破点。”岚峰爻将方才安放膝头的书放在了边上,正色道,“我邀请你们来,是想让你们确定。我与宿宿还有穷绝现在只在军场有地位,我们已经离开了荒川府,也已经离开了重云会议。但是,我们要查的事情,极有可能撼动已有的秩序,所以我想问你们,你们的立场。如果你们不愿意,没有关系,我们只想拜托你们别让别人知道。”
“然后我们要查的事情,是这些。”天樱宿站起身,拿起笔开始写字,“风邵之战,夏燚府叛变并被灭族,以及当年星落原野、去年星辰殒没的事情……贵族的实力在这些年里已经被逐步削弱,而且团结程度也不比当年,我与阿兄还有清穹都认为这背后有众神之巅,或者说是有众神之巅的影响。”
“你就不怕,重云会议到后面会安于现状不为所动甚至是百般阻挠将你们全都以神明的旨意进行审判?”皇羽锺蹙眉,他不太相信这是岚峰爻深思熟虑的结果。“按理来说那么重要的事情我不会那么快做决定,但是,我想我已经拖延不下去了。”岚峰爻看了一会儿上面的字,才看向他们,“宿宿,把我们的缘由以及现在要查的事情写上去吧。”天樱宿忽然回头,停下了书写:“锺阿兄,深阿兄,溟伽兄溟河兄已经确定协助我们了吗?”
“是。反正,我是不会再进入重云了,那些家族间的破事就交给我亲爱的孪生弟弟了。”流深倒是不以为意,他潇洒地揽过他的脖颈,丝毫不顾忌他周身的低气压,“峰爻,‘军场双璧’可不只是口头说说的。”“三府凭证在,而且,北固府占星术……我确实认为现在的局势该改变了。”溟河附和地点点头,“何况流深殿也在,我倒也不会孤立无援。”“我在的话,可以帮阿兄做一些掩饰,我可没有重云的压力。”溟伽抱着他阿兄,下巴搭在兄长有些硌的肩膀。“我忠心的,不是荒川府,而是峰爻。东秦府分为两脉,我将带着挚儿在身边,协助你,峰爻。”皇羽锺起身,来到他身前向他行礼,无比郑重,“东秦府之事我会安排,你不必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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