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集 第4场 随机应变

【时间，接上一场；地点：上海商会总部大楼；人物：段绍荣，赵永芳，柯舒娅；军统局局座；小段栎；其余人若干；情节：军统局为打探和证实段绍荣是否真的失忆，有意派人去小洋楼强行把孩子抱来，以此试探段绍荣的反应；场景：永芳的吃惊不亚于绍荣，但面上只是稍稍讶异了一下，并未显出慌乱，小段栎头次到人这么多的场合，忽闪着大眼睛左看右看】

军统局座：真是难得呀，段先生，赵会长，夫妻俩失联了三年再次坐到一起，说明你们缘分深厚，既然一家子团聚怎么能少的了孩子，段先生，我可是把孩子给你带来了，好好看看。（审视的目光来回梭巡）

段绍荣：（唇须动了动）局座真会开玩笑，我段绍荣几时有个这么小的孩子。

军统局座：（皮笑肉不笑）段先生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三年前你在咖啡厅遭到暗算中了枪，外出养伤之后不久这孩子就出生了，瞧瞧他，长得多像段爷你呀。

段绍荣：（飞快扫一眼）我没看出来这孩子哪里长得像我了，我就记得自己有过一个闺女，长大嫁人了，这孩子不会是副座故意在哪儿找来诓我的吧。

军统局座：（扯了扯嘴角）段爷说的什么话，我怎么会拿这个开这玩笑，要不，让赵会长来告诉你，三年前你们在咖啡厅约会，你不幸出事，紧接着半年多以后这孩子就出生了，赵会长，你说是不是。

赵永芳：（淡笑）局座，这孩子是我男人死了之后，我耐不住寂寞跟别人生的。

军统局座：（噗嗤笑）赵小姐何必自污呢，就算你想保护什么人，也不用这么给自己泼脏水，再说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自己给段先生戴了绿帽，这不好吧。

赵永芳：局座，您这是在存心给我找茬呀，我男人三年前就死了，你老跟我提对面那个男人干什么；

赵永芳：再说我哪有给什么人戴绿帽了，你们男人死了老婆能再续弦，我们女人死了男人就活该当一辈子寡妇吗？！

军统局座：（笑）赵会长，都说父子连心，这血脉亲情可是割不断也乱不得的，我们亲自问问孩子，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宝宝，告诉伯伯，你叫什么名字呀？

【在场所有目光顿时齐刷刷的聚焦在军统局局座和孩子身上】

小段栎：（动着小嘴）栎，栎儿。

军统局座：（盯着孩子）哦，栎儿，名字真好听，那姓什么呀。

小段栎：（眨眨眼睛）黄。

军统局座：（一愣）黄？不该是姓段吗。

【小段栎听不懂抱着他的中年男人在讲什么，一脸茫然，永芳提了提唇角】

军统局座：来，孩子，看到没有，那个男人是你爹，你得叫他爸爸，快叫啊。（犹不死心的拿手指着段绍荣“引导”孩子）

小段栎：（看了又看，忽然惊叫出声）坏人！坏人！（转脸抱住局座脖子）

【在场一众人又是一愣，看看绍荣，又看看永芳，最后看向孩子】

柯舒娅：（安慰）段先生，孩子小不懂事，你别当真。

段绍荣：（不以为意）孩子小才敢说真话，我确实不是什么好人，小孩子的眼睛比大人干净，也单纯的多，看到什么说什么。

【柯舒娅起身走过去，从军统局局座手里抱过小段栎，走到段绍荣面前】

柯舒娅：宝宝，你再好好看看，这个先生不是坏人，给他抱抱好不好？

【说着要把小段栎送到段绍荣怀里，岂料小段栎看了段绍荣一眼，忽然又大叫了几声“坏人”！“坏人”！之后像之前一样抱住柯舒娅的脖子不松手】

段绍荣：（淡定自若）局座为了让全上海人记住我段绍荣是坏人，可谓煞费苦心，连个孩子都不放过，巴不得人人都把我给做了。

军统局座：（尴尬的笑）哎，段爷，误会，误会，我只是好奇这么小的孩子，他是怎么分辨好人坏人的。（走去重新抱过孩子）

军统局座：（阴阳怪气）来，乖孩子，告诉伯伯，你为什么会说他是坏人啊？

小段栎：（小手比划着）坏人！胡子，坏人！

军统局座：（犹不死心） 有胡子就是坏人？谁告诉你的。

小段栎：（眼睛忽闪忽闪） 干妈。

【军统局局座一颗心慢慢沉了下去：孩子说的是真是假尚且不论，但在每个家庭，作为家长都会教孩子类似“辨别”好人坏人的“方法”， 这很正常，难道这孩子真不是段绍荣的？他满腹狐疑的抱着小段栎走回原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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