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阿兄特意跑来我房间,是想问我要编织绳?”天樱宿看着跟前难得手足无措的青年,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但是我很负责任地告诉阿兄,编织绳,我也没有原材料。”眉头蹙起,岚峰爻坐在书桌的椅子边上,他为难地敲了敲脑袋:“但是我想陪在羽锺身边。”“我记得阿兄会用编织绳做项链的绳子。”天樱宿看着难得示弱的人,心软地松了口,“下午,我可以陪你走一趟,正好去看看有没有好看的珠子。说起来,我还有一条手链没做。”
“至于羽锺那边,我会陪着。”化作原身的穷绝躺在房间内被阳光晒得暖洋洋的毛毯上,闻言便甩了一下长长的尾巴——“啪”的一声撞在椅子腿上。“清穹?疼不疼?”天樱宿着急地离了位置去看——穷绝正故作镇定地将尾巴慢慢收回,然后他利落地翻过身子,将尾巴抱住:“嘶——”她跪坐下身子,伸手抱住他,樱粉的光芒流转在他毛茸茸的尾巴上,慢慢愈合着疼痛。穷绝一个翻身,把自己滚入了她的怀抱,如年幼时噩梦惊醒时的呜咽一般叫唤着。
“阿樱,为什么椅子腿那么硬……”疼得连声音都在颤,穷绝在她怀中拱了拱,然后在安稳的位置安顿下来,“你别动用神力,它很快,就过去了的。”天樱宿摸着他的脸,心疼地嗔怒,“让你不小心!你尾巴本来就长容易撞上!”委屈地叫唤一声,他把自己盘成了一颗球,把自己埋在她怀中。
“那你下午还能出去么?”岚峰爻好奇问。“一阵而已。”穷绝熬过了那阵剧痛,他在她的胳膊上露出那双清澈的鸽血红眼睛,“羽锺那边我会在,峰爻,这一次陪阿樱出去可不能让她扫兴!”“嗯?我让宿宿扫兴过?”岚峰爻疑惑地看向自己的妹妹,“你没跟我说。”“暑假的那次,我因为刚刚将背上的腐肉割除非常虚弱,你说带阿樱出去散散心,半路遇上泗霂一支。”疼痛消散后,穷绝立刻恢复了活力,他在她的怀抱中调了姿势,蹲坐着,“这都忘了?”“那倒没有。”岚峰爻摇摇头,“我知道了。”
“我就知道我和清穹对这家店铺的了解还没到它的一半,阿兄有没有中意的材质和颜色?”天樱宿在他面前摇头晃脑地得意着,“你要是有的话就自己挑去了,你挑完了给我信息,我去找珠子了,会找用海螺找清穹要建议。”“在这儿陪我。”岚峰爻打量了一会儿,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乍一看可真是挑花了眼。”“可是编织绳我不是内行。”天樱宿眨眨眼,“你还不如自己摸索。”“感觉女孩子们对饰品会更敏锐一些,我的那颗坠子,你看到了吧。”岚峰爻侧目看她,无比认真,“你说那颗坠子,适合什么颜色的绳子?”天樱宿点点头,她左顾右盼,然后凑过去问他:“阿兄,你和锺阿兄,是那种关系吗?”岚峰爻看向神秘兮兮的女孩子,微微一笑:“我和羽锺都是这么认为的。虽然不像你和穷绝那样,但毕竟暗地里,是能够在一起的,比流深和溟河他们更进一步。”“那我就放心了。”天樱宿心满意足地笑了,她扭过头去看,“那阿兄是想将那颗坠子做成手链还是项链还是其他?”“想做成编织手链,但是现在学应该是来不及,我感觉这个线还是太粗糙了,脖子上不舒服。”岚峰爻就站在她身后打量了一会儿,点点头,“那要不换一种绳子?”“诶阿兄,你暑假里给清穹做吊坠的绳子你还记不记得?那个我记得清穹说不硌。”天樱宿忽然有了主意。
“那我找找……你珠子要找什么?”岚峰爻有了主意,问她。“最了解锺阿兄的,现在应该是阿兄了吧?你待会儿来挑珠子,我也要为锺阿兄准备礼物的。我先去找包装盒,羽挚本来说是跟我一起来的,但是不是今天上午两位阿兄,呃,将话说明了吗?羽挚破大防,现在是不乐意离开锺阿兄半步——阿兄有空还得和羽挚好好谈谈。”一长串话都不带卡壳,天樱宿心情大好地冲他挥挥手,“我去找包装盒去了,待会儿珠子的地方见!”
墨绿色绢布盒子用来装刀穗,浅金色绢布盒子用来装手链,真可惜,没有青铜色。她有些遗憾,看来下午得在屋子里重新挑珠子了。红色……锺阿兄赠给阿兄的手链包装盒不用她管,那就还有羽挚的一个。她去看信息,终于发现了未读信息。是一只钢笔、一瓶墨水和一本笔记本。看来是散买,真有你俩的。她估摸着大小去挑,顺便给对面人发了个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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