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两兄妹一人一个,怎么变成两兄妹两人一个了?”电话接通,对面的声音有些诧异,“这可不兴赖账,峰儿。”“不是,不是只要我们兄妹一人一个吗?那这一次我们一同打电话给阿爹,明天或后天再一起给阿娘一个不就够了?”岚峰爻轻快道。
对面电话空了一会儿,樨辙远才开口妥协:“好吧,这个主意一听就知道是你出的。所以你俩是完成任务还是真有事找我?”“没,这个电话是我打的。”天樱宿否认,“阿爹你给清穹布置什么任务了吗?他有两天没联系我了。得亏我这几天在纠结事情。”“今天也就第二日而已,不过穷绝帮羽锺代班——锺儿不知道什么时候着了凉咳得厉害,浮影在照顾他。”樨辙远的声音停顿了一会儿,才继续道,“不过穷绝没给你电话?估计是锺儿让他帮着隐瞒。穷绝告诉宿宿就等于锺儿告诉峰儿,没什么区别。”
“不过我有问题要问你们两个,周围有人吗?”上一秒还在同两个孩子轻松地扯家常,下一秒就切换成公事公办,两兄妹对视了一会儿,一同转向北大门的方向。
“现在没人了,阿爹问就是。”岚峰爻看了看那边蹙起眉的妹妹,安抚地摇了摇头。“你是做了什么让你阿娘生气的事吗?瑾瑜这几日都不想跟我说话,我看着奇怪就用海螺给她发了信息,她回了一条等她接受完再跟我说话……你们怎么了?”那边的背景音里甚至还有金属笔尖敲在桌面上的声音,“我今晚夜班,我有的是时间和你们兄妹好、好、聊、聊。”最后四个字硬生生被他说出咬牙切齿的意味,岚峰爻和天樱宿相视一眼,她凑过去轻声问他:“要现在告诉阿爹吗?阿娘说帮阿兄瞒着的。”“左右不是告诉另外两位——但是我不确定阿爹会不会帮我们保密——”岚峰爻也悄悄与她小声密谋着,“我感觉阿爹阿娘都像是会帮我们瞒事情的。”
“你俩讨论出了个什么结果?”那边的人从容问道。
“阿爹。”声音一出天樱宿立刻搓了搓胳膊,嫌弃一般地瞥了旁边人一眼。“很久没听到你用这个语气跟我讲话了,说吧,捅什么篓子了。”樨辙远轻笑一声,“宿宿没见过峰儿撒娇,你阿兄小时候没少向我和你阿娘撒娇来蒙混过关。”“那我接下来说的,你可千万别告诉别人。”岚峰爻再次确认了周围没人,然后压低了声音,“我和羽锺,将话说开了。”“说开了?你们俩不是早就说开了?”樨辙远疑惑问道,“你们后来又起什么矛盾了?”“你能不能往好处想?”岚峰爻不满。“不对啊,你们俩一直是主将副将和睦的代表,嘶——”樨辙远忽然倒吸了一口气,“你们俩,是确定关系了?”
天樱宿眨眨眼,然后看事不嫌事儿大的补了一句:“是呢,在阿兄生辰那天上午说开的,阿兄还把幻境的钥匙给了锺阿兄。”
樨辙远那边陷入了长久的静默。
“阿爹也不同意吗?”岚峰爻终于有了几分惧意——因为出身的原因,樨辙远远比苍穹瑜更好说话。“不,我在想怎么向子夜他们交代,你知道锺儿在他们夫妻眼中有多么重要。”樨辙远沉吟了一会儿,“是真心的,对吗?”“是的,阿娘当时很生气,她说冬假里要我与她过三十招,如果那之后我还能站起来,她应允了我们的爱恋。”岚峰爻见状也就不再隐瞒什么,“我想阿娘说她需要消化一会儿,应该就是我和羽锺的事。”
“好吧,要是峰儿能够获得幸福,而且也不委屈锺儿,我能够做一回说客。”樨辙远叹了口气,“不过还是得探探子夜的口风。那可是他很早就确定的少府主!你也真的是,有没有想过我们都知道后,你们要面对的事?”“太仓促了,本来没打算让你们那么早知道的。”岚峰爻说着摸摸妹妹的脑袋,“是羽挚告的密,所以现在宿宿和羽挚的关系也岌岌可危。”
“我说呢怎么子夜忽然向我告了假说要回东秦府几日,原来是挚儿出事了。”樨辙远了然,“宿宿的想法呢?”“终究要分开的,或早或晚。提前,倒也无妨。”天樱宿摇摇头,“不过寝室是很麻烦的,我们还是对床。”
“我记得峰儿借了军场会议室,在一月一日的初日假。”樨辙远忽然开口。“是。”岚峰爻也没否认。“那么,介意在那之前,先与我们大漠将军沟通吗?这个篓子看来还得大人们介入。不过我得先说好,未必能成。”那边的男子语气轻松。“不是,哪件事未必能成?”岚峰爻问,“真是指代不明。”“你和锺儿的那件我不确定,但是宿宿和挚儿的事,我会和瑾瑜商量,瑾瑜估计在生你的气,但应该没有生宿宿的气。”樨辙远看了眼时间,“你们也注意保密,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峰儿,尽可能思索出一个比较周密的方案吧,不委屈任何人,至少不能委屈他们东秦府。”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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