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集 第3场 谁干的

【时间：下午时分；地点：澡堂；人物：段绍荣，熊向辉；情节：从商会出来后，段绍荣连段宁的回门饭都吃的心不在焉，长久以来深藏在内心的隐忧再次由上午的事件在此涌上心头，饭后，没在家多做休息就带着熊向辉去澡堂泡澡，说心事；场景：刚换上清水的澡堂子里静悄悄的，只有段绍荣和熊向晖浸在池子里泡澡，擦身子的老季都没让进来】

段绍荣：向辉，今天上午在荣记，你看出什么来没有。

熊向辉：商会里的兄弟不服小唐爷，要不是段爷来镇场子，非得乱套不可。

段绍荣：别把我说的那么重要，管多了也会有人不高兴的。

熊向辉：段爷就是这么重要，大部分兄弟还是愿意听你的。

段绍荣：那是因为我还没挡着他们的财路啊，但是你想想小刀和胖子，为了能在香港开赌场，明里暗里跟我提过几回了；

段绍荣：今天立天说的话，你以为我没说过吗，他们心里清楚的很，不过是被钱给蒙住了眼睛，不管不顾了都。

熊向辉：我觉得小唐爷在这方面还是认同段爷的，要不也不会说出和你一样的话。

段绍荣：立天是个好小子，希望他别被六儿给误了事儿。

熊向辉：他们兄弟俩私底下怎么说怎么做，我不知道，但至少当着商会弟兄的面，六爷还是支持亲弟弟的，之前小唐爷说话的时候，六爷都没吭声。

段绍荣：他愿意一直这样支持亲弟弟倒好了。

熊向辉：段爷在担心什么？兄弟俩相互影响，相互作用，彼此牵制，挺好的。

段绍荣：事情没那么简单，立天从一开始就知道他哥和东洋人有往来，我相信他也对哥哥说不过不少劝告的话，但你看六儿这些年收手过没。

熊向辉：没有，反而借着商会背景越做越过头，但东洋人的甜头不会白尝的。

段绍荣：所以啊，我把立天扶上位，也是为了救他哥一命。

熊向辉：熊向辉 能行吗？

段绍荣：这就要看六儿在不在乎他亲弟弟的命了。

熊向辉：我听说东洋人也把小唐爷当成了眼中钉，因为他一直反对，但是很奇怪，一直没见东洋方面有什么动作，难道是因为六爷。（回头）

段绍荣：向辉，你说这六儿不会是向东洋人许了什么诺言吧。

熊向辉：我相信小唐爷不会同流合污的。

段绍荣：你想差了，我担心的是立天的安危。

熊向辉：对不起，段爷，我说错话了。

段绍荣：算了，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我们静观其变，现在我让你当立天的助手，我不一定都在场子里，但你得在。

熊向辉：我明白。对了段爷，告诉你一件事，炸毁国民当局三条船的人，已经查出来是谁干的了。

段绍荣：哪路英雄豪杰呀。

熊向辉：听说就是他们当局内部的。

段绍荣：国民当局里竟然有这么带种的人？

熊向辉：有三个，据说干完之后就跑路了，军统局接到命令已经在四处搜捕。

段绍荣：虽说干的好事儿，但这是窝里反，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升不了官，上不了位，所以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想让你好过，直接泄愤的干了？

熊向辉：这事确实蹊跷，如果只是泄愤犯不着冒这么大的风险，这种行动往往事先都会有一个周密的计划，因此绝不是一时冲动干下的。

段绍荣：你是说这三人身在曹营心在汉？

熊向辉：（笑）段爷，准确的说是这三人都有一颗正义的中国心，不该身在哪里，始终不忘初心。

【段绍荣听了熊向辉的话，怔住了，他用手轻轻划着池水，良久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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