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恶魔之翼4

齐汐点头，高宏建继续说道：“那天上午大概是9点多，我们到了案发现场。我们先去了牛棚，就看到挂在牛棚房梁上的那具女尸。那具女尸没穿衣服，最重要的一个特征是......他后背有大片皮肤缺失。局里的法医对尸体进行了初步的检验，跟我说死者死亡原因是颈骨被扭断导致的死亡。法医也在死者背部检查到了麻醉剂的成分，就是我们在纹眉和纹身的时候用的那种麻醉剂，它有个医学名叫利多卡因。这种麻醉剂在我们民间应用就是纹眉、纹身这一类比较多见。

死者叫郝佳玉，算是一个小网红吧，有50多万粉丝。家就住在开发区的七里香都小区。我们去郝佳玉的家里看过，那里不是第一案发现场，郝佳玉除了直播之外，也给一些小食品带货，但他带货不算出名，他出名的还是拍一些小段子和一些照片。对了，他是咱们鹿城一家影楼的代言人。

郝佳玉的手机没有找到，她母亲过世后，父亲又找了一个。他父亲和她继母又要了一个小女孩，今年才12岁。郝佳玉跟他父亲也不怎么联系，从他大学毕业之后，他基本就是自己闯社会。郝佳玉的朋友圈很乱，我们虽然没有找到郝佳玉的手机，但我们通过好郝佳玉手机通话记录，发现他同时跟四个男人交往。关键这四个男人要么就有女朋友，要么就已经结婚。跟他交往的这四个男人，都是别人的老公和别人的男朋友，这四个男人有一个统一的特点，就是都很有钱。”

齐汐听高宏建说到这里，他摸着下巴说道：“被害人的生活圈子，看来很复杂。”

高宏建笑着说道：“就为了查郝佳玉的社会关系，和跟他有联系的关系人，我们查了十天的时间，都没擦出个子午卯酉，就连最后一个见到郝佳玉的人，说出的时间都是郝佳玉被害的三天前。郝佳玉在9月2日一直到9月4日这三天的时间，没有人见过他。没有人在他家小区见到过他，也没有人在外面见到过他，这三天他到底去哪儿了？没有人知道。

郝佳玉在被害前两天没有进食，法医曾经跟我提出过这样的一个假设。他说郝佳玉之所以在被害的两天前没有进食的主要原因，是凶手想让他的皮肤变松，想饿瘦她。饿的主要原因，就是在对郝佳玉背部皮肤进行切割的时候好切割。

当然，这只是法医给我提出的一个猜测，究竟是不是这样，我也没有办法去验证。我们分局的刑侦手段和法医对尸体的解剖尸检，都有一定的局限性。郝佳玉这案子，我们给命名为恶魔之翼。因为郝佳玉背部的皮肤被法医清洗过之后，我们能看到是两只翅膀的图形。9.04案件一直查到9月27日，我对郝佳玉的社会关系人，和这四名跟他有关系的男人都进行了询问和调查，没有发现什么线索。就在昨天，在苍南小学又发现了第二具跟9.04案被害人被害时，一样的一具尸体。我们队长跟我说10.1案时，我当时就觉得脑袋嗡的一下。

9.04案到现在，我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这又发现了一具跟9.04案被害人具备同样被害特征的死者，我觉得我真的找不都线索，我就跟我们队长商量，把卷宗整理完给市局送过来，让市局把两起案件并案处理吧。又因为这是一起连环案，我和队长说完这件事之后，队长又跟我们局长研究了一下。当时就下了结论，把案子卷宗交给市局，让你们市局刑侦大队并案处理。”

齐汐对高宏建说道：“我们先调查王逸燃的社会关系，等对她的社会关系和相关人进行走访后，我们再调查郝佳玉的社会关系。你们在现场发现郝佳玉是怎么被带入养牛棚里的？”

