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集 第12场 在他身边才安心

【时间：晚上；地点：大屋主卧；人物：段绍荣，赵永芳；情节：很晚的时候，绍荣才返回家中，就寝前再次说起之前没说话的话；场景：洗漱过后的绍荣和永芳偎依在床头，她枕着他的肩头说话，感到从未有的安心】

段绍荣：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在等我回来？

赵永芳：（讪笑）嗯，往后我也要想睡在你后头，起在你前头。

段绍荣：（摆摆手）不用，你在家的时候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别傻等，我几时回家说不得准。

赵永芳：没关系，我愿意！是不是立天这会长不在，很多事都找上你这老会长了。

段绍荣：肯定，我之前跟你说过商会里不能没有人，就是得有人管事儿，老六更不能没人看着，担心他借机来事。

赵永芳：（探问）我不在上海这些天，他搞事了？

段绍荣：终于名正言顺师出有名，以他的性子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他是真狠，利用东洋人先后把胖子和小刀及手底下的人给解决了，事前我也料定他会为立天出气甚至报仇，但没想到他会这么不留情面，又狠又绝，那两个人好歹跟了他几年。

赵永芳：（冷笑）你没想到，我想到了，他这个人色厉内荏，对东洋人俯首帖耳，杀起自家兄弟却是出奇的心狠手辣。

【绍荣听出永芳话里的嘲讽和恨意，忍不住看了她一眼，她也不避讳，任他端详】

段绍荣：永芳，这件事你别插手，保护你们是我的责任，我有法子应对老六。

赵永芳：我只怕你到时下不了手。（意味深长的看他一眼）

段绍荣：（目光暗了暗）只要他不跟东洋人联手，我都不会对他动真格的。

赵永芳：你刚才不是说他靠着东洋人除掉了跟着他几年的弟兄，这还不算联手？

段绍荣：（心事重重）我说的联手指的并不是这件事。

赵永芳：那是什么？

段绍荣：别问了，你知道的越多对你越不利，永芳，你拿到药以后还是尽快离开，不能在上海久留。

赵永芳：（话赶话）问题是这药是盘尼西林，只有六爷搞得到，绍荣，我想见他。

段绍荣：你见他干什么，还怕他发现不了你，盘尼西林我向他要就行了。

赵永芳：我回上海的事瞒不了多久，我如果躲躲藏藏反而会令人起疑心；

赵永芳：尤其是唐立平，哪天你出门办事去了他上门找你，看到我明明回上海却不吭声会奇怪的，不如我直接随你去荣记，让他看到我回来了更自然些。

段绍荣：（边猜边说）你不会是打算自己向他要盘尼西林把。

赵永芳：对！我就直接明说我是回来拿药的，立天要用，但不透露平城那边的事。

段绍荣：老六不是你想的那么好对付，你以为你不说，他就拿你没法子了。

赵永芳：他有什么法子，跟踪我监视我，还是杀了我？除非他不顾唐立天的死活！

段绍荣：（气结）永芳！

赵永芳：绍荣，我这次乔装悄悄回上海，不是为了躲避唐立平，而是不想让他或他手下的人认出我，然后打探我从哪里上船下船，我不能暴露了平城那边。

段绍荣：你们离开的这几天，老六到处在找他弟弟，包括一次次的来问我要人，这代表什么知道吗？东洋人已经开始逼他了，逼他交出立天，你现在突然露面，不是往枪口上撞是什么。（懊恼又心疼）

赵永芳：（沉吟）他要问就问，反正我咬死了是来拿药的，其他一概一问三不知，看他能拿我怎样。

段绍荣：你呀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算了先歇息，再说下去只怕要睡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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