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在寝室沉闷了一个晚上,秋亭两姐妹似乎也知道发生了什么,默契地没有来打扰她。
她揉了揉眼睛,伏在桌面上看身边安静阅读的青年。“怎么了?”自然没错过妹妹的视线,岚峰爻偏过头,问。“东秦府……有消息吗?”百转千回,天樱宿垂眸,“也许是我话太重了。”“怪不得你今天眼下有青黑,昨晚没睡好,就为了这个事?”岚峰爻摸摸她的脑袋,有些心疼,“别总是记挂着事情,这对你自己不好。”“得了空……我打算,写信,纸质。”天樱宿垂眸,“不论如何,我也是她沦落至此的原因之一。”
“咦,榕苍将军,未眠,呃,羽挚还在睡觉?”第一个来的就准确无误地踩雷,天樱宿抬眸去看那边攀着门框的月见草,叹了口气:“先过来吧,两位。”影婆娑看着再一次情绪低落的姑娘,蹙了蹙眉,然后拉着月见草一起走了过去,坐到他们兄妹身后:“是,发生什么了么?”“嗯。”岚峰爻也没隐瞒,“挚儿在军场意外受伤,神力失控,现在在东秦府养伤。宿宿这几日,恐怕要你们照顾着了。”
月见草觉得奇怪,刚想开口就被岚峰爻一句话堵了回去:“具体让宿宿与你们说吧。宿宿,想说就说,不乐意就罢。我去上课的教室了。宿宿,保持警惕。”天樱宿看着单肩背着包起身的人,点点头:“阿兄放心。”
“还是,有必要告诉你们的。”看着一个明显好奇一个隐瞒好奇的两人,天樱宿摇摇头,“我和羽挚,起了冲突,情绪剧烈波动下她神力失控,伤到了自己的神力之源。”“怪不得未眠面色如此难看。”影婆娑叹了口气,“未眠,我们有什么能够帮上忙的地方吗?”“出于家事的纷争……你们插不上手。”天樱宿垂眸看着自己中指指根的戒指,叹了口气,“让我一个人静一会儿吧。”
羽挚,你的质问,我回答不了。
她伏在桌面上,只感觉自己像是置身于一片冰天雪地,冰冷彻骨,无可消融。
清穹,我觉得我确实很难离开你了。
“我保证,一定不出事!他们总不能在人山人海中跟我动手吧?”“但是时空屏障会将你悄无声息地从人潮中挖走,不紧紧牵着你怎么敢保证你不会出事?”月见草丝毫不退让,“我可不想与榕苍将军正面交锋。”天樱宿垂下眼看了看被紧紧扼住的手腕,不知道第几次叹了口气,“你们有空陪我去商业街买东西?”“嗯……有!”月见草稍作犹豫继而无比果决——天樱宿无奈地笑了笑:“好吧,我要去买信纸,你们也能帮忙作参考……午饭吃什么?”“看了再说?反正才十一点!”影婆娑听着月见草活泼淘气的话语,摇摇头,“未眠,一同去吧。”
天樱宿看着她俩去看饰品,然后蹲下身去找信纸。“钱塘,金陵,洛阳,长安……”天樱宿看着一系列信纸的颜色,努力回忆皇羽挚给自己的印象。也许就像一颗小太阳,是不是会更适合金色?恐怕她现在若是醒着,也很恨我吧……
多么陌生的一个词。
总有一天要把话摊开来讲的,但是恐怕自己还是和阿兄像,连正告都像是命令。可是不吐不快,也不是没有长久的阴郁堆积到抑郁,但至少身边清穹还在,他总是乐于做那个倾听的人,毛茸茸本身就很解压。
从旧日的回忆中走出,她选了《金陵》,然后向朋友们走去。
“挑完了?挑完了我们走吧。”月见草大大咧咧地挽过她的手臂,一边向走在后面的姑娘挥挥手,“婆娑跟上我们哦!”影婆娑无奈地摇摇头,加紧了步子跟去——她身量高挑,走在她们身后依旧能看到前方的熙熙攘攘:“有什么想吃的呢?”“三个人,刚好能下馆子打打牙祭,我请你们!昨晚我新鲜的生活费下来了!”天樱宿回头冲她一笑,簪子上的玫瑰花簌簌摇动晶莹的花瓣,“前两个月我都有不少的余额。”“会不会,不太好?”月见草抱着她的胳膊,东张西望,然后回头看她。“请得起。”天樱宿点点头,“因为余钱也不会上缴啊,就是我的了!小金库动用一笔有什么关系!”
“未眠,请我一杯珍珠奶茶好不好?午饭我们均摊?”影婆娑勾了勾她的另一只手,软着声音请求。“好主意,请我一块小蛋糕?”月见草凑过去,撒娇道,“让你请午饭不太好,但是小蛋糕可以啊!”“这么替我的小金库着想?”天樱宿摇摇头,笑着,“好,去甜品店吧,婆娑拿我手机下单。”
“我知道一家很好吃的甜品店!未眠要不要来尝尝?据说甜食可以让人心情变好哦!”月见草拉着她往前疾步去,“现在应该小蛋糕出炉的时候!我们赶上新鲜的!”“以前还在文理部读书的时候,清穹也带着我去赶过第一批出炉的芋泥小蛋糕。”天樱宿不可避免地回忆起旧日,“走吧月见,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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