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冕没有再回他什么,只抓着他的手指玩儿,吴邪还想说些什么,不等他开口,刚才拦车的那人走了过来。
那个人简单介绍一下他自己和他的团队,姓王,是摄制组的导演,他们来此是想拍摄一些非常规的独特的沙漠故事,想跟着他们的车队一起走。
吴邪想劝他们离开却被温冕手动闭麦,捂住了嘴,吴邪睁大眼睛看向温冕,奈何温冕根本不理他。
“王导要是想跟着我们去问一下那边的人吧” 温冕指向马茂年所在的位置笑了笑。身为苏难他们的大老板,她自然可以决定这群人的去留,但她可不想给自己找事,这群人的生死跟她关系不大,还是将决定权交给其他人,她乐的清闲。
王导走后温冕送来了手,吴邪有些不解,“为什么不劝劝他们?”他不想这些普通人掺和进来,他们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跟着他们就是去送死。
温冕没有笑,眼神很冷却不是看向吴邪的方向,“吴邪,你听过一句话吗,放下助人情节,尊重他人命运。他们怎么选择是他们的事情,既然做出了选择,后果自然是由他们自己来承担,你一旦插手,那份因果也会有你一份。”
吴邪看着窗外沉默不语,点燃一根烟,扬起的烟挡住他脸上动容的表情。温冕不需要他回答,又窝了回去,去睡觉。
...
走出胡杨林后车队找了一处临时驻点以作休整,苏难在当地的餐馆置办了不少好菜,这怕是他们进入沙漠前能好好吃的最后一餐,所有人兴致都很高。
黄昏之际营地燃起篝火,马日拉酒喝的有点上头,围着篝火跳起蒙古舞,一旁还有人唱着助兴的歌。温冕拉着吴邪一起跳舞,人群里面就属他们俩的衣服华丽飘逸,看着不像是探险队员,倒更像是来旅游观光的有钱人家的少爷小姐。
他们两人的衣服上面都挂着繁杂的饰品,在篝火旁两个人似乎在发光。吴邪不会跳舞,所有的动作都是他顺着温冕的引导去做,他四肢不是很协调,想要跟上温冕的动作不得不全神贯注去看温冕的动作,也因此错过了温冕看向他那柔和到堪称温柔的眼神。
两人脚步交错,织成一曲缠绵的相思舞,吴邪不知道的是那其实是一支只向心上人跳的舞,一旁的王导被他们吸引,忍不住拿起摄像机拍下这幅画面。
一曲完温冕拉着吴邪去喝酒,吴邪最开始不以为意,觉得温冕一个女孩子能喝多少,谁知道温冕作弊,偷偷把吴邪的酒换成了系统商城里修仙界上万年的酒,味道甚至是偏甜口的,吴邪一时不察成功把自己喝到失去意识。
温冕看吴邪醉倒戳了戳他的脸颊,沙漠气候干燥,风沙也大,吴邪的脸摸上去有点糙,温冕用一根手指轻轻拨动吴邪的睫毛,他的睫毛很长,温冕喜欢一切漂亮的事物,拿过相机给吴邪拍了几张照片,想了想又拍了几张他们的合照留念。
然后就跟吴邪一样平躺在沙丘上。温冕在听风的声音,吴邪在吸收酒中的灵气,温冕挑的酒有固本培元的功效,很适合身体马上就要漏成筛子的倒霉邪。
温冕歪头看了吴邪一眼,计算着要是她不帮他疏导这些灵气他大概几天能醒,然后温冕就沉默了,吴邪这个菜鸡要是没有她帮忙,估计能睡个几年。
温冕用精神力对着天上的星星一点一点,肉眼不可见的能量交织成线,又散成一个个光点环绕在吴邪身边,蹦蹦跳跳地帮他梳理多余的灵气。
温冕打了个哈欠,也懒得再回营地,就跟吴邪两人躺在沙丘上睡觉。
第二天吴邪醒来看到他幕天席地在沙丘上睡了一整晚有些懵,不禁疑惑他身体什么时候这么好了,这么睡都没冻死他?想起身却发现腿上还有个温冕,吓得吴邪赶紧去探她的呼吸,怕她不小心被冻死了,好在温冕还是有呼吸的,体温也在正常范围。
吴邪皱了皱眉,更疑惑了,这可是在沙漠,他们俩就这么在沙漠睡了一晚,一点儿事没有,努力回想昨晚发生的事情,却只记得他和温冕在喝酒,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一直在这躺着也不是个事儿,吴邪决定先回营地,抱起温冕往营地方向走。
...
这是进入沙漠前的最后一个驻点,车队又补充了一些物资,缓缓向沙漠深处驶去。沙漠广袤无垠,车队远远看去就像一只只蚂蚁,渺小到毫不起眼。
王盟在前面开车,吴邪盯着窗外发呆,马日拉和温冕一样都在睡觉,没人说话却也实在算不上安宁。行驶过程中马日拉突然惊醒,急切地喊道,“停车停车!”
马日拉下去后,吴邪也跟着下去,顺手还把温冕也一块叫了出来。
马日拉扒开沙丘表层的沙,底下的沙层湿润非常,他抓起一把送到鼻子前闻了闻,“就是这个地方”
沙丘间分布的内陆小湖,当地人称为海子。海子大部分是咸水,但是也有淡水的,十分罕见,这里出现过的海子就是淡水的。
吴邪上手查看,温冕站在他身旁拿着相机拍远处的风景,冷不丁冒出一句,“吴邪,你喜欢沙暴吗?”
