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蕊姬也是一愣,然而事关自己孩子之事,她不愿相信素练的话,愤然道:“你撒谎,你是皇后娘娘的陪嫁丫鬟,没有皇后的命令和人手,你怎么可能做到这些事。"
素练抬起空洞的眼看向白蕊姬,片刻后才将目光转向僵立一旁的金玉妍。她语气平静,却字字如锤,敲击在众人的心上:“仅凭奴婢一人,确实无法做到这些。另有他人相助,那人便是嘉嫔娘娘。”她的话如同投石入水,在场众人心湖泛起层层涟漪。她接着道,“是她授意奴婢,借皇后娘娘之名行事。至于玫嫔的孩子……”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微微一顿,“那是奴婢与嘉嫔商议后的决定,再由贵妃动手。贵妃见到奴婢时,只以为是皇后娘娘的旨意,便未曾多疑,径直照做了。”
素练每开口一句,金玉妍的脸色便愈发苍白一分。若非碍于皇上的在场,她恨不得上前捂住素练的嘴,不让她再说下去。
“阿箬究其根源,也并没有背叛娴妃。当初那盒朱砂,实为嘉嫔暗中授意他人放置,而后又趁机探得阿箬对皇上的心思,便将阿箬举荐给贵妃。在贵妃一番诱惑威逼下,阿箬以为那朱砂确是娴妃所取,这才出口作证。而贵妃一直认定此计出自皇后之意,可皇后对此竟毫不知情。事到后来,皇后还误以为是贵妃自行谋划。”
“玫嫔难道没察觉到,自您与仪嫔的孩子离去之后,嘉妃便顺顺利利地诞下了贵子吗?。”
素练才说完,所有人都看着金玉妍,而金玉妍暗骂了句,赶紧哭诉冤枉。
“皇上,臣妾实在是冤枉啊!”那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仿佛每字每句都浸透了泪水,“素练她……分明是为了扳倒皇后娘娘,才让臣妾背这口黑锅!皇上明鉴,臣妾从李朝远道而来,人生地不熟,又怎会有这样人脉去布置这些阴谋?”
金玉妍的话让众人不由的点头,以她目前的人手与能力,确实难以达成那些事情。
嘉嫔本自己会脱险,还未来得及松一口气、素练便突然开口,提到了她认驷院卿三保为义父。更重要是竟还揭露了她身边贞淑精通医术的秘密。
说完这些,素练便觉身体一轻,那原本空洞无神的目光仿若被什么点亮,逐渐清明起来。
从最初的茫然失措,到突如其来的惊讶,情绪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紧随其后的是阵阵冷汗顺着额头滑落,浸湿了鬓角。
嘉嫔脸色一变,贞淑会医术除了她没人会知晓,这素练怎么得知的?
是谁泄的密?丽心?
然而,她依旧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慌乱,表面强装镇定地辩解道:“皇上,贞淑 是臣妾的丫鬟,她不通医术,还望皇上明察秋毫。素练分明是诬陷,皇上——” 她的声音在最后一刻微微颤抖,似有几分委屈,又带着些许祈求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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