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申钰站在老旧的化妆镜前,手中轻抚着那块温润的玉佩,这是她母亲留给她的唯一遗物,也是她戏子身份的掩护。镜中的她,眼波流转,眉宇间却藏着一丝坚毅。昭乐将军出征的消息如同一块巨石压在她的心头,让她喘不过气来。她的步伐沉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虚无而无力。月光下,衍申钰的影子被拉得老长,她抬头望向天空,那轮明月似乎也在为她的命运哀叹。她想起了昭乐出征前夜的篝火旁,他那坚定的目光和温暖的手掌,那些话语仿佛还在耳边回响,但现在,他却在千里之外的战场上,生死未卜。衍申钰的家是一座小巧的四合院,院内种着几株梅花,此时正开得热闹。她推开院门,一阵梅花的清香扑鼻而来,她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一些。她走进屋内,点燃了一盏油灯,微弱的灯光在屋内摇曳,映照出她孤单的身影。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的自己,那双曾经在戏台上光彩夺目的眼睛,此刻却显得黯淡无光。她轻轻地叹了口气,开始卸妆。油彩一点点被擦去,她的面容逐渐变得清晰,却也更加苍白。她想起了昭乐说过的话:“为了北平,为了百姓,我必须战。”她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勇气,她知道,她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她要做些什么。衍申钰换上了一身男装,这是她为了在城中行动方便时常做的打扮。她将长发盘起,戴上一顶黑色的礼帽,镜中的她,已经变成了一个风度翩翩的公子哥。她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行装,确保没有遗漏任何可能暴露身份的物品,然后悄悄地离开了家。北平的夜晚并不平静,尤其是在这个战火纷飞的年代。衍申钰走在昏暗的街道上,她的目光警惕地扫过每一个角落。她知道,这座城市中隐藏着无数的眼睛和耳朵,她必须小心行事。她来到了一家名为“醉月楼”的酒馆,这里是北平城内消息最灵通的地方之一。酒馆内灯火通明,人声鼎沸,各色人等混杂其中,有商人、士兵、流浪汉,甚至还有一些穿着体面的外国人。衍申钰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点了一壶酒,她的目光在酒馆内游移,寻找着可能的线索。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破旧长衫的男子引起了她的注意。这个男子坐在吧台前,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酒,他的眼神迷茫,似乎在寻找着什么。衍申钰的直觉告诉她,这个男子可能知道一些她需要的信息。她走了过去,坐在男子旁边,轻声问道:“这位兄台,看起来心事重重,不知可否倾诉一二?”男子抬起头,看了衍申钰一眼,他的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但很快又恢复了迷茫。他低声说:“我不过是个流浪汉,能有什么心事。倒是公子你,看起来不像是这里的人。”衍申钰微微一笑,她从怀中掏出一块银元,放在了吧台上,“我只是好奇,最近城里有没有什么新鲜事。”男子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他一把抓过银元,压低声音说:“城里最近确实有些不寻常,听说有人在暗中传递消息,好像是和外面的军队有关。”衍申钰的心一紧,她尽量保持镇定,“哦?那你知道是谁在传递消息吗?”男子摇了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听说,醉月楼的老板似乎和那些人有些来往。”衍申钰点了点头,她知道她需要更深入地调查。她站起身,丢下一句“多谢”,然后转身离开了酒馆。她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那个流浪汉独自喝着酒,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衍申钰回到了自己的四合院,她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她知道,她可能已经卷入了一场更大的阴谋中。她需要更多的信息,她需要找到那些暗中传递消息的人。她决定,明天一早,她要去见醉月楼的老板。第二天,衍申钰再次来到了醉月楼。这次,她没有伪装,而是以戏子的身份直接求见老板。醉月楼的老板是一个中年男子,他的眼神锐利,一看就是个精明的生意人。“衍小姐,是什么风把您吹到我这小地方来了?”老板笑着问道。衍申钰微微一笑,“我只是好奇,最近城里有没有什么新鲜事。”老板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但他很快又恢复了笑容,“衍小姐说笑了,我这小地方能有什么新鲜事。”衍申钰知道,她需要更直接的方法。她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放在了桌上。这块玉佩是她母亲留给她的,价值连城。老板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他知道,这块玉佩的价值远远超过了他的酒馆。“衍小姐,您这是什么意思,申钰点了点头,“我保证。”老板凑近了衍申钰,低声说:“那些人是....”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衍申钰和老板同时抬起头,只见几个穿着军装的士兵冲了进来,他们的眼神凶狠,手中拿着枪。“不许动!”一个士兵大声喊道。衍申钰的心一沉,她知道,她已经陷入了一个危险的境地。她必须想办法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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