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集 第5场 夫妻相处之间

【时间：晚上；地点：大屋卧室；人物：段绍荣，赵永芳；情节：绍荣在外忙了一天回到大屋歇息，期间向永芳说起了早上发生的事；场景：洗漱完毕的永芳，进了卧室发现绍荣已半卧在床等着，她从他收拢的眉心看出他心情不好，赶忙爬上床挨近他身旁】

赵永芳：绍荣，累了就躺下睡吧，怎么还一直坐着。（摸摸他的脸）

段绍荣：（慢慢睁开眼）躺下也睡不着，不如坐会儿说说话。

赵永芳：今天又泡澡去了？

段绍荣：（瞥一眼）你怎么知道？千里眼顺风耳啊。

赵永芳：（翻白眼）我要是有那本事就不用进歌舞厅卖唱还被你相中了，你身上的味儿告诉我的。

段绍荣：（笑）哎，对了，我记得你说过澡堂子里有股怪味儿，怎么，这怪味儿也染我身上了？我回大屋之后又洗过一遍的。

赵永芳：（笑）一点点，我鼻子是不是很灵啊。

段绍荣：嗯，比狗鼻子灵多了。

赵永芳：（笑着打他一下）讨厌，你才狗鼻子呢。

【绍荣也跟着笑了笑，但很快又敛了笑意，仰头沉默的望着天花板】

赵永芳：绍荣，你有心事啊，看你中午和晚上的回门饭都没吃多少就出门了。

段绍荣：（答非所问）宁宁怪我了吧。

赵永芳：没有，她还不知道她爸是什么人呀，好在是第一天，明后天可不许了。

段绍荣：我知道。

赵永芳：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看你忧心忡忡的。

【段绍荣把上午发生在荣记的事大致对赵永芳说了一遍】

段绍荣：立天这会长不好当啊。

赵永芳：这后头不是有你撑着嘛。

段绍荣：你是没看见早上的情形，还好我跟着去了，要是不在，还不知道小刀要怎么跟立天对抗呢。

赵永芳：自己选择的路，跪着也要走完，反正我是觉得，他选择加入商会那天，就做好了做猪八戒准备。

段绍荣：（云里雾里）猪八戒？什么意思？

赵永芳：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啊。

段绍荣：（握住她手）永芳，你是不是也在怪我，不该让立天接手我的位置。

赵永芳：（靠着他肩头）这个问题我们已经讨论过很多次了，正如你说，他就算不加入商会，也会选择加入那个地下组织，都一样要面临危险；

赵永芳：只不过前者有你在幕后保着他，没准他还能做自己想做的事，就连段宁都没意见，我怪什么呢。

段绍荣：胖子也一直想在香港开赌场，小刀管着水路生意不够，还想插手歌厅，次次被我拒绝；

段绍荣：这次换立天当了会长，他们几个又把这两件事搬出来说事儿了，逼着新任会长要说法甚至表态。（神色肃然）

赵永芳：挡人财路本就是得罪人的事，不论你认为那财路是对是错，是正是邪，在对方眼里就别想落好，跟你让我捅马蜂窝是一样的道理。

段绍荣：（看着她）你觉得我做错了？

赵永芳：（不紧不慢）不是，我只是在跟你说说人性，叫你别去纠结什么对与错，因为你说破大天在他们眼里都一样。

段绍荣：（唇须动了动）你个小妮子还跟我谈人性，我告诉你，我当大哥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我见过的死人都比你见过的活人多。

赵永芳：知道，是我在段爷面前班门弄斧了。（单手撑下巴笑）

段绍荣：那你说，要怎样才能让那些被挡了财路的兄弟心里舒坦点呢？

赵永芳：（眼睛转了转）指明另一条财路？

段绍荣：这恐怕有点难，商会发展到现在，各个场子都有主事的人，谁乐意旁人来分权夺利，就别说争的那个人本就有自己挣钱的地盘。

赵永芳：那就干脆明说那条财路是条不归路，拿了财得要命，他们还敢？

段绍荣：（淡淡一句）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听说过吗。

赵永芳：不是人人都如此的。（换了个侧身的姿势面对他）

段绍荣：（话赶话）商会里面就是这个现实，除非你拿枪指着他们。

赵永芳：那么今天，你和立天是怎么劝退的。

段绍荣：还能怎么着，道明其中的利害关系，让他们知难而退。

赵永芳：利害关系？

段绍荣：比如歌舞厅的收成大部分用来养歌女，应酬和打点月例，胖子如果要想拿好处，就得担起所有的月例，你还说他还能把这当成财路吗，那叫烫手山芋，谁敢接。

【赵永芳调笑说从前把他说成老滑头都是轻的，应是腹黑的老狐狸，段绍荣乐呵呵的抱住她，不是因为得意而是舒心，永芳总有让他由烦心变成舒心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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