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些话暂时不能跟她的母亲说,这人执拗过了头,就算嘴上说好的答应了,回头还要指使她的陪嫁素练自作聪明。忙没帮到,反而给自己主子泼了无数脏水平添多少罪孽,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富察琅嬅笑着应下:“母亲说的,女儿都记下了。只是女儿看母亲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实在想笑。女儿自幼由母亲教养,您这般啰嗦,可是看不起女儿的本事了?”
富察老夫人嗔怪地看她一眼:“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还嫌弃起你母亲来了。好吧,既然你有自信,母亲也不再多言,倒是你此次入王府,陪嫁可想好带谁了?”
她说着,目光就投向守在门口的素练,明显是已有心仪人选,但富察琅嬅十动然拒。她不想自己身边的人是块抹布谁都能拿过去用,末了脏水还溅到自己身上,也不想未来的长春宫漏的跟个筛子一样。她果断道:“挑素雪吧。”
老夫人微怔:“不是素练么?她从五岁起便跟着你了,这王府,论对你熟悉的程度,额娘第二,她第三,没人敢争第一了。”
就是因为资历摆在那里,把自己看得太重要,才会自以为这样做是为了琅嬅好。她甚至容不得有谁染指琅嬅身前第一人的位子,与金玉妍勾结,逼得好好一个莲心走上黑化的道路。这样愚忠,忠的还是自己母亲的下人,富察琅嬅敬谢不敏。
面上却是另一番说辞:“素练是好,但正因为如此,女儿才不能耽搁了她去。她今年也二十了,还有生母要养,若再不挑位好夫婿嫁了,难道要跟着女儿在王府蹉跎一生?若以后她有了这个意思,女儿又离不得人,那才是两头都不落好呢。素雪机灵,又读了好些书,女儿有她在身旁帮衬,便是如虎添翼,再不犯愁的。”
最关键的是,这个素雪忠心的是她,便是日后富察老夫人在她面前念叨什么,她回头就能倒豆子一样全吐给琅嬅。这样的人才是可用可信的。
她一番话考虑周全,老夫人也没什么可反驳的。虽然当中有素练哭着向琅嬅跪下表忠心,说自己愿终身跟随小姐誓死不嫁的插曲,在琅嬅的温言劝阻下到底是改了主意。
见她离开,琅嬅这才松了口气。想想电视剧一辈子都被蒙在鼓里,害人又害己的素练,这已经是她能想到的对方最好的结局了。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八月初一,富察家的女儿与四阿哥喜结连理。遍地红妆,锣鼓喧天,成了整条街道最靓丽的风景。
妆奁早在前一天便抬入了宝亲王府,听太监念着名单,即便在场围观之人都是见多识广之辈,也不由得眼露艳羡。李荣保生怕这场婚礼派头少了,在原本的嫁妆上又着意添了许多,富察家有头有脸的长辈更是个个大手笔,各种好东西不要钱的往里头加。不夸张的说,就琅嬅带进府里的这些东西,养她八辈子都足够了。
皇子成婚的仪式繁多冗长,便是富察琅嬅最开始有些新鲜感,很快也被折腾的够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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