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妍幽幽起身,来到琅嬅几步之遥的地方,她弯腰看她,好像要在她脸上看出一个洞:“我做事,向来有明确的目标,并为之努力,我想得到的大多也得到了。我活是个明白人,死了也希望做个明白鬼。所以,娘娘,您能不能告诉我,您为什么要对我这么防备?从我入府起就开始?”
“本宫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娘娘,我已经死到临头,只是想要一个明白,您却连这点恩惠都不曾给予吗?我明明没有招惹您的呀,从来都是恭敬有加。”
金玉妍很是委屈:“您却一直防着我。王府还算好些,到了紫禁城,您就好像那千年前的秦始皇,掌控欲到了极致,整个宫里到处都是眼线,启祥宫更甚,简直要成为你探子的集会所。好像我是什么危险生物,必须有人十二个时辰地看守,甚至我落败您也不肯放松,生怕我进了冷宫会引诱如懿做出些什么,还把我锁在启祥宫。”
“为什么呢?我承认白蕊姬的事情是我做的,但我也真的没露出什么破绽呀?宋太医和惢心的证据明显是事后补上的,娘娘却像一开始就认定了我有嫌疑,此后所有举动,都是以此为假设展开。是我伪装之术这么不过关吗?”
那当然是因为,她拿着上帝之书啊,就像是揣着答案做题一样。
琅嬅面不改色:“是的,从一开始,我就确定了是你。无论手段怎么变换,推谁出来,我只认你是凶手。”
“这当然无赖,但对你非常有用。”
还是那句话,做事想成功,就不能太要脸。
她依旧没说原因,金玉妍见试探不到,只能悻悻地撇嘴。琅嬅优雅落座:“我以为,你让我过来,是还心存了侥幸,想着去向皇上面前求情。你计谋万千,诞下皇子有功,说不定你舌灿莲花,还真让皇上饶了你,贬成个答应什么的。”
她这话可不是空穴来风,原著的安陵容,曾经的魏嬿婉走得就是这样的路线,她也相信以金玉妍百折不挠的个性,她完全做得到。
“啊,我的确这么想过的。”金玉妍也爽利,“可是皇上不配合啊?当日他甩的脸子,娘娘难道没看到?说白了,我们都是能被替代的,只是他拿来舒缓压力、排解情绪的玩意。没有这个价值了,找个更好的就行。皇上又不是顾念旧情的人……唔,或许对娘娘是个例外?”
她这样说着,脸上却带着讽刺,明显也是不信任这种“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的帝王笑话。琅嬅道:“你和白蕊姬看得很透。是因为死亡促进了你们的思考吗?”
“可不要拿我和那个蠢女人相提并论。”金玉妍白眼要翻到天上,“她是自取灭亡,我和她可不一样。”
“这话真叫人听着发笑,难道你触动的不是宫规?”
“当然不是。”金玉妍反而莫名其妙地看着她,“后宫不就是弱肉强食胜者为王吗?这里又没有大理寺卿。我输,不是因为我犯了罪,是我棋差一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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