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宿宿不一样,你一直陪在我身旁,军场是,重云也是。”岚峰爻看着他,珍之重之,“我舍不得你与我一样的。”“我皇羽锺没想过这一辈安安稳稳平平淡淡,我想轰轰烈烈,哪怕如流星在天际一闪而过一样,我不在乎。”他看着他,笑了,然后伸出手,与他的握在一起,“我之所以对‘军场双璧’毫不在意,我知道,我是最特殊的那个。峰爻,青铜钟无比坚硬,就算它自身再如何华贵,只有在奏乐之时,它才发挥了它真正的作用。”
岚峰爻握紧了他的手:“此后,你再也无法,一个人。”“心甘情愿。”佩剑收回,皇羽锺向他行礼,抬眸看他,“但是同样,你也再没有理由,将我一个人抛下了。哪怕是死亡。”
两人一同走来。
天樱宿看了他们一会儿,才犹疑着开口:“呃,阿兄,锺阿兄?”皇羽锺如平日一般摸了摸她的脑袋:“嗯,没事了。”穷绝蹙眉:“羽锺,你——”“阿爹忽然传信,说需要一个打下手的。”皇羽锺打断他的话,“峰爻,你去不去?”“我去帮忙,记得过来。”岚峰爻松开了与他牵着的手,然后向天樱宿和穷绝颔首,先走了回去。
“这,羽锺,你确定么,我们要做的事,稍有不慎,就会是万丈深渊。”穷绝回头看了看,然后无比紧张地看着他,“这是你深思熟虑——”皇羽锺摇了摇头:“深思熟虑,只是因为我需要考虑荒川整一支,现在,不用了。我下午和我阿爹谈了许久,如果我死并且无血脉遗留,东秦府,将向流雪开放阵法之术,东秦,将自降身份,融入平民,为流雪阶级的缓和做出最后的贡献。贵族的垄断,那么多年,是时候该结束了。阿爹知我困苦,也知我曾经风光无限,他终究不忍我与他一样蒙尘一世。阿爹说,他会培养羽磬和族中最优的旁支子弟,等到挚儿进入军场之后,他也会着力培养她。将压力分摊之后,我身上的担子,也能轻一些。”
天樱宿看了他一会儿,小声问道:“那羽挚那边?”
“之后东秦会进行一场家族会议,你们不必担心。”皇羽锺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随后看向早樱双筑的方向,“峰爻他,你别看他现在处处计算,从前他与我交往时,无关这些。在你出生之前,我与他一同住过四十多年,那时候我们已经有了少府主的身份。但是当时以少府主的身份立下盟约,而这只是因为少府主的身份在当时是我们彼此最拿得出手的东西,就像穷绝既要以他的姓名又要以他的封号同时忠于你,不管你是宿宿还是飔樱;就像溟伽为了让雨禾相信他无比需要雨禾以至于即使相隔两地也要以北固府的性命契约进行发誓一样,既是重视,又是真心。”
她自觉失礼与胆怯,就收回了目光:“锺阿兄,这真的,是你想要的么?”“是。”皇羽锺无比果决地点点头,他忽然一旋身依靠在了三足青铜鼎旁,看着应神力而生的青铜鼎,“这是,如果没有星落原野这件事,我和你阿兄原本的命运轨迹,也是我在年少时顺应心意果决而得的命运。峰爻他面对他看重的人时,总是这样逡巡不决,与他处理政务与争夺之上的雷厉风行完全不同。如果不逼他一下,在不确定中困守的,只会是我们。你阿兄总是在不该迟钝的地方迟钝,他是一点影响都没有,宿宿心中的怀疑不散,我的担忧亦然。”
穷绝点点头,搂着自己的爱人:“我还要庆幸阿樱是无比明确自己的心意——先不说这个了,明日的探索,我们四人一同行动,如果神力地图上有缺陷就直接标记,近处我们一同去,远处,则暂时停留,我们不急于一时。阿樱和峰爻都还要回圣城读书,圣城有神力的压制屏障,如果神力上有伤,在圣城很难恢复。”天樱宿闻言就故意往他怀里一撞,似乎在发泄着不满。
“阿樱,大人大量。”穷绝低下脑袋蹭了蹭她,“我不是也回应你了?开口的还是我呢!”“难道不应该是你吗?”天樱宿自然回应他,傲娇地抬起下巴,“还不是我再三的暗示你?真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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