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集 第4场 敢动手就干掉他

【时间：黄昏；地点：段家大屋；人物：段绍荣，赵永芳；情节：晚点的时候，绍荣终于回到大屋，两人吃过饭后到阳台小站片刻，听永芳提起唐立平刚来过，又听她说唐立平想跟她一块回平城，绍荣顿生警觉；场景：半明半暗的阳台上，两人凭栏而立看夜景，绍荣对永芳的厨艺赞了又赞，还调侃说早知道她做饭好吃就该早点娶了她……】

段绍荣：（笑）真没想到啊，你的厨艺会这么好，荣记的掌厨都被你比下去了。

赵永芳：哪有那么夸张，不过我一个乡下的孩子，很多事情都得学着干，不比你们城市里的大老爷们，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我总觉得有一天，我们女人也会像男人一样走出去做事（笑）。

段绍荣：男女有别嘛，男人有男人的事儿要忙，女人也有女人的活儿，这世道早把男人和女人安排好了，这样才不会乱了套。

赵永芳：是，老天爷把最有能耐的男人安排给了我。

段绍荣：（看她一眼）要是早点把你安排到我身边就好了，至少能早点享口福。

赵永芳：（挽住他胳膊）好——，只要你喜欢，我给你做一辈子饭菜。

【两人相视一笑，复又看向茫茫夜色】

段绍荣：老六刚才来过了？

赵永芳：是，给他弟弟送盘尼西林来了。

段绍荣：只是专门来送药的？

赵永芳：不全是，他说他想跟我一块去见立天。

段绍荣：我猜也是这样，你答应他了，还告诉他立天在哪儿了？

赵永芳：我哪有那么傻，又不是脑子坏掉了。

段绍荣：之前一连几天，他都没从我这里套出什么来，突然间得知你回到上海，肯定要在你身上下功夫，他说什么了。

赵永芳：还能说什么，跟我打亲情牌呗，说立天是他一手拉扯大的，受了重伤却下落不明，他着急的很。

段绍荣：（面沉似水）怎么也不想想我会让他如愿吗。

赵永芳：你早就对他表明过态度，他心里清楚的很，所以才会趁你不在家的时候来跟我提这件事；

赵永芳：但我也跟他明说了，要我瞒着你，私下带他去见立天，还不如直接原地干掉我得了。

段绍荣：（话赶话）老六怎么回话的？

赵永芳：唐立平倒是精得很，知道我不会背叛你，就说只要我愿意配合他，他就有法子说服你答应这件事。

段绍荣：要你配合他？怎么配合？

赵永芳：他问我那一带有没有人家需要看风水安葬老人的，有的话他可以帮忙；他一说这话我就明白了，当初安葬我外婆的地方是他给找的；

赵永芳：而我爹娘的忌日就在这几日了，想起以前总听人说那片墓地风水不好，我曾经想过给他们挪个好去处，却一直挑不到合适的地方……

段绍荣：（紧张的看她）所以你答应老六了。

赵永芳：我说让我考虑考虑。

段绍荣：（恬淡）老六真是深谙赌场里的生意经，敢想敢赌，知道他唐家的亲情牌在我这儿已经失去效用，就开始打你这边的主意；

段绍荣：因为你的亲人也是我的亲人，我肯定没法拒绝，可他还是算错了我段绍荣！

赵永芳：绍荣，我，打算答应他，你……

段绍荣：（惊愕）什么？永芳，我看你真是疯了！

赵永芳：不，我清醒的很！

段绍荣：不行，我绝不同意！永芳，你别逼我，别逼我连夜把你绑着离开上海。

赵永芳：绍荣，我是打算答应带唐立平去平城，但不是去我们住的老宅，而是我爹娘的墓地，那里离段宁和立天他们住的地方还有一段路。

段绍荣：（沉声思索）你爹娘墓地的事，我日后会找个更懂的人来办，老六不能去；

段绍荣：因为他的目的根本不在看什么风水，你以为他这次跟你走不会有所准备吗？一旦发现事出有变，你看他会——

赵永芳：（满脸杀气）他若敢动手，我会先下手为强杀了他！

段绍荣：（小心试探）永芳，你是不是对老六有什么意见或芥蒂。

赵永芳：（掩饰）太可恨，先是对你心存二心，之后利用东洋人杀害商会兄弟，如今还妄图把亲弟弟拉下水去亲日，这种人活着不作死也会去祸害别人！

段绍荣：（谨慎）如果只是出于这个原因，那这是属于我们兄弟之间的事，不用你出手，还有我呢。

赵永芳：（心急）怎么我说了那么多，你还是不同意？绍荣，我如果真的存心替他瞒着你来达到目的，就不用再这里跟你费口舌了。

【绍荣沉默的望着永芳，他的面庞隐匿在半明半暗的光线里，看不清什么表情，他在内心无限的挣扎和拉扯中最终做了决定】

段绍荣：（沉吟）行，既然你刚才提到你爹娘的墓地还有忌日，我答应你，不过怎么安排得听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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