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死不瞑目12吕燕说出实情

吕燕脸上还是流露出不安和心虚，崔忠林和齐汐、栾策全都坐在审讯桌后面，翟耀在审讯桌侧面坐着，记录吕燕的口供。

栾策对吕燕说道：“今天找你到局里，是想了解一下你丈夫滕笑天最近有没有跟人结怨？也了解一下你怎么发现滕笑天失踪的？你也说说你们夫妻的感情如何？滕笑有没有特别好的朋友，或者是同事？”

吕燕没有回答栾策，她环顾一下审讯室的环境说道：“你们问我话，是不是得去问询室或者是接待室这一类地方，你们带我到这里......是不是有点过分了？我是个守法的公民，是我丈夫被杀了，你们警方不找凶手，给我抓这里来干什么？”

崔忠林知道想让吕燕说实话，必须拿出证据，没有证据让吕燕说实话是绝无可能的。他对栾策使了个眼色，栾策会意地点头。给手中几张李桂芝给李文武转账的银行流水记录，还有史策方给李桂芝的转账记录全都拿了出来。

栾策给自己手里的几张有银行转账记录的打印纸拿到吕燕面前说道：“吕燕女士，这是你母亲李桂芝给李文武转账的记录，你别说你不知道？如果你那么说，我们现在就把李桂芝带回局里问话，我听说你母亲心脏不好，还有高血压，年纪大的人可受不了刺激，我这么说......你应该明白我们的意思吧！”

吕燕看栾策递给他的银行转账记录，她眼神一下就变了，低着头不敢直视几个人的目光。

栾策接了一杯水，把一次性水杯递给吕燕说道：“你先喝口水，再跟我们说这件事情。已经被我们发现证据，你想蒙混过关是绝不可能。现在，你跟我们说的话，我们都算你主动交代。要是你现在不说，以后再说......性质可就不一样了，不会算你主动交代。”

吕燕很紧张，她的眼神一直在审讯桌后面坐着的三个人脸上来回的打转，她试图从三个人的表情里找到答案。她想知道警方到底知道了多少？她现在要不要说？如果她现在不说，能不能把这件事儿隐瞒下去？

就在吕燕思索的时候，崔忠林轻轻的咳嗽了一声说道：“吕燕，滕笑天已经被害了，你觉得他们下一个要对付的人会是谁？如果，你不知道这件事还好办，如果你知道这个秘密，你觉得下一个被害的人会不会是你？

你现在可以不说，我们甚至可以让你从这里离开。但你觉得以你个人的能力，你能活几天？”

崔忠林这几句话说出来后，吕燕的脸色立刻变得苍白，嘴唇也不住的发抖。毕竟吕燕是个女人，崔忠林还是能摸清像吕燕这样的女人最怕的是什么？自己丈夫都已经死了，如果再跟她说你的性命也要不保......别忘了吕燕还有一个14岁的女儿呢！如果她死了，她女儿怎么办？她还有父母，还有滕笑天的父母呢！

吕燕低着头，不时用手不停地搓几下自己的大腿。她好像在思索什么，又好像在下什么决定。大概十几秒之后，吕燕终于抬起头对崔忠林说道：“我的父母，还有我的公公婆婆和我的女儿，你们能不能都保护起来？在我丈夫滕笑天的案子没有破之前，我想让你们警方保护我们一家人。”

听吕燕这么说，崔忠林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旁的齐汐。齐汐对崔忠林微微低点了点头，崔忠林才对吕燕说道：“我们有安全屋，我可以把你们一家人都接到安全屋。等案子破了，抓住凶手后，你们再离开。或者，你们想隐姓埋名，从此离开我们鹿城，这都可以。”

吕燕对崔忠林点头说道：“我想我不能离开鹿城了，但我的父母，还有我的公公婆婆和孩子是无罪的，你们能不能想办法把这四位老人和孩子安排到其他城市。我女儿都14岁了，再过四年，等到她18周岁的时候，我想有很多事情她就能自己处理了。家里的事情他们都不知道，我也不敢告诉他们。”

