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樱宿看着将自己收拾好的爱人,笑着向他伸手。穷绝会意——他今日难得穿了一件宽松的短袖和阔腿裤,水墨的竹子在他的腰际摇曳——他伸手揽过她的肩、穿过她的膝窝,轻轻发力,他将她整个抱起。天樱宿起了些身子,找了个舒服的地方靠着他。
“阿樱,开门,幸好楼梯和门框都够宽。”穷绝看着前面的路,笑了笑。“要是不够宽,你就得背着我下去了。”她伸手轻轻将他的鬓发绕在指尖,轻笑出声,“清穹,你不能丢下我一个。”“我不会丢下你一个无依无靠。你我飘零于世,纵使现在扎根瑜霞,也不能改变你我缠绕而生的事实。”穷绝抱着她稳稳地走下楼梯,“伤愈合还挺快,今日有布料轻拂也不见得痛。”
“阿兄给了我许多神力,阿爹也是,我自己还有治愈的神力!有些东西不是越多越好的,欲速则不达。”她伸手抚上他有些哀伤的面容,安抚地笑了笑,“清穹不是也喜欢抱着我?”“但那是你没有伤痛的情况下。”他摇摇头,“若非情况特殊,我必然出手。”
“是呢,昨天比试宿宿在上面,峰爻殿和流深还有羽锺,拼了好大劲才劝住穷绝的。”溟河的声音响起,天樱宿凑过去看,“我当时把彻沐劝住了。昨日伽还在和我说,说衷霖殿确实是下了狠手。”“那么迟才起来?看来昨日的比试确实消耗精力。”流深瞥了一眼身边故作无辜看着他的少府主,摇摇脑袋,“溟河,别拆我台。”
“事实嘛。”坐在溟河身边的溟伽凑过脑袋看向那边慢慢走来的两人,“穷绝,宿宿的伤有那么重,连路都走不了了?”“天樱的伤,我昨日看确实比较可怖。”顾雨禾起身,有些担忧,“穷绝,能让我和夏合看看么?”“来餐桌这边吧,我还要去厨房看看早饭。”穷绝俯下身将自己的爱人安安稳稳地放下,然后拍了拍她的肩以示安慰,随后才钻入厨房。
“今天伤口碰到布料已经不痛了吗?”顾雨禾坐在她旁边的椅子上凑近了伤口,“已经结痂了……榕苍给了你不少神力?”“嗯,阿兄和阿爹都给了我不少神力,而且我自己也拥有治愈的神力啊。”天樱宿抬起脸庞笑容明媚,她弯着眉眼,“清穹也很照顾我的!”“小腿上的擦伤确实好得七七八八了,虽然已经结痂,但是还是要注意些。”顾雨禾替她将裙摆拉好,“穷绝确实十分照顾你。”“是嘛,昨日明明我们都在,他偏偏不肯让我们看你一眼!”气鼓鼓的,顾夏合双手抱臂,但是下一秒又凑过来,“后面还有受封仪式,也不知道能不能在那日之前好起来。”“没那么严重了,只是清穹不放心才决定抱着我下来的。”天樱宿看着忽然放到面前的汤碗以及筷子,抬起头,刚想说什么穷绝就又走了进去。
“他生气了?”顾夏合试探地问了一句。“没,清穹方才并无明显的喜怒。”她说着去拌着碗里的饺子,“你们总吃过了吧?”“嗯,榕苍说了不管饭食,我们吃了早饭过来的。”顾雨禾点点头,“午饭也是我们自己解决。你们先吃,我们还有事情要和你说。”
“我去收拾,呆在这儿别动。”穷绝比她先吃完,声音很轻。“我又不是什么一碰就碎的瓷娃娃,清穹你们会不会太紧张我了?”还有四个饺子,她看着碗里的饺子有些不满地问道。“阿樱的比试对灵活性的要求颇高,你的腿不能因为这场比试而落下伤,这不合算。而且,在我眼里,你怎么就不算一碰就碎?”穷绝一只手撑着脑袋,看着她不疾不徐地咬下半个饺子,唇角微弯,“阿樱吃完了还得等我一下,我把盘子收拾好再一起过去。”“那是自然!”顾不得饺子,她凑过去与他亲昵地蹭了蹭,然后又去专心致志对付剩余的三个。
“昨日,你与她对局可能不清楚,但是我们在外旁观的确实感受到了极强的杀意,但是具体上,我们无法理解她是因何而起的杀意。衷霖年少时确实喜欢峰爻,我和泷是有目共睹,但是,就算峰爻再在乎你,也不会威胁到她的地位……”流深摇摇头,往后一靠,“我分析不出个所以然来,溟河,你来推。”
溟河有些无奈地摇摇头,看向天樱宿:“宿宿,你以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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