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未济——摆渡人

林曳迅速扫视周围，街道上空荡荡的，丝毫没有一点火灾该有的混乱样子，只有奶茶店在孤零零的燃烧，像一颗凋零的枯枝。

林曳：曲哥！冷静！我们进入訃域了！袭击我们的是异象…！

曲厉然面色阴晴不定，听到林曳的提醒，整个人稍稍冷静下来。

曲厉然：徐淼！牌子！

徐淼无声点头，将胸前的挂包拉开，掏出两块訃令，将其中一块分给曲厉然。

徐淼：睽令。

徐淼言简意赅，曲厉然大手握住睽令，身体汽化雾状。

林曳：徐哥，睽令能让人雾化？

徐淼：不能。

曲厉然：什么玩意儿？那是老子天生就会的…

曲厉然有些烦躁的声音响起，林曳只感觉奇妙，自己像是在和空气对话。

曲厉然：徐淼，你和林曳呆在原地别动！这次是法则类訃域…我得去看看覆盖范围有多大。

徐淼：嗯。

徐淼答应了一声，曲厉然便没了动静，二人看着面前噼啪作响的奶茶店，火势已经逐渐小了下来，整个店内被烧的焦黑，刺鼻的烟雾蔓延了许久。

林曳：徐哥，你的能力是什么啊？嘿…！我还没见过你出过手呢…

徐淼：冰。

林曳：冰？我去…是操控冰？那不是既济令的能力吗？

徐淼：嗯…对。

林曳：那…睽令？是什么能力啊？

徐淼：治疗。

林曳：（大哥，你年纪轻轻的就不能多说点话吗！算了…好累…）

林曳放弃了和徐淼说话的想法，二人就这么蹲在路边看着火势逐渐熄灭。

不知过了多久，林曳突然挨了一击脑拍，是曲厉然回来了。

林曳：曲哥！你能别再拍我头了吗？！人会敲傻的喂！

林曳：斯哈……！痛死了！

曲厉然：矫情！别唧唧歪歪的…这是在磨练你！

林曳：（我磨练你个大头鬼啊！）

林曳忍住开骂的冲动，当下重要的是怎么离开这里。

曲厉然：先说结论，这次的訃域范围很小，域央应该就在这附近。

徐淼还是一副淡然，似乎这件事情跟自己没有关系。

林曳：那…曲哥，接下来怎么行动？

曲厉然：嗯…

曲厉然低头思索一会儿，随后一把抽出背上的大剑。

曲厉然：老子打架可以，但动脑子实在不是我的强项啊！

曲厉然：啧…真是踏马麻烦！

林曳：（呵呵…我就知道。）

林曳抬头望向深邃的夜空，那里繁星闪烁，如同一幅美丽的画卷，可奇怪的是——空中没有月亮。

林曳：嗯…？

林曳有些疑惑，他隐约记得和徐淼冲出奶茶店的时候，在哪里是看到过月亮的，可为什么空中并没有？

他立刻巡视周围，随后目光锁定在了一潭积水上，积水照应着夜空，而水中的夜空应着一轮美丽的弯月，如同一把金色弯刀。

林曳：（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林曳握住未既令，努力了半天却没有办法控制那滩水，看来是那滩水有问题。

林曳：曲哥，你看水里。

林曳出声提醒，曲厉然顺着他的方向看去，一脸认真的打量起来。

曲厉然：嗯…！

曲厉然：这潭水的确有问题…！

林曳：（曲叔这智商还是可以的，反应很快嘛！）

曲厉然：这附近又没下雨！哪来的水啊！

林曳：（……）

林曳一阵无语，他表示他收回刚刚说的那些话，怎么会有人这么神经大条？！

徐淼：水里的倒影…不一样…

徐淼摸着下巴答道，随后像是想到什么，一双手对准水面，半晌过后，他瞳孔微缩，不可置信。

徐淼：我没法让它结冰。

曲厉然：嗯…看来这就是关键了！

曲厉然大步向前走去，一剑就劈向了那滩水，在触碰到的瞬间，没有水花四溅。

那一滩水就像一个无底洞一样，将半个剑身没入进去！

曲厉然：草！真是踏马奇了！

曲厉然一阵兴奋，像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孩一样，他用力将剑抽出，却没有带出一丝水花，那水就像一面镜子一样平静又无瑕。

林曳：待在这里也不是办法，要不要下去看看？

林曳说完便将一只手深入水面，他丝毫不觉得手臂是在水中，水面连接的似乎是另一个世界。

林曳：安全。

曲厉然：啧！不得不说啊！你小子胆子真大…！

曲厉然似乎是夸赞，随后咧嘴一笑，俯身一跃，直接跳进了那滩水，瞬时间…曲厉然消失了，就像是被无尽的深渊吞噬了…

林曳：……

林曳：嘛德

林曳很罕见的爆了粗口，他本想着再丢一些东西试验一下，谁知道曲厉然这么莽！

林曳抬头看了眼烧焦的奶茶店，还有一个疑点，这爆炸到底是谁带起的？

林曳：（如果只是单纯的进入訃域…按理说不应该发生这样的爆炸啊…）

徐淼：我们下去么？

徐淼看了一眼蹲在水滩旁的林曳，此时此刻，他的状态像一个沉思者。

林曳：下，肯定要下的。

林曳：不过在此之前得确定一件事。

林曳说完便自顾自的朝着奶茶店的残骸走去，那里的火已经熄灭了，没有半点光亮。

徐淼跟在他身后，二人就这样在废墟中寻找着什么。

林曳：徐哥…你说…咱们是进入訃域后才爆炸，还是进入訃域前？

徐淼被问的一愣，他认真思索一番，随后淡然摇头。

徐淼：我不知道。

林曳：那…你觉得爆炸是不是人为的？

林曳：额…我的意思是…！真的有人袭击我们，不过我们碰巧进入了訃域避开了那帮人。

徐淼：嗯…有可能。

林曳越想越觉得是这样，他来到曲厉然的房间门口，果然发现了类似火药的粉末，又在角落发现了几根没被燃尽的引线。

林曳：（果然如此！）

林曳：徐哥，我们走吧。

徐淼：你发现了什么？

林曳：嘿嘿…出去了再和你说。

徐淼倒也不恼，耸了耸肩，像是在说：随你的便。

二人一前一后又回到了那滩水，随后毫不犹豫的跳了进去，没有料想中天旋地转的感觉，只是简单的一阵恍惚，他们像被丢出来，重重的落在一处岸边。

曲厉然：哟！我还以为你俩出不来了呢！

林曳：我去…！

林曳一出来立刻环视四周，随后他猛然间发现…

林曳：这不是柳星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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