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午茶;地点:军统局议事厅;人物:段绍荣,军统局局座;情节背景:诚如段绍荣所料,因为国民当局被火烧货船的事,他再次被请到了军统局;场景:段绍荣坐在军统局议事厅的沙发边,静静的等待来人的出现,片刻后门开了】
军统局座:段先生,久等了。(走到段绍荣身边的沙发坐下)
段绍荣:我这也算是二进宫了吧,哈哈。
军统局座:段先生可是我们请来的贵客,喝茶。
段绍荣:(不慌不忙)一进宫你们要我表态,这次二进宫又要我做什么。
军统局座:相信段先生已经看了报纸,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你怎么想。
段绍荣:早上刚看到报纸,还是一个朋友送到荣记的,只看了个大概,不了解全部。
军统局座:这是大事啊,往小了说乌纱帽不保,往大了说就是人头落地。
段绍荣:(喝茶)不就是三船货嘛,有这么严重还人头落地。
【这事牵扯到内部利益链,出了事得有人当替罪羊,段绍荣很清楚,只是装糊涂】
军统局座:这三船货物是即将抵达南郡的时候被炸的,而那条水路牵涉到商会。
段绍荣:你怀疑是我们商会里管水路的兄弟干的?他们可没这么大的本事。(淡笑)
军统局座:(套话)有没有那本事,还不是你段先生一句话嘛。
段绍荣:我说真的,如果那三船货是东洋人运来的,是用来打中国人的军用物资,我段绍荣还真会想方设法把它给炸的一点不剩;
段绍荣:但昨天三条货船是国民当局的,我犯得着炸吗?再说上次被你们请来,我可发表过与国民当局“友好文章”的,我要是让商会去炸你们的船,岂不是打自己的脸吗。
【军统局座眉眼深深的盯住段绍荣,仔细听他说的每一句话,试图从中听出破绽,然而没有,眼前这个男人说的每一个字句,每一个细微表情都说明了他的坦荡,但如果不是他指使商会干的,又有谁有这个能耐呢】
军统局座:(眯起眼睛)你说,有没有可能是上海地下组织干的。
段绍荣:(唇须动了动)这我就不知道了,我现在一心只顾着商会里的事,底下多少兄弟要吃饭,哪有功夫去理会这党那党的。
军统局座:(威胁)我听说你那未来的女婿唐立天,可是学校里的激进分子啊,保不齐哪天被地下组织给策反了对付国民当局,也说不定。
段绍荣:唉,一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能掀起什么风浪,无非就是跟风喊喊口号,你们还当真了,国民当局不会连个学生的想法都不容下吧。
【军统局座见绕来绕去,始终不见段绍荣主动提帮忙的事,索性直言不讳了】
军统局座:段先生是我们军统局的贵客,又是鱼水相帮的朋友,人所共知,眼下当局出了这么大的事,你能袖手旁观吗?
段绍荣:不是不帮,是我段绍荣从不插手官场上的事;
段绍荣:你看这么多年了,我管着码头工人,歌舞厅,娱乐世界和赌场,再有也只是多几个外国朋友,什么时候跟政府有连接了,你和我提这党那党的,我都不懂也不爱听,这点你看得出来呀。
军统局座:段先生的意思我岂会不明白,问题是现在这个事牵涉到商会的水路,你这会长怎么撇得清;
军统局座:上峰已经下了死命令要我们严查到底,到时可别说我不给段先生面子啊。
段绍荣:行,我一定积极配合军统局调查水路,不过我提醒一句,这水路长着呢,并不全是我们商会的,有些人如果使唤不动可不能赖我头上。
【军统局座扯了扯嘴角,不言不语盯住半晌,吩咐属下送走了段绍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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