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难受么?”穷绝重新用厚厚的被褥将她包裹,然后他猿臂一捞,将她搂在怀中。“还是冷……乐好像给了我太多黑雾之力,他说这份力量是给诗的,诗不是在我的神力之源之中恢复么?”她费了好大力气才把自己的手从被褥中解救出来。有些冷的手覆在自己的面容上,穷绝伸手覆在了她的手上,鸽血红的眼凝望着她:“阿樱……”“没事了,很快就能恢复的,我神力之源上没有伤,只是天然的排外而已,你别那么紧张。”天樱宿凑过去与他亲昵地凑在一起,恢复了些许精力。
“我将你抱在怀中才发现你有吐过血,这又是怎么回事?”爱人的声音里颇有几分质问的意味。“我不知道,估计是黑雾之力和我的神力并不能很好的兼容?”天樱宿靠着他,方才还贴着他面容的手刚刚滑落下来就被那只手追着紧紧握在其中,她笑了笑,“怎么还哭了啊……”穷绝低下了头,顾左右而言他:“阿樱方才是想留住峰爻么?”“先别转换话题。”天樱宿狡黠地看着他,“我记忆里,除了一次噩梦,还有就是这一次了,你掉眼泪。”
“是我力不从心。”穷绝垂下了眼眸,“我明明就在你身边,却一点忙都帮不上。”“没事的,现在不痛了。”天樱宿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模样,不由心疼地凑了上去,“就像阿兄锺阿兄他们帮你处理背上的伤那样,我也帮不上一点忙,我也心疼你。”
“所以,怎么想留峰爻却又最终没有让他留下来?”穷绝学了聪明,他仔仔细细地凝视近在咫尺的、因为虚弱而柔化了锋芒的温柔眉目。天樱宿心里有愧——她心虚地低下了脑袋。“你想留下峰爻,却又担心我的态度?”穷绝见她不肯说话,只好叹了一口气开始自己猜测,“你担心你一个不留神就把持觞府嘉明郡以及夜阑一支的事情告诉他,担心你们兄妹阋墙,担心将夜阑一支带去灾祸,是这个担忧吧?”
天樱宿鼓起勇气抬眸看他,可怜兮兮地点点头。
“我想就算他知道了,他也不会说什么的,流深殿就出身夜阑府。”穷绝非常有自信地点点头。“可是明明是跟着他的家族最终却没有选择他,这不是更容易引起不满么?”她揪了揪他的袖子,故作可怜,“算了,暂时听锺阿兄的,晾他一晾。清穹,我饿了。”
穷绝无奈地摇摇头,点了点她的鼻尖,才站起身子:“阿樱,你要不,现洗个澡?我去楼下热水果羹?”“好,哎呀我感觉现在恢复得差不多了你别那么担心。”天樱宿把自己裹在被子里,看着他走出房门才松了口气。
“还要在这边住上几日,我又嫌冷,就换了厚的的睡衣。”穿了薄珊瑚绒的居家服,她走下楼梯,“清穹,我们好像不在一个季节。”“我在初秋,你在深秋。”穷绝舀了两碗水果羹,将勺子分好,然后他走来楼梯口,伸手牵过了她的手,与她一同走到餐桌边坐下,“如果水果羹不够,我们之前还在这儿存了面包饼干什么的。”“锺阿兄有没有说晚饭吃什么?”天樱宿抿了抿水果羹,温度适中,便欣然开始喝。
“你们下来了,看来有舒服一些。”门被打开,皇羽锺携着皇羽挚一同回了早樱双筑,“樱,你可快把我们吓死了!”皇羽挚刚换了鞋就跑上来紧挨着她坐下,撒娇一般地轻轻晃着她的手臂,“呜,不论是阿兄还是峰阿兄还是流深殿亦或是漠杨将军,我们谁都进不来!”“我没事了。”天樱宿侧目看她,“看,我这不好好地坐在这儿?”“挚儿来看了你好多次,小家伙静不下心,加上穷绝也不愿意多说什么,她总是在你们门口趴一会儿就走,趴一会儿就走。”皇羽锺慢慢悠悠地走来,拉过椅子坐下,“晚饭喝粥。你刚刚高烧退下,宜清淡。昨天晚上我和流深殿一块儿被遣去买菜,哦,还有挚儿,我们一起去的。”
“我还没仔细看有什么。”穷绝舀着水果羹里地苹果粒,“羽锺厨艺如何?”皇羽锺默了一会儿,才思忖着开口:“能吃,怎么了?”“那我们俩还能勉强应付。”穷绝点点头,“我真觉得应该把峰爻拉回来。”“让峰爻来专门来给我们做饭?这不太好吧?”皇羽锺笑了,他看向对面,“而且宿宿现在应该不知道该怎么和峰爻相处吧?”
天樱宿恹恹地点点头:“锺阿兄也知道我藏不住秘密。”“你只是对你亲近的人藏不住秘密罢了。”皇羽锺轻轻笑了一声,“我昨晚当面问流深殿的,他说不知道,他感觉夜阑府主还能担任这份责任很久,至于站队,他说肯定是站在军场这边,他有判断该支持是谁。挚儿也想喝一碗么?”皇羽挚试探地看向穷绝——“你看我做什么?”穷绝有些奇怪地眨眨眼,“我记得我当时没下狠手。”
“那我就当你允许了!”她兴致勃勃地起身。
“锺阿兄要来一碗么?”天樱宿冲他眨眨眼,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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