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集 第7场 永芳去证实

【时间：夜里；地点：段家大屋；人物：段绍荣，赵永芳；情节：夜里，小洋楼归于宁静时，永芳上妆换装，叫司机开车去段家走一趟；场景：绍荣回到大屋时已是九点，他真的累了，仰面坐在后座闭目不语，看不出情绪的脸掩映进无边的暮色中；小车驶入缓缓敞开的大门，段绍荣下车，进入大屋直奔楼上房间，见到永芳出现在卧室，登时脸一沉】

段绍荣：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关上门，走近几步）

赵永芳：我家！我和我男人的卧室！

段绍荣：从前是，现在不是了。（冷眼相对）

赵永芳：（不解）什么意思？

段绍荣：这房子四周或明或暗可能都有军统局的眼线……这不是家，是战场！

赵永芳：我不怕！

段绍荣：我怕！

赵永芳：怕我拖累你？

段绍荣：对！

【绍荣说出这个字时，永芳怔了怔，但她没有被糊弄住，三两步走到他面前】

赵永芳：我只是来了解一件事，之前在商会大楼，军统局的局座问你有没有话要对我说，而你真正想说的，不是你说出来的那句话吧。（盯住他眼睛）

段绍荣：赵会长教子有方，知道教孩子亲疏有别，远离坏人，以后就这么教。

赵永芳：（娇笑）挺好啊，你这话不错，为什么到了嘴边又改口了呢。

段绍荣：（故意）我怕军统局真把那孩子当成我儿子。

赵永芳：怎么，你怀疑？

段绍荣：（冷冷的）这不重要，我只要他们相信我现在没有老婆和孩子就对了。

赵永芳：你放心，我今夜不是来拖累你的，我只是好奇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和能耐，敢冒充我家男人。（眼睛用力睁了睁）

段绍荣：（拢了眉心）别闹了好吗，不看看现在几点了，赶紧哪来回哪去。

赵永芳：（逼近他）谁闹了，你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段绍荣：段绍荣！

赵永芳：你不是！

段绍荣：（话赶话）凭什么不是！凭什么你认为我不是就不是！

赵永芳：凭我跟他相识相知到相爱，他不会不认我，更不会不认我们的儿子。

段绍荣：赵会长，我没听错吧，你一个年轻女人，会看上我这年岁的老派人。

赵永芳：没听错！三年前在大世界歌厅的化妆间，我男人段绍荣向我求婚时说的；

赵永芳：他说我们可以相爱，很多夫妻都生活了大半辈子，他们经历的可能还没我们多，人家都能白头偕老，我们也可以……我就是听了这话才嫁给他。（看进他眼里去）

段绍荣：（回避）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再不走，我真会叫人上来把你赶走。

赵永芳：（笑看着他）好，你倒是叫人啊喊人啊，我就在这儿等着他们。

段绍荣：你不走是不是，行，我走！（冷着脸转身要去开门）

【永芳眼疾脚快，几步上前横档在门板上，绍荣退无可退，看着眼前倔强的女人，眼里露出深深的无奈，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做，她才肯放弃】

赵永芳：（耐心试探）下午在商会大楼，你说你记得自己有个闺女，长大嫁人了；段宁三岁就没机会叫妈了，栎儿今年也刚满三岁，不知道他还有没有机会叫爸爸。

段绍荣：（狠了狠心）你说过孩子姓黄……

【“啪”的一声脆响，永芳一巴掌落在绍荣脸上，绍荣脸歪向一边】

赵永芳：三年前在咖啡厅，我告诉我男人我怀上他的孩子了，他笑起来的一瞬间，我们真是幸福极了，我永远不会忘记，不会。（两手搭上他肩头）

段绍荣：（纹丝不动）说完没有，可以走了吗？

赵永芳：远远没有……（踮起脚尖吻上他唇）

【绍荣下意识要躲开，却被永芳牢牢搂住脖子深吻，他一时难以割舍，忽然门外传来阿昆的叫门，说柯舒娅到大屋来了，还一定要上楼来见段爷，两人同时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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