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飔樱将军,今天怎么身边多了一副陌生面孔?”非风坐在讲台后面,忽然注意到了坐在最边上的青年,看向与平日坐的位置不同的姑娘。“嗯,煙穷将军穷绝,这个七日从军场事务中抽出身来陪我的。”天樱宿与穷绝相视一眼,她看向对面的、看上去像是中年男子的老师。“非风老师。”穷绝向他颔首致意,“我不常来。”“这应该是煙穷将军第一次来,我没印象见过你。”他来到他们前面,“你们很相配。”“非风老师你也觉得对吧!”皇羽挚忽然出声,语雁喃点点头,期待地看向他。
“我从教也那么多年了,圣城语班的女孩子们多浪漫清澈,我从前总是叮嘱她们平日里要小心些,保护好自己,别因为对方花言巧语就迷失自我。这个世道,纯粹的感情越来越少。其他专业我不清楚,但是圣城语专业的女孩子们,每一届里总会有那么几个深陷感情的泥淖无法自拔,更有甚者寻死觅活,很可惜。”非风说着,摇了摇头,“所以我素来不支持女孩子们太早接触恋爱。但是,飔樱将军应该不是那样的性子。”“何以见得?”穷绝忽然抬眸,但在看到非风有些惊讶的神色后立刻就补了一句,“抱歉,唐突了。”
“如果飔樱将军同普通的姑娘们一样,榕苍应该不会将她带到权力中心吧。”非风笑了笑,“榕苍将军虽然在我们看来年纪不大,但是看人与手段却不弱。”穷绝摸了摸爱人的脑袋,点点头:“也是,峰爻是极在乎阿樱的。”
天樱宿眨眨眼,看看穷绝又看看站在桌子对面的老师:“我阿兄一个人在那里太久,也把我保护得太好。从前我无知无惧,但现在则不然。有些路,一个人走太累。大多数女孩子也许天性纯良,但是从她降世的那一刻开始,她的纯良就无时无刻不在受着影响。非风老师,天真懵懂也曾在飔樱身上存留。”
“那,似乎是这样的你才与煙穷将军势均力敌,飔樱,你能够在这段感情里保护自己,也可以在权力斗争中保护自己。保持天性的纯良固然令人羡慕,但历经风霜之后的成熟稳重也令人倾羡。只有你的敌人才会希望你孱弱不堪。”非风话音刚落,上课铃便响了起来。
“太挤了,五个人一张桌子。”流深看了看两边,“或者说,一条凳子三个人,我先走了,峰爻,穷绝,晚上寝室见。”
“我要跟樱坐一起!”皇羽挚死命扒拉着天樱宿不肯松手,她漆黑的眼瞪了穷绝也瞪了岚峰爻。“清穹?”天樱宿艰难地拍了拍皇羽挚的肩,“羽挚你松开一些我要被你掐死了。”一个大力敲在肩膀,皇羽挚吃痛地松开,几乎是怒目而视——穷绝目不斜视地将她的手臂撕开,然后碰了碰身边人的脸颊,才长腿一迈跨过凳子去到对面安然落座。
“我跟阿兄举报穷绝欺负我有用吗?”皇羽挚揉着自己的肩,委屈地看向斜对面安然用着晚饭的青年,“峰阿兄你给个准话。嘶,好痛,樱你回去后帮我看看是不是起乌青了。”“……好。”天樱宿看向斜对面的爱人,无奈地摇摇头,“穷绝,对羽挚温柔一些,她没有恶意的。”
“羽锺只会像对待羽磬那样对待穷绝,不过说不定会问问你为什么挨打。”岚峰爻看着皇羽挚恼怒的神情不禁笑了笑,“放心吧,羽锺肯定向着你,回去之后一定会问责穷绝。”“羽锺也不会说什么重话。”穷绝点点头,说不出的阴沉,“羽挚,你自己注意点,平日是我不在,你可以放肆。”
袖口被拉了拉,皇羽挚委屈地躲到她身后只露出一只眼睛:“他们好坏,樱!”“清穹太紧张我了。下次只有我们,或者在寝室时,你随意。”天樱宿伸手摸了摸爱人搁在桌面上放松的手,然后又笑着看向躲在身后的人,“清穹有些记仇,你们之前互相看不对付,他可都记着。”
皇羽挚愤愤地咬着牙看着对面一点目光都不分给她的穷绝,颇有几分悲愤地哀嚎了一声:“为什么我的攻击那么弱!”“有没有可能是清穹的力量太强了?”天樱宿试探地问她,“毕竟就连我对上他盛大的火焰都会有几分心惊胆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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