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隐晦地为颖嫔撑场,叫豫嫔不要得寸进尺。豫嫔也滑跪地痛快:“仪嫔姐姐说的有理,方才是我关心则乱了。说来我与颖嫔妹妹早有缘分,能一道成为嫔妃也是上天眷顾,忍不住地就想多关心她几分。”
“豫嫔这话听来便有趣了。”
久违的请安大戏,不见血不伤人,只是口舌上的热闹,所有人都看得津津有味,然而大家都没想到的是,下一个上场的竟是那重新变为冷美人的舒妃。
她先是一语夺走大家的注意力,随后用着那清冷嗓音继续道:“据本宫所知,前两天,皇上本要去颖嫔那里用晚膳,半道忽然转了主意,去了你的景仁宫,并在那里安歇。之后也不见你登门拜访。你对你的旧识,便是这么施加关心的么?”
嬿婉悄悄把头凑过来,声如蚊呐:“这样的事,姐姐怎么知道?”
舒妃还没回答,那边豫嫔的推脱已经想起:“有这样的事么?我怎么不知?”
“偶然路过,不巧看了全部。皇上要去哪里,本不是我能置喙的东西,但既然把姐姐妹妹时常挂在嘴边,好歹装得像些,否则被问起,只拿一句不知道推脱,未免有些过于苍白。”
舒妃的语气里带着蔑视,论场面功夫,没谁能比得过她,那箱子皇上的画像还放在书房,日日能见呢,现在论起来,都说皇上腻了她,谁能说她对皇上灰了心?
豫嫔一噎,但她能屈能伸,见瞒不住,痛快地开诚布公:“舒妃姐姐说的是,妹妹方才想起,好像确有这么一回事。哎,也是怪我,先前皇上说臣妾小厨房做的鸭子不地道,臣妾带着师傅钻研几日,好容易有了成果,只想着让皇上做个见证人,也没在意皇上本来要去哪里,说来说去还是我粗心大意。等下还是妹妹来我的永和宫吧,皇上赏了好些珠钗首饰,正适合你这个年纪,妹妹放开了去挑,拿多少都不打紧。”
依旧是名为道歉实则嘲讽,把夺宠粉饰成轻飘飘的“粗心”二字,固然是睁眼说瞎话,偏生因为她那憨厚的笑容,又因颖嫔走的是小可怜的路线,一时间竟不能红口白牙怼回去。
舒妃说完那句话便扭头不言了,她本来就不是为谁说话,只是单纯看不惯这种表面功夫而已。但她安静了,颖嫔就没了嘴替。
好在她有备而来,便听她身边的阿宝冷哼一声:“奴婢代我家主儿多谢豫嫔娘娘好意,却是不必了。我们家小主虽说恩宠不比您,到底算是千娇万宠着长大,皇上赏给您的,必是您心头所好,我们小主不做那样夺人所好的腌臜事。”
“阿宝!”她话说完,颖嫔立刻冷斥出声,“这是什么场合,哪里有你说话的份,还不跪下!”
阿宝利索下跪:“奴婢失言。”
颖嫔继续唱戏:“豫嫔姐姐勿怪,阿宝是我陪嫁,素来在家里娇惯了,等回去,妹妹必然让她好好抄写几遍宫规,反思己过。”
这样的把戏豫嫔门清,更嗤之以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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