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集 第8场 不欢而散

【时间：黄昏；地点：段家大屋；人物：段宁，唐立天，孙玉珍；段绍荣（后上）：晚饭后，唐立天留在段家陪段宁，两人正说话，段绍荣因为有事回了一趟大屋，看到唐立天在，就随口提起赵永芳想找女先生的事，不料被孙玉珍听到，由此又引发了一场口水战……场景：段宁和唐立天坐在客厅的沙发前边吃水果边聊天】

段宁：我爸今晚估计要在小洋楼住下了，连晚饭都没回来吃。

唐立天：段先生和赵小姐现在正是感情好的时候，眼下又是准备结婚的节骨眼上，两个人愿意待在一起也正常。

段宁：（点点头） 也对，就像我们现在这样是不是。

【唐立天没说话，只笑着点点头】

段宁：立天，我爸是想先办完他们的婚事，再给我们筹办婚礼，你没意见吧。

唐立天：当然没意见，长辈为先，这不是应该的嘛。

段宁：（笑）嗯，你能这么想，我很开心……立天，你们学校什么时候还会组织和女校的活动啊，我也想参加。

唐立天：这段时间没听说诗社有活动，等通知下来了我再告诉你。

段宁：好。

【两人正说着话，门口传来老周的声音“老爷，你回来了”，等两人站起来时，段绍荣已进入客厅，孙玉珍问询慢悠悠的从隔间走过来——】

唐立天：段先生……

段宁：爸，你回来了，我还以为你要在小洋楼住下了呢。

段绍荣：我是要在小洋楼住的，想起大屋还有点事就回来一趟，等办完了还过去。

段宁：爸，那你晚饭吃过没有？

段绍荣：还没有，待会儿回小洋楼和永芳一起吃……

段绍荣：对了立天，恰好你在这儿，我直接问了，你知不知道哪个学校有女先生。

唐立天：（愣住）知道，我们男校附近的女校就有女先生教书，怎么了？

段绍荣：你帮忙找个人去问问有没有愿意到小洋楼当家教的。

段宁：家教？爸，你请女先生当家教做什么？

段绍荣：还不是永芳这小妮子心血来潮想学识字，读书写字，一定要我给她找个女先生教她，我觉得这是好事儿就同意了；

段绍荣：只是我和学校方面没怎么往来，你们都是学生，能不能帮忙找找看。

唐立天：这没问题，我们男校和女校时常会有联谊活动，大家彼此之间还算熟悉；

唐立天：我知道女校里的女教师，她们当中有些人，也有到大户人家去当家教贴补家用的，改天我问问看。

段绍荣：学费不是问题，能请到一个靠谱的就行。

段宁：爸，我从小到大，你就给我请过不少家教，为什么不找她们呢。

段绍荣：你说的都是哪年的黄历了，何况那会儿是你姨妈托人去找的，我没怎么放在心上，早都忘了。

孙玉珍：（嗤笑）这赵小姐也是稀奇，该进学堂的年龄却去做歌女，如今都要当太太了才想起来要做个文化人。

段绍荣：这年头，你以为每个孩子都能像宁宁一样，从小就进学堂或是请家教？

段绍荣：别说永芳一个女孩子了，就是男孩都未必像立天这样读到大学，全在码头干活呢。

孙玉珍：那她怎么早不想起来，晚不想起来，偏偏在要进大屋当太太了才想起来要当文化人的；

孙玉珍：我还以为她只想唱唱小曲跟你过日子呢。

段绍荣：永芳可没你想的那么多，什么文化人，她就是想给自己找点事做怎么了，女人要是识字就能看书看报，这是坏事儿吗？

段绍荣：还有，人家做歌女要被你瞧不起，现在要当太太了学点东西又被你冷嘲热讽，你可真难伺候……

段绍荣：立天，请女教师的事就拜托给你，永芳还在等小洋楼我吃饭呢，我走了。

孙玉珍：厨房刚做好了饭菜，绍荣哥吃完了再给赵小姐带一份去吧。

段绍荣：不用，那边已经做好饭菜等着了。

【段绍荣说完没等众人反应，转身就出了门 段宁不想看着自己的家人在唐立天面前难堪，赶忙同时拉了两人去餐厅用饭】

孙玉珍：哼，这都还没进大屋当太太呢，就开始盘算攘权攘活儿了。

段宁：（小声）姨妈，永芳只是学着识字看报而已，没想攘什么权。

孙玉珍：不是吗？你听说过哪个歌女从良后学什么认字写字的；

孙玉珍：不就是想当太太以后攘权做大耍威风，借此博你爸欢心。

段宁：姨妈，我相信永芳的想法没那么复杂，她也许只是想做点唱歌以外的事儿。

孙玉珍：宁宁，你还小，你不懂，我看你呀跟你爸一样，都被赵永芳的表面功夫给糊弄了还不自知。

唐立天：（听不下去）突然想起来我哥昨天说过有事要跟我说，那我先回去了，你们慢慢吃；

唐立天：宁宁，我改天再来找你。

【段宁张口要问，唐立天已冷淡的起身离坐，迈步而去，她隐约感到他是对姨妈不满才借口离开，心下一阵纠结和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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