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宝也罢,要共度一生的爱人也罢,只有配不上TA的,没有TA高攀不起的。如傅恒,如璟瑟,如永琏。
好在上天眷顾:“他不说破,想来对和月的身世和品行也是满意的,只待最终结果。这事就交给额娘来安排吧,也让我看看,他们能不能成为美满眷侣。”
要问永琏为什么年近二十还不娶妻,他对外的回复套路永远是那一招,先微笑,再拱手说句让您挂心,最后来一句暂时无意。
但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成家立业,有了属于自己的幸福,说不羡慕,不想成为这当中的一份子是假的,皇阿玛与皇额娘嘴上道着理解尊重,但其实,一直都记挂着。
京城仰慕他的女子多如过江之卿,其中不乏身世品貌都上上等,与他门当户对的佳人。以他的身份地位,大可以把她们都召集起来,从中挑选出最好的,永琏知道皇额娘会非常乐意。
但他最终选择搁置,只是因为每当想到此事,心中都会涌现一股恐惧。是山雨欲来风满楼,是黑云压城城欲摧,是性命与身家都将朝不保夕的恐惧。
这股情绪没有由来,毫无道理。他是当今皇后所出,又是长子,母家是如日中天的富察氏,舅舅,妹妹,甚至自己,都是举足轻重的人物,更得皇上恩典承袭了宝亲王之位,在很多人眼中,他和太子就差了那一个名头。
别说有谁敢对他起那歹心,谁又能真正取代他的光辉,能夺了他的一切?
可这杞人忧天的预感就是压不下去,不至于影响生活,但时不时就会跳出来给自己一个警醒。
太子吗。他忆起私下从某位大臣那里偷听来的对自己的代称,不可避免地想到了本朝上一位太子,被追封为和硕理亲王的胤礽。
原来如此,永琏想,他大概明白这份恐惧从何而来了,所谓鲜花着锦烈火烹油,说得不就是自己。
内心所想,他从未道出,也没有让任何人发觉了去。不仅是因为这样的想法过于大逆不道,更是对谁倾诉都毫无作用。不论如何,为人臣子,不可私自揣度天子心意,更不能行那不可行之事。
但他确实对成家一事不太上心了。他想,如果他百般预防也无用,预感成真,自己命中有此一劫,又何苦多连累一个无辜之人呢?那才是真正的不负责任。纵然知道拖延下去不是办法,依旧选择得过且过。
但这事总得有一个结果。所以即便他与那位瓜尔佳和月小姐真正会面时,心中不详的预感已经变成了警告。
他也什么都没说,只是在琅嬅慈爱的注视下与其漫步御花园。
平心而论,和月是个很好的洽谈对象,人长得标致,说话轻柔,在琅嬅和他面前都是落落大方的,即便二人从开始到现在认识没有一炷香。彼此对话不频繁,没有一上来就表明对自己的倾慕,谈谈天气,谈谈那些诗文,说说花,说说草,也不会让谁感到尴尬。
两人最后在凉亭落座,令随行侍从退到台阶下。和月微微一笑:“亲王殿下谈吐文雅,只这么一会,便让臣女获益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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