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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伯贤出国那天,天际被厚重的云层严严实实地覆盖,天色阴沉得仿佛能拧出水来,每一缕光线都被无情地吞噬,预示着即将来临的可能是一场宣泄情绪的倾盆大雨。这样的天气,无形中为他的行程披上了一层不确定的轻纱,也平添了几分离别的愁绪.
车内静谧得只能听见窗外偶尔掠过的风声,与这宁静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沉甸甸的情感,它如同实质般,悄无声息地压迫着车内的每一寸空间,让人难以忽视.
边伯贤靠在后座真皮靠背上,心是冷的,空的,湿淋淋的.
他像一朵瞬间枯萎的红玫瑰,一动不动的.
残破,衰败,散发着颓靡死亡的气息.
每一次呼吸都显得格外沉重,这不仅仅是生理上对氧气的渴求,更像是他对过往岁月的深深眷恋与不舍,在每一次胸腔的起伏间缓缓流淌.
他仰头,凝视着窗外不断倒退的风景,眼神空洞而深邃,仿佛能够穿透眼前的景象,直抵那些遥远而再也无法触及的记忆深处.
那些画面,那些情感,在他的脑海中逐一浮现,又逐一消逝,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一闪而过后归于沉寂,每一帧回忆都携带着往昔的情感,或喜或悲,交织成一张错综复杂的情感网,最终只余下无尽的思念,与一抹淡淡的、挥之不去的哀愁,萦绕心间.
这样的氛围,让车内的一切都笼罩上了一层朦胧的哀伤,与外界的纷扰与喧嚣彻底隔绝.
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下边伯贤与那些未了的情感,静静地相伴,默默地相守,共同沉浸在那些无法挽回的过去之中.
突然开车的司机说:
龙套:“家主,后面那辆货车好像在跟着我们.”
边伯贤眼睛微微眯起,单手悠然转动着对戒,轻轻歪头望向后视镜,一抹冷锐至极的光芒自他微眯的眼睑缝隙中不经意泄露,锋利得仿佛能切割一切,比刀片更添几分不可直视的寒意.
边伯贤饰边伯贤:“一群杂碎,继续开.”
龙套:“是.”
司机端坐如松,眼神坚毅,一手稳稳把着方向盘,如同掌控着航向的舵手,在颠簸中依旧保持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镇定.
另一只强健的手臂,则迅速而有力地拉动着套筒,伴随着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子弹精准无误地滑入枪膛,瞬间,整个车厢仿佛都弥漫起一股不容忽视的紧张与决绝.
他准备充分,面容冷峻,随时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恶战.
边伯贤低头,一手挡风,点燃烟,深吸一口,侧头呼出烟雾,漫不经心地说:
边伯贤饰边伯贤:“杀了他.”
龙套:“是.”
说完,他单手迅速向后,啪!啪!两声清脆的点射,子弹如同被赋予生命的旋龙,撕裂空气,伴随着暴雨般的玻璃碎片旋转而出,跨越二十多米的距离,带着刺耳的呼啸,精准无误地贯穿了货车司机的前后胸,瞬间绽放出一朵刺目的血花.
车手双眼圆睁,身体无力地向前栽倒在方向盘上,失去了对货车的控制.
失控的货车如同一头失控的巨兽,咆哮着冲出大桥的护栏,在空中翻滚几周后,重重砸向地面,几秒的沉寂后,伴随着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火光冲天而起,将大半座桥墩映照得如同白昼,火光中夹杂着碎片与尘埃,久久不散.
边伯贤拨通了沈椿的电话:
边伯贤饰边伯贤:“你现在在哪?”
沈椿挺淡定:
沈椿:“家主,我们被跟踪了,已经解决完了,您放心.”
边伯贤点头道:
边伯贤饰边伯贤:“嗯,加快速度.”
话音刚落,前方倏地亮起一片刺眼的车前灯白光,紧接着,低沉而有力的引擎轰鸣声由远及近,犹如狂风骤雨般席卷而来,转眼间,十几辆黑色SUV如同黑色巨兽般呼啸着冲到他们面前,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尖锐的“刺啦”声,随后猛然刹车,尘土飞扬中,车辆齐刷刷地停了下来.
边伯贤一边升上车窗,一边挂断电话,在淡蓝色的烟雾中半边侧脸隐没在阴影里,脖颈蜿蜒向下,肌骨有种陶瓷般光滑坚硬的质感.
喀嚓一声子弹上膛,他沉声命令:
边伯贤饰边伯贤:“冲过去,车窗防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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