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没有你,我的命运,也就是说,这是原命运线。”
穷绝整个人都要比天樱宿大一圈,他将她环着,将她整个都严严实实地放在自己的领域之内。下巴轻轻搁在她左侧肩膀上,他看着自己爱人面不改色地将原先血淋淋的命运付之于笔端,忍不住颤抖。“清穹。”天樱宿往后靠了靠,向左偏过脑袋轻轻蹭了蹭他,“没事的,我好好地在你身边呢。”
在笔盖合上的同一瞬,那本本子也被递了过来。他们一同抬眸,皇羽锺和岚峰爻就一同在桌子对面,已经西斜的日光洒在他们侧脸,半明半暗。“我和羽锺去准备晚饭,宿宿的辞令我看过,已经很全了,我也想不出什么别的补充。你们把命运理完,我们在重云会议结束之后,对命运进行讨论。”
目送他们离开,天樱宿静静地看着纸上的原命运线。
“清穹,原命运线,你不存在吗?”她没有回头,问道。“我没有看到我,也不知道我在何处飘零。说不定,之后我能看到呢。”无所谓地凑过去与她亲昵,穷绝闭上眸拥抱着她,“你也救了我,要是没有你们,我大概也不知道在那个角落里死去。”她回眸看向他:“你恨他吗?”“如果他在我们现在的命运里想要对你不轨,除非我死,否则他休想得逞——哪怕我死去,峰爻和羽锺也不会对你不闻不问。”稍稍犹豫了一会儿,穷绝笃定地点点头,“阿樱。”
“我打算再看一会儿,清穹,把土豆解决,然后带着盘子下去,好不好?我想一个人静一会儿。”她回过身吻了吻他的额,“别担心我。”“好吧,左右双筑是安全的。”他没有多留,只是作为回应吻了吻她的面颊,然后端着仅剩的两块土豆下了楼。
这取决于我——是要浑浑噩噩地随波逐流,还是一腔热忱地上下求索——命运的分叉,取决于我。
若非我的年龄与阿兄差得太多,少府主之位很可能不在阿兄身上。
芳菲帝姬与云神与黑雾之主的阁下穷奇都有纠缠。
神婚的女子大多是木系的神力,神婚之后,不知所踪,消失于记载。
云生惊蛰这方领土归属于云神。
同为众神之巅,棠痕自然帮助流云·瑆寤。
神明对你有所求。
天樱宿冷了神色。
我想,我大致清楚,是什么一回事了。恐怕是我的神力之源……木系神力有着极强的治愈之力,那想来,在众神之巅,一定是一颗香饽饽。难道就因为芳菲帝姬没有婚配,她的自主意识就可以被忽略吗?那我的幻境……光樱相逢,与心囚镜与韶光阁下……
她凝眉,将镜子取出,韶光阁下,您是芳菲帝姬的残念吗?命运要您屈服于他们的淫威,您偏要将他们一同愚弄。
浩瀚的樱粉色从镜中流淌而出,她愣愣地看着对面虚幻的女子露出笑容:“你猜到我的身份了,小樱花。”“您真的是——”她激动起来。“嗯。”她伸手轻轻覆在她的手上,她眨了眨漂亮的粉色眼眸,“芳菲的魂魄在濒死时被她自己粉碎,散落轮回之中,韶光只是芳菲众多魂魄碎片化身中的一个,但是因为我寻到了芳菲的幻境,所以我的神力是这诸多碎片中最强的一个。小樱花,每一个碎片都有自己的意识,因为芳菲从前孤独了太久,她的义兄独断专横——她没有一个能说话的同伴,所以,我们每一个碎片,都是她意识的一部分、带着她的部分色彩,又有着她赋予我们的色彩。”
天樱宿有些费解地思索了一会儿:“所以神女——”“我记得你认我做姐姐了。”伸手摸摸她的脑袋,韶光笑着。“姐姐?可是——”又兴奋又紧张,她环顾四周,还没说几个字就被打断。“没有可是,芳菲可不是守礼之人。”韶光毫无畏惧地摆摆手,“我是你背后,他们没有预设的力量,小樱花,若是哪一日你到了濒死的地步,一定要呼唤我。”“可是,会不会给姐姐惹麻烦?”从善如流,她托着镜子,问。“怎么会?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但是在那之前,你都要隐藏我的存在,我不想被他们发现。一旦被发现,他们有的是办法,让你我屈服。我是无所谓了,可是你呢?小樱花,不论如何,你总是不应该与我沦落到一处的。”珍之重之地抚着她的发,她笑着,“小樱花啊,你要迅速强大自己的实力,才能让他们在动手前三思。”
“云神和黄昏之城的那位阁下……?”
“穷奇可能还有点良心,流云·瑆寤可不是什么善茬。”她冷哼一声,“芳菲要报恩的时候他对芳菲爱答不理,芳菲偿还尽恩情之后则疯狂地寻找她,甚至以自戕的方式进入轮回——演给谁看呢!至于你这里的两条命运……我想应该与后面的事有关。”天樱宿看着她赤脚踩着地面来到桌子边看他们的整理,静默地不说话。“看来只有暮光神明迟夕才知道这一切,但,幽冥此去无多路——我们没有进入幽冥域的方法。”叹了口气,韶光一撑一点旋身间就坐在了桌面上,“也不知道幽冥神系的几位都怎么样了。小樱花,你只要按现在的路继续走下去就好,他不会动用神的身份,流云·瑆寤是一个没什么用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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