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只是想起了一些难过的事。”顾雨禾的声音还在颤抖,眼眶都是红的。顾夏合自背后抱着她,与她挤在一处:“雨禾……没关系的,夏合在你身边,秋亭府在你身后,不管他!”皇羽挚拿来外套帮她披上:“我们寝室掌管空调的神把温度调得低,别冷了。明天下午还要去听专门针对军场的规矩。”
“雨禾。”溟伽一开口,电话的两边都安静了下来。
“雨禾,还好么?”溟伽的声音一点也没有平日里那种开朗。“还行。”顾雨禾的声音闷闷的,发尾被打湿,披散在背上稍显狼狈,何况她还红着眼,“你,有答案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雨禾,我也羡慕穷绝与宿宿的相处,但我知道他们俩那套不适合我们。雨禾值得最好的,只是我没有,至少我现在没有。夜阑一支在我之上,长兄众多,但那个时候我是被保护的那个。雨禾,你的到来,让我下定决心要改变,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所以,我一直逃避。再给我一些时间,等我变得我认为足够配得上你的时候,我就会来见你,好不好?”那边的青年声音都已经沙哑,天樱宿回眸去看抬起头来、眼眶依旧泛红的人,顾雨禾慢慢抬起了头,看着手机屏幕。
“你需要我,所以顾不上什么就先将我们的关系确定,是这个意思么?”
“我需要你,雨禾,我很确定,我需要你。”溟伽语气着急,“之前是我的过错,我忽视了你的感受,雨禾,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难道雨禾还能不给你机会吗?在你拉着雨禾去三府府主面前时,雨禾就已经没有拒绝的余地了!”顾夏合颇为恼怒,“我第一次见雨禾哭得那么伤心……溟伽,你拿什么来要雨禾原谅你!”“夏合,此事是溟伽的错,雨禾素来内敛稳重,溟伽与她相处那么久竟不知沉稳背后是无法反抗的痛苦……是我们的过错。”溟河轻声叹息,“雨禾,在溟伽的书桌上,有你的照片,我见他这几日也常常看着,他想你的。”
“哥哥怎么知道的?我明明和你是错开的!”颇有些惊慌失措,溟伽仓皇地问他。“你们的关系已经明朗,就如穷绝和宿宿一样,你想念她为什么不告诉她?你不是平时挺能说的么?就连羽锺那么能忍的人都要跟我抱怨你太能说。”溟河的声音满是无奈,“做兄长的关心一下弟弟,有什么问题么?”“那是圣城时期,这几日倒是的出奇的安静。”皇羽锺补了一句。
“溟伽正看着我的手机屏幕出神。”穷绝的声音传来,他的语气里多了几分好奇,“为什么不和雨禾明说呢?照理来说不是面对面,应该胆子更大一些才是。”
天樱宿轻轻咳了咳,拿过一旁的温水啜饮了一口。
“我,我以为,雨禾,不需要。就连我们并肩而坐的时候,雨禾都是沉默的,我真的不了解雨禾,我想过问你,但是我觉得太刻意,故而没有问出口……可我偏偏就喜欢与雨禾待在一起,哪怕不说话……”他沉默了一会儿,好半晌才继续,“雨禾,你会嫌我烦人么?总是在你身边喋喋不休……我不知道怎么跟喜欢的人,故而委托哥哥拜托穷绝演示演示……”
“溟伽。”顾雨禾抹了抹眼睛,开口呼唤他,“伽,你知道么,我这两天特别想给你发信息,可是我怕你嫌我烦,我不敢发,不敢给你发。我怕我会成为你的负担,所以不敢说。原来你也需要我。”说着说着眼泪又滚落,她低下头,慌忙去抹眼泪:“是我没有勇气来问你,所以借着一时对天樱与穷绝的羡慕,冲动地来问你。”
“雨禾……”那边拖长了尾音唤她的名。
“嗯?溟伽,你要做什么?”“北固府的生命契约,伽,你想清楚,这不是最好的时机。”
“这就是最好的时机。我,溟伽·北固,将忠于一生所爱——顾雨禾·秋亭,此生再无他人,如有背诺,则灰飞烟灭之刑,加于背叛之刹那!”
顾雨禾呆滞地听着那边无比慎重的话语,一时间竟没有反应。
“我看到了,青黑色的北固家纹,阵法已成。”穷绝的语气平淡,“这个阵法……”“不可逆,不可解,伽拿他的一生与你绑在一起。雨禾,你不必再患得患失了,伽需要你。”溟河的语气有些无奈,“这是他现在,唯一能拿得出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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