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集 第9场 段爷要嫁女儿了

【时间：几天后；地点：大屋阳台；人物：段绍荣，赵永芳；情节：这天假日，绍荣和永芳都在家休息，两人在自己卧室的阳台上谈了段宁的婚事和商会的账目；场景：段家大院，秋意浓浓，落叶飘飞；一柄大阳伞，一张小桌，两个人；】

段绍荣：再有十天宁宁和立天就要结婚了，他们这一走，大屋变冷清了。

赵永芳：（安慰）只是结婚，又不是不回来了，小洋楼也在上海，他们随时都能回岳家陪你这老丈人。

段绍荣：（看她一眼）不过这对你倒是好事，小两口一结婚，玉珍就会跟着一块过去，这大屋里就没人再挤兑你了。

赵永芳：（把手移开）绍荣你什么意思？他们结婚，大屋变冷清了对你是坏事，对我却是好事，怎么，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不能容人？行，我一个人住小洋楼去。

【说完起身要走，他一把拉住她手腕，她才勉强坐下】

段绍荣：怎么说着气上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永芳，我是老父亲嫁女儿的心情，养宁宁这么大，她从没怎么离开我的视线，突然间离开了，我这里空落落的。

赵永芳：小时候跟着爹娘去参加街坊邻居女儿的婚宴，见多了新娘哭嫁，新娘临出门前对着爹娘哭的稀里哗啦，都把妆都哭花了；

赵永芳：那时我就想，结婚不是高高兴兴的事儿，干嘛搞得哭哭啼啼的，等长大以后才渐渐懂了一点。

段绍荣：（指着她笑）就该让你这种没心没肺的人多生养几个儿女，才能长点心。

赵永芳：有什么办法，我从小没了爹娘，唯一的外婆也在我出嫁前走了，我就是想哭嫁都找不着对象。

段绍荣：（敛了笑意）对不起，我不该触动你的伤心事。

赵永芳：（淡笑）没事，我们不是在聊天嘛，绍荣你放心，段宁会幸福的，只是我觉得你，有时候行事有点自相矛盾。

段绍荣：怎么说。

赵永芳：你因为段宁妈的事，一直护着段宁，不让她担任何风险；

赵永芳：可最终却还是让你女婿接你的位置，你难道就不怕将来她重蹈覆辙……对不起，我说话有点直。

段绍荣：（握住她手）永芳，我知道你虽然理解我，但内心并不赞成我这么做，可我也有我的苦衷，并不只是曾经对你提过的那些，还有其他的没法对你说。

赵永芳：你不信我？

段绍荣：肯定不是。

赵永芳：我明白了，你是想一个人扛着，背负幕后所有的事。

段绍荣：（话里有话）谁让我是商会大哥，谁又叫我是中国人呢。

赵永芳：绍荣，我懂你。

段绍荣：不提这些伤脑筋的事儿了，永芳，你如今在各个场子里走动看账对账，没人说你什么吧。

赵永芳：段绍荣的女人，段太太，谁敢说什么呀。（浅笑）

段绍荣：我是问你在查账的时候看出什么来没有？

赵永芳：六爷的暗门子，还有桌面下那些生意还真不少，唐立天这会长将来要是打虎打的可是自家兄弟，不容易呀。

段绍荣：你说六儿会不会因为亲弟弟在位置上有所收敛呢。

赵永芳：这话说反了，准确的说应该是六爷会利用亲弟弟的职务之便，变本加厉。

段绍荣：我不是没想过，但你觉得立天会允许自己的亲哥这么干吗？我们都知道立天接这个位置是为了什么。

赵永芳：我相信唐立天，但六爷……难说，他能做到不逼弟弟已经是大发慈悲了。

段绍荣：我还是希望立天能牵制住他哥，否则老六就是神仙来了也没救。

赵永芳：（话含深意）打虎不易尤其是大老虎，牵一发动全身，不过如果唐立天有一天能把老虎牙齿拔了，指甲剪没了，兴许还能做得到。

段绍荣：拔牙剪甲，去其爪牙，既能达到目的又不伤及性命，这倒是个好法子，就看立天能不能下决心了。

【永芳面色无波，目光却冷了下来：他能不能下决心，都不挡住她要复仇的心】

段绍荣：你在想什么？怎么最近总看见你不是流泪就是发呆，有什么心事吗？

赵永芳：（回过神）没有，也许是又一年秋风扫落叶，有点伤感……

赵永芳：绍荣，起风了，我们回屋去，段宁眼看着要出阁，你这当爹的可不能着凉生病了。

段绍荣：走吧，我已经让人打电话到唐家，让他晚上带着依云和立天到大屋来吃饭，然后再一起商议婚礼的具体操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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