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岸边从一个人变成了两个人。
海上飞鸟在盘旋,楼林保持着一种虚张声势的淡定,盯着海上的日出。
这也算是他第一次和手冢一起看日出了。
氛围除了太安静之外,还是挺不错的。手冢除了最开始的礼貌打招呼之外,就没别的话了,楼林也不好多说,毕竟现在就挺容易让人想太多。
楼林心情很妙,悠哉地仰头看天边,时不时眼珠子往下用余光看右边,耳边听着海风,心里默默数着和手冢这般环境下的心跳会不会和平时不一样。
结果发现数着数着心跳乱了套。
太阳已经完全升起全貌。
手冢动了,楼林立马收回目光,正襟危坐,像小学的时候为了老师夸他一句,而故意坐得笔直端正,目光坚定得像入党。
但实际上他最讨厌安分坐着。
手冢拧开一个他旁边放着的保温杯,递给楼林,只说了俩字:“喝了。”
声音依旧是如同发布指令一般的冷。
楼林拿来往自己的杯子里倒了些,仰头就喝了,乖巧得能让迹部和祝遥问一句:你是谁?
是热乎的茶水。
楼林才想起来自己带的水,是从来的路上那路边自动贩卖机买的,冰的。他有些奇怪手冢眼睛还挺尖发现了这点,但到底没多问,就把杯子还回去了。
手冢接过杯子的同时,不小心触碰到了楼林的指尖,他手上的冰凉传到手冢的感知,顺着看了眼他泛白的指节和手背,才注意到他身上穿的也很单薄。
两人都往中间侧身,风卷起了一点对方的气息,交杂一起,又随风飞散。
楼林身上的气息很好闻,像带着甜味的威士忌,掺杂着躁动的乌木烟草,酒香将烟草变得更有侵略性,烈中带着香醇,很勾人。
这不像十八岁大学生该有的气息,得有一定的人生阅历才支撑得起这与年龄违和的香水。
手冢目光落在对方含笑的眼睛,又递过去一双手套,依旧是俩字:“戴上。”
原来是手冢觉得他冷,才搞这些动作。
“我不冷。”楼林倒是想戴,但看到是从手冢手上脱下来的手套,他哪能让心上人受冻呢?
他又说:“我以前在极北之地待过一阵,那比这清早冷得多。”
手冢也不勉强,把手套戴上先是看到水面没有鱼上钩,又继续抬头欣赏起日出,沉声说:“你第一次钓鱼?”
“嗯,看出来了?”楼林问。
“……”手冢想说他鱼饵用错了,但又不想扫兴,干脆就没继续说,相反叮嘱说:“下次多穿些。”
楼林含糊地嗯了声,盯着海面上的阵阵涟漪,喉间淡得很,想抽烟。
不知道一般人听到这种叮嘱是什么感觉,他甚至没从父母那听过这样的话。
从嗓音勾人的手冢嘴里说出来,好像就特别让人心动。
他刚拿出烟盒,想起旁边有个手冢,又不得已把烟盒塞回兜里。
“吃吗?”楼林拿出两根棒棒糖,自己吃了一根,又给手冢递一根,这是买鱼竿的时候,用零钱随手买的糖,正好用来戒烟。
手冢没有立马接,只看了眼那根水蜜桃味的棒棒糖,脑海里一闪而过中学时的记忆,曾经有男生拿棒棒糖向他告白。
他抬眼,对上楼林的那双明显意味深长的桃花眸,很快又将目光放在水面,想起乾贞治说过的——楼林曾公开出柜。
“不了。”手冢拒绝得很果断,末了又觉得太伤人,补充道:“我不爱吃糖。”
“哦……”楼林奇怪他的语气还挺坚定,不就一颗糖,不吃就不吃呗。
没怎么在校园里上过学的人,压根就不知道学校里还有递棒棒糖表示表白的习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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