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樱宿隐匿着身形躲在爱人背后,看着前面横七竖八倒着、哀叫连连的几人,蹙起了眉:“清穹,你觉得他们,会那么轻易地被解决么?”他想去牵爱人的手,却发现自己捞了个空,只好悻悻地扣动神力给她传音:“静观其变,阿樱现在有隐匿阵法保护,是无所谓对方发起什么攻击的。”
“你们以为,这样就好了么?”乌云在一瞬间聚拢,狂风四起,雷霆穿梭。“不过雕虫小技。”悠远的青铜钟响起,庄严肃穆,皇羽锺抬起左手,青铜钟现形,“金声玉振。”强大的神力场在一瞬间展开羽翼,将他们的神力死死压制。天樱宿抬眸去看,乌云又在一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狂风也是。“无涯,枫悠,你们不是我的对手。”皇羽锺向前走了几步,来到人群的最前端,身后有青铜的光芒缓缓凝聚,“在四大方位世家面前玩弄神力场,真是班门弄斧。何况是我东秦?”神力场威力进一步加大,将他们死死地压在地上,皇羽锺微微抬起下颚,居高临下,“若非拘泥于荒川先府主,无涯,你以为你能潇洒那么久?枫悠,先前背叛流雪勾结外敌的事,东秦还没找你算账。”
佩剑现形,他左手虚捧着青铜钟,右手则执着佩剑,不怒自威。
“东秦少府主,呵,不过早就成了废人一个!大漠一战,你的神力之源,不是早就破碎了么?”枫悠府主被压得起不了身,只能匍匐在地上仰视着他,“你怎么,会有那么强的神力?”“神力之源破碎,哪里来的传闻,这你也信?”皇羽锺看着他们,满是不屑,“你不会以为,我一直坐着这东秦少府主之位,是因为东秦府主的宠爱,以及无人可替?”
骨骼碎裂的声音响起,鲜血一滴一滴落下,泅湿了身上华贵的府主服饰,原本无比尊贵庄严的人现在只能被压在地上,求救都不能。
“阿兄,还没好么?”天樱宿觉得奇怪,她扣动神力去寻找自己阿兄。“外面如何,我们要把他引出来,地方太小,我和彻沐拘束太多。”他的声音依旧从容。“好,我传信给羽挚。”天樱宿说着去联系皇羽挚。
大门破开,狂风呼啸,飞沙走石。
被打出来的男子只能匆匆一瞥又迅速抽身躲过下一秒挥劈而来的佩刀。连退数步才堪堪稳住自己的身子,苍穹语看了看那边连身子都直不起来的数十人,又看了看来到对面的两个少年人,以及他们身后一众少年将军,默默低下了头。
“还要负隅顽抗么?”砜彻沐上前几步,手上是一把通体银白的铁扇,“苍穹语,枉我们一致认为,这一切都不是你的本意,原来你野心就是这般之大!既然如此,也就休怪我无情,将你一众党羽悉数剿灭!”下一秒无数狂风呈包围之势自四周飞来,他惊讶地抬头——“那么快就惊动那群家伙了?”
“想要杀死我,也要看看荒川府的意思!”苍穹语猖狂地大笑起来,“你以为我坐上这只位置,真的只凭无涯的力量就可以了吗?”“不过如此而已。”岚峰爻平举右手,璀璨的碧绿神力不断凝聚,“榕苍,让这群腐朽的家伙看看,什么叫四大世家的实力吧!”怒号的狂风以他为中心在一呼吸间就拔地而起,以他们所在之处作为风之眼,气流化为坚不可破的盾壁,岚峰爻站在他们身前,宽大的衣袍纹丝不动。“生当复相逢,死当从此别。焚轮夜起狂终朝,直忧卷屋掀重茅。相逢·焚轮。”包围着他们的龙卷在他话音刚落之时轰然迸裂,强劲的气流向四方辐射,将周围的一切都尽数摧折——草木以他们为中心向外倒伏。
岚峰爻看着没了隐蔽而暴露在视野之中的白袍的几人,一丝笑意也无:“荒川五位德高望重的长老,又见面了。说起来榕苍百年之后再出现在人前未有得空来拜访,还是失了些礼数。陌疏,收起青铜钟,那帮东西,不值得你用如此大的神力来威慑。”皇羽锺收回了青铜钟,来到他们中间作为第二主心骨。
“阿兄,累么?”皇羽挚抱住他,小声问。“我没事,好久没有这样酣畅淋漓地用过神力场的压制了。”皇羽锺安抚似的摸了摸妹妹的脑袋,笑了笑,“等你神力再强一些,我会亲自教你这一招,这可是东秦,立于四大方位世家之首的原因。”“那就一言为定了阿兄!”皇羽挚与她兄长如儿时那般以小拇指相勾做约定,然后才看向前面。
“怎么,榕苍,什砜,你们要血洗整个荒川么?别管我们没告诉你们,如果没有重云的同意,你们这样,是要被处以叛国罪的!”其中一人愤怒地开口。
岚峰爻轻笑一声:“荒川少府主在这里,你们凝结龙卷,不也是要对少府主动手?怎么,连自保都不可以了?连自保的权利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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