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符跟着浮璐一同前来,两人具着府主服饰。
“夜阑府主,北固府主。”一众青年一同向他们行礼。浮璐抬手:“诸位少年将军,免礼。寒暄客套之词就免了,直接商议正事吧。”蝉符站在浮璐斜后方,闻言便看向跟在流深身后的长子:“我的星河,你已经做出选择了。”“是。”溟河深吸一口气,他向前迈步,然后半跪下身子,抬眸看向他,“星河,让您失望了。”“吾妻,已经与我商议。”蝉符闭了闭眼睛,他走下台阶,向他伸手,“我昨日,又进行了一次预言。”
溟河的瞳孔在瞬间放大:“可是您的寿元!”“北固府府主,没有哪一位是寿终正寝,相较于四大世家马革裹尸,北固府化作星辰,已经是很浪漫的逝去了。”蝉符叹息了一声,伸手握住他的手腕,“我的星河,你降世之时,我曾庆幸于你强大的预言天赋,但同时,我也预言到了,你的未来。”“今日的局面么?为什么父亲不从中作梗?哪怕是阻止——”溟河不解地看着他,“难道我们都注定如此?”“可是,我想把选择权交给你,我的星河。”蝉符笑了,满是哀伤,“你终究走到了这一步。我本以为夜阑前任少府主死于非命,能够终止你既定的宿命,却没有想到,你在极度悲伤之下,做了如此重大的决定。好在星辰是守诺的,也好在榕苍也没有放弃,我的星河,你才能够继续闪烁。你已经打破了北固府主天定的宿命。”
“已经打破了?”溟河回头看看流深,又回过脑袋看向自己的父亲,“什么意思?”“你是北固府,第一位展开羽翼的、拥有预言之力的孩子。你为北固府拥有预言天赋的孩子,增加了一条出路。”蝉符闭上了眼眸,无比坚定,“北固府主之位,已经是你的囊中之物。星河,你的决心、你的神力,已经将北固府主之位的归处,牢牢锁定了。族中异议你不必管,我会在你上位之前,悉数摆平。”
“可是——”“北固府,是时候应该为自己找另外一条出路了。”他睁开双眼,蝉符认真地看着面前的青年,打断了他的话语,“星河,你是时候,该找一位能够陪伴在身侧的妻子了。”
不只是溟河,跟在身后的一众青年都愣了愣。
“那么快么?”愣了好久,溟河才惴惴不安地抬眸看向他,“父亲,这是否——”“伽儿已经有了雨禾,你呢?”蝉符微微偏头,他扫了一眼无比惊慌的次子,又收回目光看向自己的长子,“我知道,你打算将自己完完全全献给北固府、不打算成亲,可是我的孩子,你一个人,这么多年,终究太孤独、太寒冷,作为北固府主,我无法出于私情来干涉你彷徨的症结,但是,我如果今日不说,恐怕永远都不能停止他们对你的侵害。”“可是我将命运拨回去了。父亲明明见过我的过去,为什么?”溟河蹙眉,“父亲明明知道我们这一辈贵族之中是男多女少。”
蝉符叹息了一声:“我不想,你像我一样。”
搭在他肩膀上的手缓缓滑了下去,蝉符转过身:“你自己把握吧,星河,圣城族虽然寿命千年、容颜不老,但我依旧,希望你能够拥有独属于你的、温馨的家庭。你是我北固府的少府主,在不久的将来,你将会继承我的位置,拥有北固冠冕,成为北固府自立族以来,第一位展开羽翼的北固府主。”
“溟河·北固,领命。”溟河闭上眼睛,他半跪,向他行礼,随后,回到了流深背后。
流深看向台上一言不发的女子,一时间不太吃的准自己母亲的想法。
浮璐神情复杂地看向面对自己的蝉符。“夜阑府主,请原谅我,向你提出,扩大北固府自主权的请求。”蝉符向她行礼,“昔年,夜阑以北固‘没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为由要北固府以预言作为代价获得夜阑的庇护。”“一切还要看孩子们。”浮璐看向自己的两个孩子,“星幽,行泷。”
“在。”两兄弟一同半跪下向她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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