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坐下身子,天樱宿看着还在昏迷之中、双颊微红的青年,托着下巴看他。
“他醒了吗?”估摸着周边没旁人,岚峰爻才再次开口。“没,还没。”她说着,看着他因为发烧而泛红的脸颊,“方才锺阿兄说的阿兄也听到了。”“羽锺和你说的也是我想和你说的。”那边的声音顿了顿,然后继续道,“宿宿照顾好自己,我记得你的生理期已经延迟了快一个月了。这些日子忌生冷辛辣,注意保暖。”“怎么阿兄也开始提醒我这个了?”她本想笑的,但是看见自己的爱人依旧一动不动地躺在床铺上时便笑不出来了。“宿宿终究少了我那么多年的陪伴。”那边的人似乎是站起了身,“我去巡视一下,你安安稳稳地和羽锺待在双筑。”“阿兄,那你小心一些。”她有些不放心地叮嘱他。
电话挂断后,她右手垫在柔软的床背上,脑袋侧枕着,她看着他,仔仔细细地端详他的容貌。
清穹,你依旧那么好看,我只有在你没有知觉的时候才敢正大光明地望你,但是,我更想你在我身边——剔透的鸽血红眼眸,只会对我露出的略显生疏的微笑和娴熟的撒娇,有力的臂膀和温热的怀抱,以及那一句只属于我们的“我在这儿”——哪怕我不看你也没关系。
天樱宿伸手轻轻抚上了他散在身边的发,然后伸手抬起他的后脑,将长发统一往一边拨去,然后拿了梳妆台的木梳子替他梳发。很顺,一梳到底,她有些羡慕地摸了摸他的发,然后看着白布一层层包裹的他的胸膛。
黑雾风暴遗留的伤势应该已经痊愈了吧,都那么久了。
她静静地凝望着他,左手自然地放在在他的手边。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她的目光太灼热,热到连发着烧的家伙都经不住——穷绝吃力地几次挣扎才终于再次睁开双眼。
天樱宿愣了愣,一个用力支起了自己的身子,樱粉的眼眸一瞬不瞬地凝视着他黯淡的鸽血红眼眸。左手不受控制地凑了过去,心甘情愿地被那只骨节分明薄茧覆盖手轻轻抓住,视若珍宝。那只手有力气,却不多,不足以像从前那样,只能松松地拢着。
“清穹……你烧得很重。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她用力地握住他的手,“我接到阿兄电话说你需要我时我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她一边说着一边一只手用力将床垫下压然后小心地抬起躺着的人,另一只手则捞过枕头塞在他的背后——穷绝被她扶着靠在床背上,他看着她,迟缓地眨了眨眼,似乎是还没回过神来。
“想喝水么?”天樱宿端起杯子,问他。“要。”烧得嗓子都哑了。她垂眸敛目的瞬间这个想法就蹿过,然后她勉强露出一丝微笑,细心地控制着角度喂给他水。
也许这个笑,比哭还难看吧——她瞥了一眼爱人,发现他再度闭上了双眼,无端想着,但是嘴上说的是另外一套:“清穹,锺阿兄去对付水果羹了,听话,多多少少吃一点。要是你的温度退不下去,锺阿兄就要往你手臂上扎针眼了。”
那边的人警觉地睁开双眼,过了一会儿才再度发出声音:“阿樱……是,是毁灭,毁灭的,力量。”短短八个字他说得气喘如牛,拢着自己左手的手用了些力气将手用力握住:“神力,神力的,缘故,与,与身体,无,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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