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对那个庶女,还有那个跟着她回来的女子很关注,为什么?”叱云南手下不慢,但比起他平日雷厉风行的作风,甚至称得上温吞。
他承认,自己对长乐的占有欲和掌控欲好像是强了些。之前都是克着,可是像现在,连长乐的发型也想亲手处理。
其他家中,莫说是表兄弟、就算是同胞长大的亲兄弟,也少有这般堪称过于亲密的举动。
李长乐愣了愣,本还在想要怎么跟叱云南开口问冯心儿的事情,却听叱云南先一步提起,但语气不明,叫他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他难道要告诉叱云南,他不属于这里,占了他表妹的位置,还有系统发布任务叫他维护原有剧情么?——虽说只是叫他维护原剧人物,没有苛刻地叫他保持剧情原封不动。
而且——自从那天晚上跟着逃跑的冯心儿到达那个树林子里,给她盖了件外衫后,系统这么久都没出现了,仿佛蒸发了似的。
沉默良久,叱云南只知道李长乐没有回话。
叱云南替李长乐盘好了发,将发髻整合好、扣上,却没有挪开手。
他轻轻撩着李长乐颈后梳不起的碎发,稀碎的麻痒感使李长乐偏了偏头。他叹了口气,终究还是松开了手。
他站起身,往床榻边上走,将那几卷书轴收了起来,捆扎好,也放进包裹里。
“长乐若真的喜欢,也应找个家世门第都配得起的女子——而不该是她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叱云南说不出自己是什么心情,只是无端有些烦躁。
“叱云渊来信告诉过我你在北凉曾夜里带着雾宣出营,三更才回。我不想追究你去做了什么,”叱云南将行囊的封口系上,看着坐在桌前什么也不说的李长乐一眼,心里挥之不去的空洞寂寥感久久不散,“你有你的自由。”
“……”李长乐无声半晌,发现自己真的难以对叱云南解释什么。只要他有将自己的来历和系统的存在说出来的想法,他就说不出半个字。
而不提及系统的存在——又哪有人无缘无故对其他的人好?能合理做出解释的好像只有喜欢,而叱云南恰巧是这么认为的。
这种情况,即便自己说自己不喜欢也难以取信于人。但总比不说好,不说才是默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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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多虑了……我若是有喜欢的女子,便是大方说出来、坦荡地追求送礼、澄清心意,无论结果如何,至少确定了心意便不会踌躇不定。”
李长乐默了默,又觉得不能让叱云南安身事外地站在长兄身份上教育自己——自己也是要面子的。
他便决定挑挑叱云南的刺,又补上一句,“何况我再如何不济,当也不会对一个认识不久的人见色起意——还是表哥觉得我是这样的人?”
叱云南听完前半段,尚且来不及就李长乐对冯莹玉的好一一细数给浑然不自知的李长乐听——
比如,她刚一入府,李长乐就交代女婢总责人照顾冯莹玉;比如为了给冯莹玉换套床褥,自掏腰包使典人(置办府中日常用品的仆人)置换了全府上下所有仆从的旧物;比如多次想把冯莹玉挖到李未央那处,即便李未央庶出,可在李未央身边服侍的人待遇也比在佣人处好——
但忽而听李长乐补了后半段,叱云南不由生出些啼笑皆非的感慨:怎么佣人里头讲的这些蜚语流言,传着传着连他也信了?
莫说李长乐不是,就算李长乐真的见色起意,每日但凡对着铜镜看上两眼,应当也少有能使他动心的人了——毕竟他自己的外形条件就无人可比。
然而心里怎么想,面上肯定不能这么轻易就被说服,不然传出去他叱云南的面子就挂不住了(理直气壮JPG.)……
“长乐自然不是见色起意之徒——可正因长乐不是我才担心,”叱云南心里放下了担子,语调比先前要轻快些,“毕竟若长乐是那类人,她的面相反而不至于令长乐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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