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集 第1场 段绍荣解禁

【时间：下午；地点：某地公园；人物：段绍荣，赵永芳，情节背景：军统局解禁，段绍荣顺利回到家中，段家上下都很高兴；之后段绍荣去徐家出租屋找赵永芳，恰好看到她和慧慧在楼下玩耍，就约她去公园散步谈心；场景：傍晚，彩霞漫天，段绍荣和永芳肩并肩走在铺了一地的落日余晖上，清风徐徐，水波粼粼】

赵永芳：段先生刚从军统局解禁回家，怎么也不好好休息一下就跑来找我了。

段绍荣：我被请到军统局这些天休息的还不够吗？从来都没这么舒坦过。

赵永芳：你那叫休息呀，坐牢还差不多。

段绍荣：（看着她）今天我在统制司楼上看到老四和老六拿枪指着你，对不起，我已经说过他们了。

赵永芳：没关系，四爷和六爷也是一心向着段先生，尤其是四爷，脑子里没那么多弯弯绕，从上次查账的事就能看出来，

赵永芳：虽说他这个性子可能会给自己惹麻烦，但四爷真是个实诚的人；

段绍荣：还是你看得透，等这阵子过去了，我找个时间好好教黄老四做人。

赵永芳：（笑）对了，段先生，军统局怎么会突然对你放行了呢。

段绍荣：永芳，先别问了，等你外婆的丧事儿办完以后我再慢慢告诉你。

赵永芳：不，你快告诉我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又是因为我……

赵永芳：段先生，你已经为我做的够多了，我真的不希望——

段绍荣：（笑了）我在你眼里就这么没骨气，这么容易就范？

赵永芳：这根本就不是骨气的问题，避重就轻以为我看不出来。

段绍荣：我会告诉你，但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儿，等处理完以后再说不迟啊。

赵永芳：我没说外婆的丧事儿不重要，但眼下你不是在我跟前儿嘛，我想知道。

段绍荣：（无奈）你这倔脾气啊真拿你没办法……

段绍荣：行，我说，我让立天帮忙写了一篇灰色文章；

段绍荣：他代笔，我签字，在军统局那儿算是过关了，就这么简单。

赵永芳：灰色？

段绍荣：对！黑与白的中间色，意味不明，似是而非，但又能让人看着舒服。

赵永芳：统制司有那么好，能这样让你“蒙混过关”？我不信。

段绍荣：他们要的就是我的表态，只要不是像反日那样旗帜鲜明都不会太较真；

段绍荣：你就放心吧，军统局已经对我解禁了。

赵永芳：可这是为何呢；

赵永芳：记得几天前我多次劝你，让你敷衍他们几句，人先出了军统局再说，你每回都拒绝，怎么这次——

【段绍荣明白永芳的心思，担心他是因为她的缘故而放弃而原则和底线，她不想再欠他的了】

段绍荣：永芳，我知道我被关在统制司这些天把你也累着了，这几天好好休息，什么也别想，什么也别问。

赵永芳：我没事，真的，你别担心。

段绍荣：你有没有事，我看的见，心里更清楚的很。

赵永芳：段先生，你别怪我固执，我总觉得你有事瞒我，快说。

段绍荣：你这小丫头片子做事不能两套标准，哦，你可以有事儿瞒着我，我就得事事都告诉你？

赵永芳：那也得看什么事啊，如果是跟我有关的，我当然有权知道了；

赵永芳：想想看，几天前我都说要把自己送给你了，你都不愿意表态；

赵永芳：怎么才过了两天就松口了，是不是统制司知道什么又对你说了什么，然后你为了我——

【心中猜测段绍荣是不是得知了她外婆遗体被统制司扣押，所以妥协了】

段绍荣：永芳，我只想告诉你，别再把外婆的事放在心上；

段绍荣：事实上，你和你外婆，都是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军统局给利用来对付我了；

段绍荣：所以就算我做出一点让步，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永芳喉咙瞬间像塞了颗葡萄噎住了，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段绍荣：（看着她）晚上来大屋吃饭吧；

段绍荣：我临出门前，阿昆说玉珍已经让厨房准备了饭菜，正好现在天也快黑了，你跟我一块回去。

赵永芳：不麻烦了，段先生被软禁的这些天，大家急的不行，现在总算重获自由，还是好好跟家人聚聚吧。

段绍荣：就当是我和段宁请你吃饭行不行。

赵永芳：外婆丧事还没办呢，我还在服丧期就往别人家里跑，多不好。

段绍荣：这有什么不好的，我说你就把段家当成自己家不好吗？

段绍荣：就算谁有意见，让他们来找我得了，你说，是不是谁在你面前嚼舌根。

赵永芳：没有，段先生，这都是我自己的意思；

赵永芳：外婆的遗体已经从军统局拿出来了，我想尽快把丧事给办了好，让她老人家入土为安。

段绍荣：放心，这件事交给我。永芳，我想把老人家葬在上海，你看如何？

赵永芳：（意外）要把外婆葬在上海？不回平城了？

段绍荣：你老家现在一个亲人都没有了，你还回去干什么，再说平城那小地方有什么好待的，你不会还想着回去找你那位大哥哥吧。

赵永芳：（躲开他眼睛）什么大哥哥，许以安只是我从前的发小，邻居而已。

段绍荣：好，你不说我也不提了，那我刚才的提议，你愿意吗？

赵永芳：（回过神） 能让外婆就近下葬，免了路途的颠簸，我自然是乐得其见的，也谢谢你的好意。

段绍荣：永芳，要到什么时候，你跟我说话才不会这么客气，客气到生分。

赵永芳：在这件事上，我一声“谢谢”真的太轻了，却是我唯一能对你表达的……

赵永芳：天色不早了，大屋也快开饭了，你赶紧回去吧别叫大家等着，特别是段宁。

段绍荣：那你的晚饭呢。

赵永芳：我一个人还不好解决呀，随便找个路边摊就行。

段绍荣：这哪行，路边摊能有什么好吃的，走，我带你去荣记，想吃什么只管点；

段绍荣：等你吃完了我再回大屋去（拉过她的手要走）。

赵永芳：哎 ，我开玩笑的，徐嫂子有留我的饭，这个时间也该到饭点了。

段绍荣：真的？

赵永芳：真的真的，不骗你。

【段绍荣见永芳神情不似作伪，只好依了她，但坚持把她送到徐家楼下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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