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夕照街之狼4人算不如天算

栾策在出示了自己的证件后，夜来香足疗店老板娘热情的接待了几个人。老板娘叫罗美红，第三名被害人就是罗美红在第二天凌晨回店里的时候发现的。店里原本还有一名足疗女叫董琪琪，可案发后，董琪琪跟罗美红说她害怕就离开了，店里就剩下了罗美红一个人。

栾策对罗美红说道：“你们店里就董琪琪和被害人赵梅，两名足疗女吗？”

罗美红犹豫的看了栾策一眼，支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崔忠林知道罗美红有顾虑，他对罗美红说道：“我们今天找到你，是想了解一下赵梅的个人情况，和你发现赵梅被害的经过。你们这些乌七八糟的事儿不归我们刑警队管，那是治安大队的事儿，我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要是你有所隐瞒或者跟我们说了假话，后果不是你能承担的起的。”

罗美红赶紧点头，眼神中的恐惧已经让她的身体不住的颤抖。崔忠林示意王旭阳给门关上，王旭阳给门关上后，站在门口放哨。崔忠林又接着问罗美红，栾策已经给录音笔放在了罗美红的身旁。

崔忠林问罗美红道：“赵梅今年多大了？她是哪里人？”

罗美红已经跟警方说了好几次了，可这一次她还是耐心的回答崔忠林，他知道这一次来调查赵梅被害的警察，是市局刑侦大队的，她也知道如果她不配合，或者有任何不耐烦的表情，对她自己一点好处都没有。她可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让足疗店关门大吉，如果那样的话，她都不知道他该去哪里，她以后的生计都成了问题。

罗美红：“赵梅今年21岁，是宿城人。她姨妈家在咱们鹿城，他当时是投奔他姨妈来的。可她那短命的姨妈得了癌症，没有两年的功夫就死了。赵梅家是农村的，她也不想再回家了，就想留在鹿城，再怎么说，城里也比农村好吧。她是自己找到我这里来的，我可没有游说她，让她留在这里，这一点我要说清楚。

赵梅刚来的时候才18岁，原来在饭店给人家端盘子，可饭店的老板看中她了，非要跟他处对象儿。他知道老板有老婆孩子，他不肯，老板就刁难她。她一气之下就从饭店跑出来了，也是巧了，那天夜里赵梅没有地方去，又赶上是个冬天，她就饿的坐在我家店门口的台阶上哭。我看她哭，就让他进来暖和一下。我再重复一遍，我可没让她在这里干，是她求我给他口饭吃，让她有个容身之处，我才勉强把她留下的。”

栾策哼了一声说道：“别把话说的那么好听，赵梅要不是长得漂亮，你能那么好心留她在这里！你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你和赵梅两个人最多就算是互相利用罢了。”

听栾策这么说，罗美红有点不好意思地咬了一下嘴唇，低下了头。

崔忠林气的用手怼了一下栾策所道：“我们在了解情况，在询问被害人的情况。你能不能说点跟案情有关的，跟案情没关的臭氧层子的事儿......能不能不说？你去外边找旭阳，你去抽根烟再回来。”

翟耀看着崔忠林，他想笑又不敢笑，只好憋住想笑的冲动，把脸转了过去。

栾策知道自己说了跟案情无关的话，崔忠林就是说他，他也得听着，谁让官大一级压死人呢！

栾策出去之后，屋里就剩崔忠林、齐汐、和翟耀三个人。翟耀拿起了刚才栾策拿着本子，继续做记录。

崔忠林对罗美红继续问道：“赵梅长得很漂亮，年纪又小，她客人是年纪大的多？还是年纪小的多？”

罗美红叹了口气说道：“干这行的，哪有权利挑顾客呀。年纪大的也有，年纪小的也有！但我有个原则......如果看上去接近70岁了，不管给我多少钱，我都不会接待。以前，我们这条街上出过事儿，有一个72岁的老头儿就死在这条街上了。幸好他死的时候，是死在路上了，没有死在某一家店里，不然......这家店的老板可倒了霉了。”

崔忠林当然明白罗美红的意思，年纪太大的顾客，如果罗美红接待了，万一这个人有点什么其他方面的疾病，不管是因为兴奋也好激动也罢，要是真死在店里，那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罗美红好像打开了话匣子，她继续跟崔忠林几个人说道：“赵梅性格比较温柔，也不太挑顾客。咱们这行都明码实价，也就几百块钱。顾客要是满意，最多给个千八百块钱也就到头了。赵梅每个月能赚多少钱，我是没有仔细的计算过，但我跟您实话实说，我每个月从赵梅身上至少能挣到4000块钱左右。我和赵梅是三七开，我三她七，你计算一下，她一个月能赚多少钱就知道了！”

崔忠林说道：“赵梅一个月怎么也要赚到1万块钱以上了！”

罗美红点头说道：“我估计他一个月能挣到2万块钱左右，有时候她自己偷偷藏钱，我即使知道她藏了钱，我也不会说的。毕竟，我是指望着人家赵梅给我赚钱，虽然当时我收留了她，她也确实在我店里讨生活，可我觉得都是女人都不容易。原来我也是干这行的，我现在年纪大了干不动了，但幸好还存下点儿钱。我当时花了40多万，买下了这套门市房，就是想用它养老的。从我这里走的董琪琪比赵梅赚的多，这是因为董琪琪这个人平常爱联系人。她很多顾客都给他介绍主顾，她比赵梅为人处世活络不说，最主要的是人家会来事儿。从董琪琪和赵梅身上，我每个月都能收入一万多块钱，你说董琪琪每个月要比赵梅多赚多少钱？

但董琪琪这个女孩比赵梅就聪明，董琪琪挑顾客。董琪琪对那些看上去脾气不好，大老粗顾客她往往都不接，她愿意接那些白领，有点身份地位的，尤其一看穿戴就知道条件不错的那种男人，董琪琪愿意接那样的顾客。赵梅就不行，他看不出顾客的穿戴值多少钱，她也看不出来这个人的脾气好还是不好。所以，他什么顾客都接。就算他和董琪琪这个月的顾客接的数量差不多，她还是比董琪琪少赚不少钱。”

崔忠林点头说道：“你是想跟我说，这个叫董琪琪的女孩不接的顾客，才是赵梅接的顾客？”

罗美红点头说：“对，我要说的就是这个意思，我也没有什么文化，我也不会把话说的那么精确，您明白我的意思就行了。”

崔忠林继续问道：“案发那天晚上，你和董琪琪为什么都没在店里？”

罗美红叹了口气说道：“人算不如天算呢！我现在说这话有点儿像马后炮，可我就是这么认为的。我觉得那天注定赵梅该死！

7月5号那天，董琪琪来了个熟客，这个人出手很大方，对方跟董琪琪商量，说要带她到外面去，要包了董琪琪。给董琪琪开出的价格是2500块钱，董琪琪跟对方说3000块钱她就同意。对方也没含糊，当时就给拿了3000块钱。董琪琪打扮了一下，开开心心的跟他那个老主顾离开了。

那天晚上9点多，我一个姐妹给我打电话说出去吃饭。我看都9点多了，我就跟她说都这么晚了，就不去了。可她说还有几个我认识的朋友，我们去吃海鲜，她请客。我一听说吃海鲜，我就同意了。当时赵梅还跟我说，难得朋友请我吃海鲜大餐，让我去吃个痛快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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