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檐檐!救我啊!”陆枚身姿如燕,一招神龙摆尾,钻入厨房。精准定位,躲至安檐身后,续而探头探脑,狗狗祟祟……
安檐处惊不变,早已习惯,不多时,怒气腾腾的安诺就尾随而致。
“你!你出尔反尔,老是这样!”“那都多久的事了……”安诺几乎要跳起来了“我累死累活伺候了你一夜,不就在你床头爬了一下,你你你……”
陆枚不听,亦不乱动,唯恐有诈,恐其暴起。
“你说多久的事?!奴才前世伺候的你~无意冒犯~死罪死罪啊我。”“别激动别激动,气大伤身。”安檐假意安抚。
安檐看着安诺额头上的红印,真是……没眼看。
安老师调节好了两位小朋友的小矛盾,一人一个苹果,送离了幼儿厨。
“谁让你离我那么近的……都快贴我脸上了……”“你还委屈上了?!好像我占你便宜了似的!”
陆枚靠近想理论,却没有控制好距离,二人匆匆一对视又移开目光。是谁呼吸乱了节奏?可能是今日太阳大,二人都面红耳赤。
林子墨眼眸流转,一双星星眼⭐️⭐️一会儿看看陆枚,一会儿又转向安诺,让陆枚都觉得这目光有些灼热了。
“墨宝,怎么了嘛?”她适时开口,满脑子问号。“没事呀,就是有些好奇姐姐手里的书。”林子墨面不改色的移开目光。
“哦~这是给你找的。”陆枚起身将书递给林子墨,向她眨眨眼“不是上次的书看完了吗,这本《梦的解析》值得一读哦~”
从每一个梦中,都可以找到梦者所爱的自我,是自己的自己。
梦,是心灵深处的神秘宝藏,是灵魂的狂欢。——弗洛伊德
“谢谢姐姐。”林子墨顺势接过,陆枚忍无可忍“对不起,安诺安先生,你大人不记小人过。”直接把两人吓了一跳。“你……”安诺一脸震惊的离开了此地。
我天,她犯病了?今天好像没吃药来着,放哪儿了呢?三个人的友谊还是太拥挤,于是沧桑的走了。
脑补什么呢,神经。
陆枚一副你看,我道歉了你又不高兴了的无奈样。
陆枚看着他走远了,嘴角的笑才慢慢显现,一抬头只见林子墨眉眼弯弯“姐姐~你们……”“啊?”陆枚好似听不懂“我去看看饭好了没啊,你先在这看看书。”一下子拐进了……厕所。
林子墨耸耸肩,又转而被书里的内容吸引“宁肯听任自己失望,也绝不乱存奢望。”说的可真好呀。她隐下眼底的郁色,若无其事。
在一连调整了几次座位后……不行了,实在是太诱人了!根本看不进去了,罪恶啊罪恶,林子墨赶紧合上书。思绪却不由得飘远。今晚的是什么菜啊……
“开饭喽,快来。”随着安檐的声音响起,三只……位深受召唤,并不款款而来。
“吃的这么好啊!”亮晶晶的眸子一眨不眨。更像幼儿园老师了。“犒劳一下。”安檐只是看着他们笑。
亲爱的,你已然沁上了她的斑驳色彩,她暖黄色的温柔。也许你未曾察觉,此刻的你,恰如人间第三种绝色。
“我做饭,你们洗锅。”安檐一脸正色“谁反对,谁赞成?”陆枚双手抱拳,率而对曰“当是如此。”安诺摇摇头,马上入戏“臣等附议!”
“我也……”“主随客便,你别动!凡事交给陆枚就行了。对吧,陆枚?”安诺看她不答,续道“好嘞!您要是放心我的话。”陆枚终是败下阵来“把碗收进来。”
你且看,那轻纱笼罩着的窗沿上,亮光辗转其间,斑驳残影,有芳香的栀子花,是勃勃生机,盎然且鲜活……
今日天气不错,不过半更风雪,安檐轻装上阵,并拒绝了安诺的辅助,无视了陆枚的死缠烂打。带着单主林子墨施施然离开。
新雪初霁,亮银流转,莹莹无瑕。“安安姐,真不好意思这会儿就把你叫过去。”林子墨只觉愧疚万分,“这没什么,不过工作需要。”安檐但笑不语。
二人开着车,一路言笑晏晏,不多时就到了公司,二人分别,果不其然,林韵已然先到。
“安小姐,很抱歉耽误了你的休息时间。”她应是刚刚忙完工作从公司直接过来的。一身白色西装,外头罩着一件青果领狐狸毛貂衣,尽显商业帝王之气。
安檐一怔,此般耀眼如太阳,不愧林氏掌权人。气场凌厉逼人。她双手交替,锋芒内敛。自然的开口:“安小姐,我为你带来了两个消息。”
安檐顺势坐下,双手接过林韵递过来的文件夹,“这是……林总”“一点薄礼,不成敬意”她慵懒随意,她落落大方。
“我不知道小霁是否已经和你聊过这个方案了。”她略带笑意,安檐顺势道“如果是海厦的博览会,那确实已经看过合同了。”
林韵不动声色,续道“今年的策展人不简单,他当年尤其喜欢夜蒲大师的《明眉皓齿》。”
安檐一怔,恍惚间想起了那个一身民族服饰的乌发少女。天灵地长,服饰上那古老的纹路是来自远古的遗愿。
她不同于当时的白月光审美,没有凝白如脂的肤色,没有纤细的腰肢。没有楚楚动人,无力且单薄的身姿。
她矫健且明媚,是初升的太阳,盛满朝露和希望……
安檐挂着得体的笑:“林总,我曾与多家知名杂志和广告公司有过较为良好的合作关系。”
“我觉得这可以帮助贵公司在宣传上节省一定的成本,甚至于我也获得过一些独家合作机会。”
“这些都是无形的资产,所以我过往的项目经验和对贵公司可能带来的价值应该远超于这个价格。”
林韵眼角带笑:“公司初步考虑的合作模式包括一个基本的合作费用,这个数字是基于目前市场行情和公司预算考虑的……”
安檐不紧不慢的道“林总,我理解预算的重要性,不过,我的专业技能和对项目的投入可以为贵公司带来额外的价值,不是吗?”
“这个价位……确实超出了预算啊。”
林韵淡淡的开口“我们希望你能理解,作为公司,我们必须在成本控制和人才引进之间找到平衡。”
水杯里的水平线正在缓缓降落,安檐已然口干舌燥,但她又不得不和林韵周旋,和商人争利正如与虎谋皮。不争当然就没有机会了。
“你很不错的,我看人眼光从不会差。”林韵嘴角含笑,伸出修长的手指,对着桌子上的文件轻轻一扣。
“这是我的诚意,这两年市场萧条,唉,我也是有心无力啊。我想安小姐是个聪明人。”
安檐顺着她的指示拿起那份文件,白纸黑字,清清楚楚。虽然这个价格和几年前市场价相差无几,但这个保证在如今的市场里岌岌可危……
安檐面色如常“林总,这是我最大的让步和诚意了。”她起身斟满二人的水杯,逆着光投下一片阴影。
又续道“我知晓您的为难,毕竟这后期的费用等一切确实全都仰仗您。但正如您对我的信任,我定不会辜负。”
安檐递上水杯,阳光打在光滑细腻的水杯上,杯口的边缘是一片反光,林韵看着隐在阴影里的安檐,许久,轻笑一声,接过水杯,轻抿一口。
是一切尽在掌握,还是在底线反复横跳,是绝处逢生还是深渊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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