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夜谈

所以我们有一段时间是不对付的，明里暗里地较着劲，想起小时候发生的各种囧事，那时候很生气的，现在大了只感觉幼稚的可爱。

我听着她讲以前的事情没有出声打断，“那时候我觉得你好装，你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对你改观的吗？”

“我没什么印象了，”我实在没什么印象，感觉小的时候是我粘着她更多。

严梦无奈一笑， “就知道你这个人没心没肺的，”

随后像是陷入回忆，“那时候因为我妈老是说我，总拿你和我作比较，说的时间长了，外人也都是这么认为。”

“那时候来我们家的亲戚，都喜欢搬出这个话题，我早就已经麻木了，但我还是觉得听得烦，尤其是你还在我旁边的时候，我都不想看你得意的嘴脸，”

“结果你却很严肃的反驳他说我的性格是活泼，不是坏。”

“第一次被除了奶奶以外的人维护，后来我发现你这个人是真的不记仇，和你做朋友好像也不赖，”严梦看着吊灯上的羽毛，暖暖的灯光温暖却不刺眼，勾起嘴角。

我顺着她的目光，也欣赏起，这款造型独特的吊灯，“你本来就不坏，只是大人们太自以为事，没有看到你的好，”

“我还记得以前读小学二年级的时候，你们班上有两个男生欺负一个女生，你替她出头的样子，我刚好路过你们班，当时你要揍他们，那个女生还阻拦你，我觉得她太笨了。”

“如果那两个男生真的动手，你肯定会吃亏的，不过你凶起来挺唬人的，他们被你吓退了，”我轻笑出声。

“当时我就在想，如果是我，我就跟你一起揍他们，想想就有趣。”

严梦回忆了一下说道：“是啊，柔弱加善良就是懦弱，我后来在没管过她。”

“所以我们能成为好朋友，是志同道合还是同流合污呢？”

我们都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时间过得很快，而我是那种可以熬夜，但是一沾枕头就秒睡的人，“你这家伙到是一点没变，醒醒，洗了澡再睡。”

严梦把我从床上拉了起来，“可以不洗吗？”我赖在床上，多年的基层工作已经治好了我的洁癖。

严梦扶起我的肩膀靠近我的脸旁，低声耳语，语气轻柔中带着一丝沙哑，“不可以，如果你不去洗澡，我帮你洗。”

“谢谢，我还有点口渴，你在去帮我喝点水吧。”眼皮都没睁开明显说的梦话。

“。。。”意料之外的回答让严梦哭笑不得。

恍惚间我惊觉自己好像说错话了，睁开眼睛刚好对上她的脸，看我清醒过来她再也憋不住笑了。

“我第一次看到人会这样说话，我口渴了，你去帮我喝点水吧，哈哈，你告诉我这怎么帮，是不是要我喂你。”

“我才不是你想的这个意思呢，”

“那是什么意思。”

“就不小心说错话了嘛，纠结那么多干嘛，我去洗澡了，”如果忽视我泛红的脸，语气还是蛮理直气壮的。

洗完澡，躺在床上，我们都没有再说话，天已经很晚了，快要睡着的时候严梦将我搂入怀中，我枕在她的手臂上，这个姿势怪别扭的，我翻了个身背对着她，她从身后紧贴着我。

清晨醒来，发现她起的比我更早，又像是一夜未眠，眼眶是通红的显得异常疲惫。

我其实还有很多话想要跟她说，想要问清楚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时候李书记打来电话，“姜主任，我们跟进的那个项目出了点问题，现在我们所有人都到了现场，”

“我现在马上就去，你们先维持好现场的秩序。”我穿戴整齐，严梦身穿一身白色的高定西服站在落地窗前一动不动。

“我先走了，”

“嗯，”我走出门，进入电梯却没想到她也跟了过来，“我也要去公司了。”

平静的语气，好像真的不在乎朋友的离别，如果不是进入停车场，她跟着我的脚步已经错过了自己车子的位置，我都要当真了，

“严梦，等忙完这个项目，我会去找你，”我转身朝她张开了怀抱，她呆了一会儿，有些不自然的拥抱着我，

“好了，好了，不要老是把委屈憋在心里，下次我们一起喝酒，现在可没有大人管我们了，我陪你通宵。”

“嗯，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我先走了。”我开门上车，她目送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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