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钟的声音一声声响起,回荡在这片森林。
狂风呼啸着,化作龙卷,树叶疯狂地在风中回旋。
天樱宿伸手捂住了耳朵,皱起了眉:“怎么,怎么那么吵!”“峰儿将风之神力用到最大——嗯?”樨辙远刚刚说完,就被狂风扔出来的树叶惊得愣了愣,“这不是榕木叶!”“可是青铜钟在里面,锺阿兄一定在其中!”“子夜在双筑镇守,这里只有峰儿锺儿两人。”樨辙远蹙起眉,“穷绝,护着宿宿,我要带着你们一同进入,随我来,我们从上面进入!”
“不是阿爹你为什么总是认为自己有风之力?”天樱宿来到了爱人的身边,与他共乘一匹马,一只手抱着那朵绯色的云,另一只手揽着他的腰,她侧坐在他身前,警惕地看着后方。“穷绝,护着宿宿,跟紧我。”樨辙远说着,凝聚起一抹浓郁的银色,银色的光屏将他们一同笼罩。
高度迅速下降,天樱宿惧怕地抱紧了他的腰,不禁往他怀中缩了缩:“清穹,清穹。”“我在这里,别怕。”穷绝化去了佩刀,一手将她和连蜷一同紧紧抱住,另一只手则牵紧了缰绳,“师父现在心急如焚,毕竟不论是谁在其中,都说明情况并不乐观。”
“峰儿,锺儿!”樨辙远高声呼唤他们,“你们还好么!”强大的木之力向下冲去,他放缓了下降的速度。“漠杨将军!”皇羽锺捂着伤口,狼狈地抬起头来看他们,“你们怎么来了?”“狂风印信么?龙卷风沟通了天地,也使之变色。”天樱宿伸手,风之神力爆发,“是什么样的存在?锺阿兄,阿兄呢?”“峰爻他说感受到到莫名的威胁,就将我留在这儿先往前去探路,咳咳,”皇羽锺费力地咳了咳,声音沙哑,“他替我留了守护,这狂风就是他的守护所为。我只是被他的狂风影响到呼吸有些困难了而已。不过想来能让峰爻的守护爆发出这么强的进攻,恐怕来者不是善茬。”
“阿兄又往东面走了?”天樱宿头疼地揉揉太阳穴,“我方才都没看清是什么东西在威胁我们。”皇羽锺借着樨辙远的力颤颤巍巍地起身,左前臂上血痕艳丽,“我也没看清楚什么伤的我。”天樱宿足尖轻点落在地上,小心翼翼地使用神力帮他愈合伤口,“一道中等程度的划伤……是什么暗器,或者是神力的飞刃。”皇羽锺垂下眼眸,“我可以自己治,你别为我耗费神力。”她抱着连蜷摇摇头:“我真没那么脆弱,锺阿兄,方便透露详细情况吗?”
“一开始挺正常,但是峰爻忽然说有一抹极凌厉的神力在我们东面,他担心他无法护住我,便留我一个人在此,替我留下了守护,自己一个人往东面去了。”皇羽锺垂眸,有些失落,“我,还不足以陪他。”“恐怕是峰爻也没有把握让你不受伤害。”穷绝也走了过来,伸手搭在他的肩膀,“足见他对你的重视。羽锺留在这里,漠杨将军。”穷绝说着回头看向樨辙远,“漠杨将军,煙穷和飔樱希望一起向东探索寻找榕苍的下落。如有必要,我们将使用底牌,还请漠杨将军为我们做好掩护。”穷绝向那边骑在高头大马身上的樨辙远行礼。
樨辙远长叹一声,颔首:“我先带陌疏回双筑,一旦有危险,就呼唤我们。”
穷绝点点头,他扣动神力,艳红的丝线从他的指尖飞出,系在天樱宿以及樨辙远的手腕上,“我和阿樱万一需要分开,我会扯我的线两下,师父,还请您用这根线将阿樱带回。”他一边说着,一边翻身上马,伸手给自己的爱人:“我不想阿樱做出伤害自己的事,但是我又不忍心看她难过,师父,交给你了。”天樱宿侧坐在马背上,爱人身前。她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便被爱人安排好了一切,一切敲定,她只能扶着爱人的手臂往前倾着身子去看那边留在原地的人。
“这个龙卷的直径相当大。”穷绝仰起头看向上方,“高度也非常……峰爻耗费了不少神力为羽锺构筑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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