高宏建：“我们在牛场院外，发现了有一处攀爬的痕迹。经过我们详细的勘察，发现那里应该原来放了一只铁桌子一样的工具。桌子的高度应该在90厘米~95厘米之间。凶手先是蹬上了铁桌子，又把他肩膀上背着的被害人放在了墙台上。凶手先顺着院墙跳入了院内，又把被害人的尸体拖拽了下来。再把被害人的尸体放到自己的肩膀上，趁着夜色潜入到牛棚，用事先准备好的绳子，把被害人吊在牛棚上。经过尸检，郝佳玉被侵犯过，他除了后背的皮肤被切割了一部分之外，他身上有多处擦伤，还有很多像是用绳子捆绑后留下的勒痕。

哦，对了，郝佳玉臀部上有一处烫伤，有点儿像是被热水壶那样的器具烫过。这也是法医在尸检时，跟我说的。至于他这块烫伤究竟是凶手留给郝佳玉的，还是他自己烫伤的就不清楚了。郝佳玉没有女性朋友，他都是男性朋友。我曾问过一个跟郝佳玉走的比较近的......是她的闺蜜，但是个男人，我觉得那个男人有一点儿阴柔，我这么说你明白吧。”

齐汐笑着对高宏建说道：“我知道你不想说那几个字，我理解你说的意思。”

高宏建也笑了：“你都不知道，我问他口供的时候，他一直直勾勾的看着我，还跟我说要给我打电话约我吃饭。要不是我有这份工作，我必须要跟他了解郝佳玉的事情，我真的想上去就给他一个巴掌。

这个人叫王凯涛，是一名化妆师，说是化妆师可能也不确切，他们叫造型师。就是帮郝佳玉做发型、化妆，挑选衣服的。他跟郝佳玉的关系好，是因为他是郝佳玉的造型师。郝佳玉要拍视频时穿什么衣服，什么发型，包括需要什么样的妆容，都是王凯涛给她选。

王凯涛跟我说过这么一件事儿，他说郝佳玉一直觉得自己的眉毛稀疏，她询问王凯涛可不可以通过纹眉的方式，让自己的眉毛看上去浓密一点。因为郝佳玉经常拍照片和拍视频，王凯涛就跟他说，你每一次出镜的时候，我都给你化好妆了，你其实可以不纹眉的。

郝佳玉说，她有时候跟男人在一起需要素颜，她对她的五官非常有信心，但她对他的眉毛没有信心，他就询问王凯涛，可不可以通过纹眉，让自己的眉毛看上去浓密一点儿！最主要的是，他和男人在一起的时候，素颜看上去不会让人觉得没有眉毛。

这一点引起了我的重视，我觉得郝佳玉想要纹眉，就肯定要去纹刺店，纹刺店里能用到利多卡因。我还问过王凯涛，知不知道郝佳玉去哪家纹刺店咨询过纹眉的事情？王凯涛跟我说，他也不知道。除了郝佳玉外，还有十几名网红，王凯涛都是他们的化妆师。他只有在郝家玉需要出镜拍小视频，和需要拍照的时候，他才会给郝佳玉做造型。他对于郝佳玉其他时间做什么，他也不是很清楚。但王凯涛跟我说郝佳玉对于自己的外形很注意，毕竟自己是个网红。还说郝佳玉对钱也很看重，她和那些男人在一起，就是为了让他们给自己花钱。”

齐汐点头对高宏建说道：“关键是在被害人失踪的前三天，都没有人知道她的下落，我怀疑她应该是在被害的三天前，就已经被凶手控制了。我们只知道凶手有可能跟纹刺行业有关系，或者干脆就是一名纹身师。但我感到纳闷的是，凶手为什么要把两名被害人后背的皮肤，都用刀割下来，形成这种翅膀的形状？”

高宏建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我们也不是凶手，我也不知道凶手为什么会这么做！但我觉得凶手应该是有什么信仰，或者有什么执念，才会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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