崔中林点头说道：“我答应你，可以把你们家的四位老人和你的女儿安排到你们想去的任何城市。”

吕燕长长地叹了口气，眼泪流了下来，说话声音有点沙哑：“我和笑天，我们两个人是经人介绍认识的，介绍人还是他的顶头上司。虽然，我们是经人介绍认识的，但我们两个人的感情一直不错。我女儿出生之后，家里的经济条件每况愈下。他父母在农村，你们也知道，不但不能贴补我和笑天，笑天每个月还要给家里拿些钱，让他父母生活。他弟弟的工作也很普通，笑天心疼他弟弟，不让他弟弟给家里拿钱。这么多年下来，都是笑天一个人给他父母拿生活费。这一点我没有什么意见，毕竟笑天从农村考出来，又考入到事业单位，做了公务员也不容易。他父母在这中间对他所付出的，就算是他们不跟我说，我心里也清楚。

笑天原来在他们局里也就是一个副处长，没有什么实权。但笑天有一个发小叫史策方，他是做生意的，他和笑天两个人是发小，关系一直不错。可两个人离开村里后，也没有什么联系了。也是有一次很偶然的机会，史策方到局里办事，看见了笑天，他才知道笑天在科技局上班。史策方有一个项目想要立项，他和笑天说自己也没有什么熟人，他看到了笑天，笑天就帮他找了人说了几句话。没到一个月的时间，项目就批下来了。后来，笑天跟我说，其实那次史策方让他帮忙是有目的的，他是试探笑天能不能帮他，如果笑天不帮他，他以后就不会和笑天联系了。

原本这件事也不算什么，就是帮个忙，可事后史策方非要请笑天吃饭，感谢笑天。笑天也觉得他和史策方都是同乡，吃顿便饭也没有什么。可就是这一次史策方请笑天吃饭，我和笑天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史策方是做生意的，在社会上认识的人多。笑天原来只是管一些项目的审批，还是一些无关痛痒的项目，主要是针对一些新研发的项目。史策方和我们家笑天说，你得在科技局出头，你要是不出头的话，你怎么能赚到钱？

那时候我们的女儿才两岁多，正是用钱的时候，再加笑天每个月还要给家里拿2000块钱的生活费。我和笑天当时加到一起，一个月才赚6000多块钱，还要给他父母拿2000块生活费.......你说我们一家三口怎么生活？笑天觉得史策方说的话有道理，自己在局里得出头，在局里要是不出头，自己可能一辈子就当一个没啥油水的副处长。

大概有五六年的时间，史策方一直在经济上帮助我和笑天，笑天一开始不好意思拿这些钱，史策方和笑天说，这钱你拿着，不光是让你和吕燕留着花的，你想往上爬，有一些人你不打点，怎么能行呢？

史策方原来的生意不大，但经过这五六年的时间，笑天回来跟我说，史策芳手上戴着的手表都30多万，他和史策方第一次出去吃饭的时候，他记得很清楚，史策方手上的手表才6000多块钱。短短的五六年时间内，他的手表都翻了这么多倍，可见使史策方这些年也没少赚钱。

笑天也算争气，在这些年的时间里，局里进行过两次干部选拔。他在这两次干部选拔中，从副处长升到了处长，又从处长升到了副局长。等笑天升到副局长的时候，史策方有一天突然给他打电话，跟他说要带他见几个很重要的人，这几个人能帮他在仕途上进一步。笑天立刻给我打电话，跟我说了这件事。我和笑天说，你去见这几个人的时候，先了解一下他们的底细。如果这几个人真是实权派，咱也不要求别的，只要能把你从副局长变成局长，让你在这个位置坐稳，我们就感谢史策方帮你。史策方以后让你干什么，只要不过分，你都帮他干。要是没有史策方，你不可能有今天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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