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死不瞑目45互相利用

周密：“我只是把市委所有工作人员的办公电话号码都转入了他们通讯公司，还让市委下属单位把工作电话全都放在他们通讯公司。”

齐汐：“你这不就是变相的给他好处么！我想这些电话号码全都变更到他们通讯公司，能让他们通讯公司赚到不少钱吧？”

周密嘴角露出一抹笑容，看上去没有任何温度：“我觉得我和付海龙之间没有谁利用谁，我们是相互利用，我利用他给自己搞到银行卡和150张电话卡。付海龙不傻，他知道我用这些电话卡和这三张银行卡肯定是要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我之所以给付海龙好处，就是想封他的嘴。

除了这些，付海龙的女儿也被我安排到市委下属单位工作。我给付海龙的女儿安排工作后，付海龙对我更是言听计从，还给我送了50万，我没收。我跟他说，我给他女儿安排工作不用他感谢我，以后我让他做什么事情他帮我做好就行了。

付海龙这个人胆子很小，我没有想把他发展成重明会成员，你们也可以去查他，看他是不是重明会成员。”

齐汐：“你为什么让陈宏宇和秦守政杀死滕笑天后，要把他吊在政府大楼对面的那栋大厦的脚手架上？你这么做，是为什么？”

周密把身体靠向了审讯椅的椅背，眼神盯着审讯室的天花板，过了有十几秒后，他才说：“除了我们老大‘文曲’之外，我们其他六个人相互都是竞争的关系，谁都想要在老大面前证明自己。在我们加入重明会的时候，有99条会规。会规矩归的第一条，我现在就背给你听：加入重明会回后，不可以把自己真实身份透露给非会员，要听从上级的安排，要和当地政府对抗到底。在任何情况下，都不可以说出自己知道的其他会员的信息和会里的内幕。会规里提到了跟当地政府对抗，我觉得跟政府对抗，就要做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如果，滕笑天愿意加入重明会，这件事也不能发生。滕笑天不想加入重明会不说，还和陈宏宇和秦守政说，如果再逼他加入重明会，他就要告发他们。

我觉得滕笑天既然说得出，他就干得出。我给陈宏宇打了电话，告诉陈宏宇把滕笑天杀死后，让他们再把滕笑天的尸体挂在政府大楼对面那栋大厦的脚手架上，经过那里的人都能看见。还告诉他们，必须把重明会的会标重明鸟喷在尸体附近，一定要告诉发现滕笑天尸体的警察，他就是我们重明会杀的。”

齐汐：“你现在得到你想要的地位了，你现在可是市委组织部部长。下一步，就是市委书记，如果真像那个让你加入重明会的人说的那样，你都调入了省委了？你难道还要在省委发展重明会成员吗？”

周密：“我没有想过进入省委，我现在后悔了，我觉得我加入重明会换得我现在的地位，一点都不值得。如果，我现在还是个碌碌无为的小卒，我就不用这么提心吊胆的生活。我甚至连套房子都不敢买，到现在还租房住。我是一个传统观念很强的人，租房住对我来说那里还是别人的家，不是我的家。这也是引荐我进入重明会那个人跟我说的，他说我们这种人不应该有自己的家，有家就有牵挂，应该把自己献给重明会。就算是死了，也要为会里保守秘密，会里一定会念着我们为会里所做出的牺牲，善待我们的家人。

我现在想来，觉得我那时候好像是被洗脑了。我这么聪明的人不应该被洗脑，可我还是被洗脑了，真的很可笑。”

齐汐对周密说道：“你不是被洗脑了，你是被地位和利益冲昏了头脑。你从加入重明会后，你得到了地位，得到了金钱，你计算一下，你在宣传部的时候，别人怎么对你，而你做到了市委组织部长后，别人又是怎么对你？我们去市委逮捕你的时候，周书记都不想让我们把你带回局里接受调查。要不是顾市长及时赶到，我想你现在可能就不是坐在审讯室，你可能坐在国外某一处风景如画的地方，正在享受人生呢。”

周密又是淡淡的笑了一下，他的笑让人感觉很悲壮：“要是那天周书记阻止你们把我带回来接受调查，我会用假身份证租一辆车，我会把这辆车开到一个陌生的城市，在那座城市用早就准备好的另外一张假身份证，买一张长途汽车票......到深圳。我手里有钱，我可以在当地找到蛇头，我会去香港，到了香港，我想去全世界任何地方都可以。

我确实没有想到周书记会让你们把我带回来接受调查，我认为周书记会阻拦你们。你们把我抓住那天，一直到刚才我跟你们交代自己的事情之前，我都认为周书记或者是其他人会想办法把我保出去。可谁也没有来帮我，我知道我如果再不交代，有可能会被重明会灭口。

我死了不要紧，我还有父母呢！人不能有牵挂，人一旦有牵挂，就会有所顾忌！人有了顾忌，做任何事情都会进行比较。比较的结果就是我跟你们交代了我自己所做的事情，我记得你们警方的一种叫交代罪行。

我没有学过法律，但多少还是懂得一些你们警方审讯犯人的流程和一些术语。滕笑天确实是我让陈宏宇和秦守政把他的尸体挂在政府大楼对面的。但滕笑天不是我想杀的，是陈宏宇和秦守政杀的，这一点我要说清楚。

我没有杀过人，但我发展了很多成员。除此之外，我也给重明会赚了一些钱，但你们查不到我怎么把钱交到会里。我们老大你们也应该找不到，你们不会猜到他就是重明会的文曲。

我想说的就这么多，如果我再想起什么，再跟你们交代。我希望你们把我交代的，你们称作所犯罪行......公布出去，也要通过官方的方式说明，我没有交代重明会其他成员的事情。我这么做的目的就一条，让我的父母能够继续活在这世上，这是我跟你们交换的唯一条件，我希望你们能答应我。”

崔忠林看了齐汐一眼，齐汐对他点头，崔忠林才对周密说道：“我答应你，我们会把你的口供整理一下，对外宣称你交代了你自己的罪行，但你没有交代其他重明会成员。就像你说的，人都有侧隐之心，你这么做就是为了让你的父母不被重明会灭口。我也有父母，我也能理解做儿子的心情。”

周密眼泪不停地涌出来，他跪在地上泣不成声地对崔忠林喊道：“我就算是死了，我也感谢你！”

11天之后，省厅对刑侦大队的嘉奖令下来了，苏子航原本想和崔忠林和齐汐一起去省厅接受嘉奖，可崔忠林手里有其他案子走不开，只好让齐汐和苏子航去省厅见唐副厅长。

在去往省厅的路上，苏子航问齐汐：“顾漫漫，你教的怎么样了？”

齐汐对苏子航说道：“我正在教她一些基础动作，她跟我学擒拿格斗，翟耀教她学习射击，我们两个一替一周。翟耀跟我说，顾漫漫已经能掌握枪械的使用，打靶也能在六环到七环之间了！”

苏子航笑着对齐汐说道：“你觉得顾漫漫这个姑娘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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