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有些困倦,但是却因为不舒服翻来覆去地无法入睡,她一整个坐起,有些烦躁地问坐在一旁看书的青年:“清穹,今天是几日?”“中旬,疼了?”将书搁在飘窗上,穷绝倾身覆过来,一只胳膊垫在她脑后托着,另一只手则覆上她的额试了试温度,他回忆了一会儿,问,“应该不是着凉,阿樱上一次来……是不是是十一月中旬来的?”“那它又推迟了……啧。”不满地锤了一下被褥,天樱宿侧过身子也用力回抱住爱人,“今晚是不是不会出门了?”“按照峰爻的意思,我们可以不出门,中午从瑜霞搜刮了好多菜打包回来,按照师父的意思。”穷绝说着笑了笑,手上动作无比温柔,“阿樱若是想吃热的,可以让峰爻他们去军场的餐厅打包一些回来。”
“对了,阿兄他们是在楼下吗?”她翻身起床,有些懊恼地揉着混乱的发,“我去做点准备,不想洗衣服。”结果一出门就和爱人撞在一起——他也跟着来到盥洗室的门边守着:“撞没撞疼?峰爻说他们在楼下,下午可能会睡会儿午觉,神力之源的伤,还是要靠修养,睡眠就是一个很好的方式。”额被温柔地抚着,喉咙溢出一两声轻软的哼声,天樱宿依恋地环抱住他的身子:“也就是说我现在喜欢睡午觉是因为神力之源在愈合伤势?”“阿樱本就喜欢在阳光下午睡,这有什么关系。反正才刚刚开始放假没多久,我们的任务不着急。”说着将人打横抱起,穷绝凑过去吻了吻她的额,“阿樱有放纵的权利。”
“那我眯一会儿,要是我三点还没醒,你就叫醒我。”确认防护措施到位之后,天樱宿才敢放纵地转过身去与他抱在一处,“真讨厌……又要来生理期。”“我尽我努力陪着你,阿樱,睡去吧,醒来就有甜甜的红糖水喝了。”吻了吻她的额,穷绝垂下眸,温柔地看着抱着他胳膊当抱枕的爱人,笑着。
所以苏醒在一个夏日松木清香的怀抱中应该很令人诧异吧。
天樱宿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打了个哈欠,用力舒展了自己的身子。“醒了?”耳畔传来温柔的声音,她抬眸看去,是自己爱人一同睁开了眼,“怎么醒那么早?还没到三点。”“不知道,它就那么醒来了。”天樱宿摇摇头,然后眷恋地靠在他坚实的胸膛,“再赖一会儿?”穷绝没说话,只是伸手将她搂得更近了一些。
“我以前对那句话没什么同感,但,大概是因为越来越喜欢午后,那句话,我是越来越喜欢了。”在她耳边呢喃,穷绝拥着她,感受着她的气息,“可能因为我以前没什么机会搂着你午睡。”“让我猜猜……”打了个哈欠掉出一些眼泪的姑娘看向他,沉吟了一会儿,“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搂着自己的怀抱更紧了一些,她弯起嘴角:“看来是猜对了。”
“你上午问我能不能闻出来香味,化作火光兽模样的我可以,但是化作圣城族形态的我……嗅觉有下降,而且,可能挑的还没阿樱好。”穷绝也一样侧躺着,与她对面而视,忽然笑了,“阿樱挑橙子的时候,还挺可爱的。”“怎么在你眼里我都是可爱?就没有一丝那种,让你感觉威严不可直视的模样?”不可置信,天樱宿瞪大了眼眸,“这不应该!”“有的,只是平日里阿樱以可爱居多啊。”他理所当然地点点头,一下一下顺着她的发,“羽锺溟河他们也因为你在重云的表现而感觉,判若两人。”“细说细说!”她欢喜地缠着他,樱粉的眼眸瞬间明亮。“毕竟平常作为兄长,尤其是羽锺,一般将你护在身后,溟河则对阿樱知道的更少一些,但是他们都认为阿樱的手腕、辞令与气势恐怕还不能撑起军场大漠将军继任者的威名,但是阿樱这两日发言时的言辞和气度,让他们看到了又一颗冉冉升起的、与他们截然不同的新星。溟河说,他有些理解,为什么夜阑府主会将夜阑一支的希望,与你飔樱绑在一起。”应了她的撒娇,但是穷绝的神情并不喜悦。
虽然被兄长们夸奖了很高兴,但是眼前人的伤神……更令她恻然。她迎上去,轻轻地吻过他阖上的眼:“怎么了?似乎我的爱人,并不高兴啊。”怆然盈满了他鸽血红的眼,穷绝看着她,慎重又伤心:“我很高兴,阿樱能够获得作为重云老手的认可,但是,阿樱,成长,意味着更多的责任和压力,我其实,并不愿意你在这些之中消磨。所以我不再谋求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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