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琅嬅比自己名义上的夫君更早知道嬿婉怀孕的事,还是本人亲自送上的。
且说,嬿婉吃了那顿火锅,回去身子就开始不适,春蝉第一时间想要去请太医,却被嬿婉止住,微微蹙着眉,声音却是冷静的:“别着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汤有问题。”
春蝉吃惊不小:“豫嫔竟敢……”她一时间竟不知道是先指责豫嫔对和她素无来往恩怨的令嫔下手还是怒斥敢把脏手伸到和敬公主和慧贵妃面前,一句胆大实在不足以形容,她是要上天!
“莫要慌张,豫嫔再如何新入宫,不懂规矩,也不会明目张胆地搦战皇权,其他人那边没传来什么消息,大抵是因为我现在体质与常人不能相较。”嬿婉依旧冷静,不过几息就推断出与事实大差不差的首尾。
春蝉只关心她的身体:“主儿还是先请太医来看看吧,您若想要鹬蚌相争渔人得利,不若趁现在……”
“不,这把火还不够旺。”嬿婉的眼睛亮得惊人,“即便真如我猜想的那般,在场人多眼杂,豫嫔大可随便推个人出去,毕竟我怀孕一事没有声张,不知者无罪,再巧言几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反而会给自己名声抹黑。不如耐心等待时机。”
“主儿觉得,那豫嫔会再行此法?”
“她的用意你我都分明,想稳固自己的宠爱,光是美味菜肴可不够,那引起我不适的药材,想必就是她夺宠的关键所在。”
“奴婢知晓,前朝便有妃子私下寻来暖情药躐取盛宠。”春蝉跟着分析,“但此类药物多半损人根本,纸包不住火,总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是的,我们就是要等待这把火燃开的时候,再添上最后一把柴,最大限度地达到自己的目的——你知道的,我此番有孕实属艰难,体虚也是事实,进忠曾说过,损人又利己才是这宫中的生存之道。若不抓住这次机会,为我的孩儿铺好路,恐怕以后,也不会再有了。”
春蝉当然清楚嬿婉早年吃了怎样的苦,数九天,烈阳日,手灌进那能把骨头都冻裂的水里,从早到晚一刻不停,是多少年也养不回来的亏空。这个孩子来之不易,无论是男是女,前面都有足够优秀的榜样,若无特别之处,皇帝只怕很快就会忘到脑后——就如仪嫔的璟芷,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她的皇阿玛了。
于是她坚定点点头:“我知道主儿的苦心,放心,奴婢一定守口如瓶。”
“不。”嬿婉却否定道,“对其他人守口如瓶是必要的,但有一个人,我需要把你亲自把消息传递给她。请求她的相助。否则我孤身入局,终究独木难支,有被怀疑的风险。”
她说了两字,一向稳重的春蝉竟当下大骇,她与嬿婉这么多年,从不质疑她的任何决定,但今日,却无法不做一个瞻前顾后的胆小鬼:“主儿可想好了?不写这封信,您有孕之事还可以操作,但这一步迈出去,那便是欺君之罪,主儿如何会肯定皇后会帮忙?又如何要这么铤而走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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