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没了？”

“神道？是真实存在的道路？不是虚幻的？”

　　“是真的，至少在那一刻是真的，不过在你走上去之前，它会在天上漂浮，不断晃动，就像是……像是……”楚牧云一时之间想不出合适的形容词。

　　“缎带？”

　　“像是缎带？”

　　埋头吃饭的陈宴和夜小如，同时开口。

　　“缎带？”陈伶诧异看向他们。

　　“对，缎带。”楚牧云眼前一亮，继续说道，“然后当你踏上去的一瞬间，它就凝成了实体，然后消失……虽然你看不到它，但是它会始终存在于你的体内。”

　　陈伶疑惑的看着陈宴，后者缩了下脖子，小声道：“我就是听他的描述……随口一说。”

　　“……好吧。”

　　陈伶叹了口气，“希望，我也有踏上神道的那一天。”

　　用完饭菜，陈宴自觉撸起袖子洗碗，楚牧云不知从哪掏出一本书，坐在煤油灯边借着微光阅读，时而皱眉，时而困惑，不知在想些什么。夜小如翘着二郎腿，双目紧闭，嘴角微微勾起。

　　夜色渐深，四“人”便各自回房休息。

　　陈伶最后一个离开，他吹灭桌上的灯烛，火光一晃，立刻陷入黑暗……

　　他的目光看向陈宴的房间。

　　陈伶缓步走到陈宴的房门口，从怀中掏出一枚破碎的平安符，正欲敲门，指节便停滞在半空中，开始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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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楚牧云向夜小如询问。

　　“我在看一出戏，一出好戏。”

　　夜小如的眸子微微泛着红光，祂在用「神识」感受着周围的动静。

　　祂知道陈伶很聪明，他很快就能知道真相了。

　　真想看到陈伶崩溃的样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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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伶的指节越攥越紧……他看着手中的平安符，眼中满是不解与迷茫。

　　就在陈伶犹豫着要不要敲门的时候，门从里面被打开。

　　“哥。”陈宴揉了揉眼睛，“你在干嘛呢？”

　　“……我有点事情想问你。”

　　陈宴正欲说些什么，看了眼对面楚牧云的房间，将陈伶拉入房内，关上房门。

　　“阿宴，我就直接问了。”陈伶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血洗冰泉街的……是不是你？”

　　陈宴的身体一震，看到陈伶手上拿着的平安符碎片，默默低下头去。

　　“……嗯。”

　　见陈宴如此干脆的承认，正准备继续说服他的陈伶，都愣了一下。

　　“真的是你？”陈伶再问，“所以，你也跟灾厄融合了？”

　　“……我不知道，我醒来的时候，就已经站在那了。”

　　“你也失去了一段记忆？”

　　“嗯。”

　　陈伶的眉头微微皱起。

　　“但是灰界交汇的地点，不是在后山吗？你当时应该还在手术……为什么也会被波及到？”

　　“我不知道。”陈宴再度摇头，“我就记得医生给我打了麻药，醒来的时候，就在冰泉街了……我很害怕，就躲进后山，再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哥哥从那只怪物体内爬出来……”

　　“明白了。”

　　陈伶点点头，“这几天你就在家里，哪都不要去，明白吗？别的事情我来处理。”

　　陈宴欲言又止。

　　“怎么了？”

　　“我……我本来想去看一眼爸妈的……”

　　陈伶一怔，沉默许久之后，轻声开口，“等哥先替你洗脱嫌疑，风平浪静之后，再带你去看他们，好吗？”

　　“好。”陈宴乖巧点头。

　　“这几天离那个楚牧云和夜小如远一点，不要让他们碰你，少跟他们说话。”

　　“好。”

　　“如果韩蒙再来找你，问你一些问题，你就这么回答……”

　　“好。”

　　陈伶叮嘱完之后，便转身离开。

　　陈宴轻轻锁上房门，回到坚硬的板床上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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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剩下的可就没什么好玩的了。”

　　夜小如发出一声叹息。

　　“你看到什么了？”

　　楚牧云放下手中的书，看向夜小如。

　　“呵，陈宴的戏曲天赋很高。陈伶是融合者。”

　　“……没了？”

　　“没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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