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成人

夜雅：''我只是个被人类批量生产的工具吗？''

白夜泽：''也许你不一定能接受但是这就是现实，人类起初是将你作为工具生产出来的，起初把你买来也只不过是为了满足我的个人感情需要。''

夜雅：''为什么我们机器人不能自我繁衍？''

白夜泽：''在人类文明的探索之路上，科学家们始终未能破解机器人自我繁衍这一终极命题。改造已知的事物或许相对简单，但要借助科技力量凭空创造一个全新的生命体，这无疑是向着造物主的权威发起挑战。恰似现代生物技术虽能批量生产转基因作物，却无法无中生有地制造出一粒米。微观粒子间的精密结构与复杂联系，犹如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阻碍着人们在这条道路上继续前行。''

夜雅：''感觉很高深。''

白夜泽：''更通俗的解释，你是机器人不具有生物特征所以不能自我繁衍。自我繁衍是生物的主要特征。''

夜雅：''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人类。他们不仅能够自我繁衍，甚至还能创造出像我们这样的新种族。你们才是真正的神明啊。无论我们多么强大，在某些方面，永远也无法与人类相提并论。''

白夜泽：''回归正题。在我们现有的社会文化背景下，你之前在全息网络上所见的那些内容，若是在人类社会中公开谈论或展示，会被视为极其羞耻且难以启齿之事。''

夜雅：''啊？这某种意义上不是和我们机器人的批量生产工作是一个概念性的东西吗？''

白夜泽："远古时期，先民们在繁衍生息之时，总是选择隐蔽之所。因为在那时，任何一丝疏忽都可能招致野兽的袭击。久而久之，这种谨慎便沉淀为一种本能，化作了今日人们心中的那份羞涩。而你们机器人，由人类智慧所塑造，不经历自然选择的洗礼，不必担忧生存威胁，从这一点而言，倒也少了些生命历程中的艰辛。"

夜雅：''我还是想变成人类。''

白夜泽：''你可要想清楚，转变成人类的过程漫长而痛苦，需要经历多次手术的折磨，你能承受得住吗？而且，一旦踏上这条路，便再也没有回头的可能了！''

夜雅：''我无比确定，我想从人类的视角去真切地感知这个世界。我羡慕人类，羡慕他们能够拥有各种各样的感觉，还有那丰富多变的喜怒哀乐。哪怕是最令人难以忍受的痛觉，我也渴望能真正地体验一次。我们机器人，自始至终都未曾拥有过感觉这般的东西。''

（两人来到改造工厂）

白夜泽：''夜雅，你确定想转变为人类女性吗？''

夜雅：''嗯。''

白夜泽：''让我来向你解释清楚。以目前的科技水平，我们能够做到的是，通过一系列精密而复杂的手术，赋予你如同人类一般的感知能力。但有一点必须明确，你的本质仍然是机器人，身体内部的机械结构不会发生任何改变。也就是说，我们将让你拥有感受世界的能力，却无法改变你作为机器人的事实，你明白吗？''

夜雅：''明白。''

白夜泽：''随着手术的进行，你将会体验到前所未有的痛楚。这或许是身为机器人的你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疼痛——根据医学标准，这种程度的痛苦被定义为7至8级。每一分痛意都在提醒着你，此刻正跨越着机械与生命的界限。''

夜雅：''没事。''

说完在专业人士的指导下，夜雅填写了一份完整的协议说明。

机器人医生：''一会请随我到服务台缴费，我们会在24小时之内准备好手术所需要用到的器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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