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过?"
确实难过,那霍秀秀失了所有庇护,又得罪了霍家唯一仅存的实权人物,日子不难过才有鬼。
不过要说这霍仙姑糊涂吗?恰恰相反。
霍仙姑城府极深,心思缜密,无父无母的霍秀秀才能让她更容易掌控、利用,而且谁说霍秀秀一定是未来家主呢?
霍仙姑可是想长生的,否则也不会让霍秀秀亲近谢雨辰并定下口头婚约。
要知道,霍家可是女人当家,当家人只能招婿。即便霍仙姑不是招婿,她嫁得人也与九门的行当无关。
不过这些对黑瞎子来说都是无关紧要的事,他转头对着伙计道:
"你小子还笑旁人?物资都收拾妥当了?爷这一去要耽误不少时间,你们给我守好了盘口,莫要惹事。"
为首的伙计会意,与同伴交换了个眼色。
见货物已全部装车,便恭敬地退后一步,远离了车身,抱拳道:"您放心,我们都记着呢。"
话音未落,黑瞎子便随意摆了摆手,一脚油门驾驶着车辆驶离机场,尘土飞扬间,只留下一串低沉的引擎声渐行渐远。
单手把控着方向盘,黑瞎子想着最近九门的变化,眉头微蹙。
谢雨辰自不必说,那霍锦惜的突然现身倒是让他心生疑窦:若不是自己的小福晋转世投胎到霍家?还与这霍锦惜关系匪浅?
黑瞎子暗自思忖,这其中细节底下人怕是查不到。
想着谢家与霍家的联姻,虽是塑料关系,但谢雨辰也该知道不少,他倒是不介意给谢雨辰一些好处,打探些消息。
方向盘一打,车辆便向谢府驶去。
与此同时,雪山之巅元倾与张麒麟并肩站在喇嘛庙前,两人对视一眼,元倾看出了张麒麟眼中的紧张。
正当她抬脚欲上前叩门时,那老喇嘛仿佛感应到什么,先一步带着小喇嘛迎了出来。
"贵客远道而来,贫僧恭候多时。"
老喇嘛双手合十,目光温和无波。
"上师竟早有预见?"
元倾打量着眼前这位称得上是风清亮节的和尚,着装虽不同于中原的和尚,修行的教义却与西方那两个“老秃驴”一般无二。
一时间,她望向对方的目光带上了不喜。
老喇嘛眼皮微抬,随即就像是不曾察觉元倾的目光般,微微躬身对着二人作揖,似是在回答元倾的疑惑。
紧接着他侧开身子,轻声道:"贵客,她还在等着你。"
因元倾的出现,张麒麟早已恢复记忆。
当老喇嘛提及“她”的时候,那道熟悉又遥远的身影瞬间涌入张麒麟脑海,他清楚地知道老喇嘛所指何人,可即便早有预料,心底依旧掀起惊涛骇浪,汹涌得让他几乎无法站稳。
“小麒麟!”
元倾眼疾手快地扶住张麒麟,本想在他站稳后松开手,却被他紧紧拉住了衣角,那微凉的手指不住颤抖,似在寻求依靠。
老喇嘛见状,眼中闪过划过欣慰。
白玛沉睡前嘱托的浮现在他眼前,如今看来,她可以放心地离开了。
没有多言,老喇嘛领着二人向庙内走去。
行至一处厢房前,张麒麟犹豫着抬起手附在木门上,却又迟迟不敢推开。
"小官,你且等等。"
元倾将他轻轻拉到身后,声音坚定而温柔,"让我先去看看。"
闻言张麒麟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满是期待地看着元倾的背影。元倾深吸一口气,缓缓推门走了进去。
虽然当着张麒麟的面,她表现得信誓旦旦,但关于救活白玛这件事,她其实并没有十足的把握。
毕竟白玛对外虽说是在沉睡,但这是藏海花的功效,谁也不知道这是不是药力的功效,其实她早在几十年前就已死去,如今留下的不过是一具肉体。
日光如水洒落,照射在雪地上,白光折射着透过纱窗,照到白玛身上,为她渡上了一层光晕。
元倾深吸一口气,缓缓走近床榻。
榻上静卧的少女,十七八岁的年华。
长长的睫毛如鸦羽般浓密,轻轻覆在白皙的脸颊上,投下一片阴影,樱唇莹润欲滴,似三月盛开的桃花,弯弯的眉梢带着一抹天然的柔和,让人不忍惊扰。
她的脸颊泛着淡淡的红晕,双手交叠于小腹之上,宛若睡着了般,让人不忍打扰。
只是......细听之下,竟无半点呼吸声。
轻轻握住白玛垂落一侧的麻花辫,元倾的目光温柔而哀伤:"这容貌,果真是随了母亲呢……"
元倾的声音低缓而飘忽,仿佛是在与白玛对话,又似是在自言自语,絮絮叨叨许久,直至厢房彻底被结节所包裹。
厢房外的老喇嘛屏息静听,发现元倾的呼吸声彻底消失后他心中一惊,抬脚就要向厢房内闯去,却被张麒麟拦住。
“贵客?!”
老喇嘛的声音平静而坚定,没有丝毫波澜,却带着一丝警告。
张麒麟见状却是抽出黑金古刀,挡在厢房门前,刀身泛着幽冷的光,在他冷厉的目光中凛冽。
他直视着老喇嘛,语气不容置疑:
"闯入者,死。"
虽只有两个字,效果却极佳。
对视良久,终是老喇嘛先行放手,只见他双手合十微微躬身,随即便转身离去。
待老喇嘛走远,张麒麟收起黑金古刀迈步来到台阶前,不顾阶上的皑皑白雪,他双膝跪下,面向厢房的方向,脊背挺直,神情庄重而虔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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