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在想要不要来接你上楼,你自己先回来了。”皇羽挚的声音响起,天樱宿一进门就直奔洗脸台重新洗了一个脸。
“我……舍不得他。”拿着新洗过的毛巾擦净了脸庞,天樱宿看向一起看向她的三个室友,“这是怎么了?”“你和穷绝,这好像是第一次离别。”顾雨禾轻轻叹了一声,“很快就会习惯的,天樱。”
“他在车上给我打了个电话。”天樱宿红着眼笑了,她看着南瓜灯一般的陶瓷盆里的一支簪子,“他说他也舍不得我。”“不是,我说不就——”“夏合,我们俩还是别说话了吧。雨禾可能了解一些。”皇羽挚手疾眼快地捂住她的嘴并且忽视她恼怒的目光,她看向那边坐到自己位置上却面朝她们的人,“他说什么?”“他说我们可以打电话的,只要他有空就会给我回信息。”她低头看着这只光秃秃的木簪,喃喃道,“他说,他在这儿。”
“好了,别想他了,天樱,这是必然要习惯的。至少这几年是。”顾雨禾轻轻碰了碰她的羽睫,颇为怜惜地开口,“眼睛都哭红了,天樱不哭的时候好看。”“以后应该就不会了。”她抹抹眼睛,“雨禾,溟伽兄怎么没跟过来?”“就如在他和夏合里我会选择夏合一样,在我和溟河殿中他会选择他的哥哥。”顾雨禾伸了个懒腰,坐在楼梯上——到的时候就已经擦拭过,“今天剩下的时间都要没有硬性安排,明日好像是入学教育以及各自的班会,天樱跟羽挚一块儿还算有个伴。”“这已经是非常有伴了!”皇羽挚坐在顾雨禾对面,她摆弄着手机,“樱,我们到时候要自我介绍。”
“说起来,我们还要不要隐瞒身份?”天樱宿看向顾雨禾。“问一下,你阿兄又把我们拉了一个群,我看一下他说了没。”她有些无奈,“这个群里没有伽、羽锺以及穷绝。”“我看到这个群了,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听到榕苍对于穷绝的看法了?”顾夏合起了兴趣,她好奇道。“应该会,毕竟,他有没有办法隔着那么远来管樱,总是我们三个方便一点。”皇羽挚挠挠头,她看了看列表里的好几个群,“怎么都没人说话?好冷清。”
“我衣服还没整理完。”天樱宿忽然站起身来,她眨眨眼睛,“你们都收拾完了?”“嗯,你在下面坐了好久。”皇羽挚点点头,然后一脸牙疼地看着她,“羡慕了羡慕了,夏合,以后你我就是难兄难弟了。”“不,叫单身贵族。”顾夏合摇摇手指。
“那为什么我们的位置是我和羽挚一边,夏合和雨禾一边?”天樱宿一边将一部分衣服挂起,一边问。“因为我跟你是一个班的!”皇羽挚一个猛虎扑食从背后抱住她,龇牙咧嘴,“这么快就讨厌我了?”“哪里的话?”她回过脑袋有些无奈地开口,“我怎么不知道我讨厌你了?别胡思乱想羽挚,你明明知道啊,我最在乎你了。”立刻喜笑颜开,皇羽挚又黏黏糊糊地凑上来扒着她不放手:“樱最好了!”
“羽挚之前……那么粘人的?”顾夏合的声音响起,她不可置信。“以前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姐妹在一块,她可只有一个人,现在天樱在了自然没有亏待自己的道理。”顾雨禾摇摇头,从楼梯上走下来,“夏合若是想,你也可以过来抱我。”“好诶!”顾夏合立刻蹦了过来,“嘿嘿嘿嘿!”“傻乐什么呢。”有些无奈地摸了摸妹妹的发,顾雨禾看向无比艰难关上柜门的人,“天樱,辛苦。”“雨禾,你也不遑多让。”拍了拍肩上攀着的手,天樱宿眨眨眼:“羽挚,下来了,我要做一下簪子。”
“我记得你今天——哦,你把簪子上的贝壳蝴蝶和吊坠一起交给穷绝了所以你要重新做一只对吗?”皇羽挚看了一会儿才反应过刚才有些扎手的是她的发,“我还在想呢什么东西那么扎手,原来是你的头发。”“现在已经好很多了,以前还要硬一些。”她一边说着一边捞过簪子随便挽了一个发髻,然后开始寻找材料,“讲真,在家里理材料所花的时间是最多的。每一个都想带,但是太重了不方便。”“这倒是。”皇羽挚坐在台阶上好奇地看着她找着花瓣。
“你们台灯买了吗,我忽然觉得这里好暗。”天樱宿皱了皱眉。“我挡着了我挡着了。”心虚地跳下台阶,皇羽挚搓了搓手,“不过台灯确实要买。”“刚才没买……待会儿晚饭的时候再下去看看。”天樱宿头也不抬,“下午没有什么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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