吴邪心里一惊,回头就看到温冕笑着把相机递到他手边,忍不住咬牙,他就说她这两天怎么这么乖呢,原来在这儿等着他呢。
照她的性子怕是早在下车的时候就发现了,却等到现在才说,真是作死的一把好手啊。
温冕一本正经地上车坐好,全当自己没看见吴邪黑沉的脸色。
马日拉脸色突变,大声喊着,“风!起风了,沙暴要来了,快走快走!”马日拉话音未落,风势已成,席卷着漫天黄沙向他们奔涌而来。
吴邪让马日拉赶紧上车,他跟王盟换了个位置,由他来开车,上车后车子如离弦之箭瞬间就飞了出去。
生死之际能激发人最大的潜力,整个车队都逃了出来,虽然有些狼狈,但好在人都没事。
老话说祸兮福之所倚,阴差阳错之下倒是让他们找到了一处古城遗迹。
这片黄沙古城早就被掩埋在时间之下,残存遗留下来的只有少部分城墙和高楼塔尖,从中隐约还能看到这座城池往日的繁华。
这样的未知反而让劫后余生的众人吃了一颗定心丸,让他们能够从害怕恐惧中挣脱,转变成对冒险的兴奋和好奇。
所有人要么在拍照,要么就是在憧憬未来可能会出现的惊喜。
温冕比较另类,她在滑沙。
她给了黎簇一张五十万的卡,让黎簇在她滑下去后帮她把滑沙板拖上来,这对黎簇来说简直是白送钱,很痛快地答应了。
两人年纪都还小玩性重,玩滑沙玩儿得不亦乐乎,吴邪原本在想黄严的事情,一个转头的功夫身边俩小的就不见了,怕他们人生地不熟出事慌忙寻人,等看到他们俩在干什么的时候吴邪简直无了个大语。
“别玩了,喏,这里风景这么好,去,拍照去。”吴邪拦住就差玩疯了的两小只,掐灭手里的烟说道,“摄影助理要有摄影助理的样子。”
温冕和黎簇对视一眼,同时对吴邪做了个鬼脸,拿起相机就跑路了。
温冕本来就不怕吴邪,做出这样的行为不足为奇。黎簇是因为吴邪注意力转移到温冕身上,对他关注度降低,这么久以来基本没他什么事,所以黎簇对吴邪也没有多少害怕,再加上有温冕吸引火力,黎簇就更不怕了。
黎簇和温冕拿着相机到处跑,也不讲究什么构图,什么有趣拍什么。忽然黎簇停了下来,他发现镜头里闪过了一个东西,放下相机往那个方向去看,却只看到一片黄沙。
黎簇直觉那并不是幻觉,转头去喊温冕,倒不是想拉一个女孩子下水,只是他的直觉告诉他温冕也不简单,至于为什么是也,因为他感觉吴邪也不简单。
温冕听到他的声音看向他指的方向,温冕看得到那是黑瞎子,但是黎簇看不到,日落黄昏之际,光线并不明晰,黎簇是普通人,在这样的光线下远处的东西他是看不清的。
“是个人呢,要去看看吗?”温冕虽是疑问的语气,眼睛却透露着兴奋,黎簇本来就好奇,见温冕也有意自然同意,两个人绕到黑瞎子身后,一个扔沙一个爆头,成功拿下一杀。
当然,黑瞎子没什么事,只是晕了而已。以黑瞎子的警惕心不可能注意不到身后来人,但是温冕无论是身手还是精神力都远在他之上,想要遮掩他们二人的行踪轻而易举。
温冕和黎簇也没做什么,只是把黑瞎子绑成了个螃蟹,然后像堆雪人那样把他堆进了沙堆里,只露出个头。
黎簇还把他的头发辫成了好多辫子立在他头顶,温冕就往上挂她那些叮叮当当的饰品,黑瞎子被装饰得活像是一棵充满了土豪气息的圣诞树。
吴邪找过来的时候眼前一黑,随后就是不敢置信地看向温冕和黎簇,他怎么也没想到黑瞎子居然栽到了他们俩手里,看着黑瞎子的样子,默默转过头不去看他,他怕他自己一个不小心笑出声。
温冕和黎簇跑到吴邪身边,眼睛都亮晶晶的,好似在说我们棒不棒,快夸夸我们。 这一刻吴邪好像看到他们俩脑袋上冒出了两对毛茸茸的耳朵在左右摇摆,宣告着耳朵主人的兴奋。
吴邪没忍住揉了揉这俩的脑袋,嗯,手感真好,忍不住笑眯了眼。
最后这个烂摊子还是吴邪收拾的,吴邪带着这两小只又从沙堆里把黑瞎子给挖出来,解开了绑着他的绳子,又一一拆掉了黑瞎子头上挂着的那一堆宝石挂链。
吴邪看着手里拎着的一堆挂链,心想这要是给黑瞎子的话,他应该会很多高兴,就是这代价嘛,有点大,晚节不保,啧。
等收拾好一切,吴邪安顿好还没醒的黑瞎子,吴邪带着这俩坐在沙丘上,慢慢跟温冕和黎簇说着黑瞎子的身份和他们之间的渊源。
温冕适应良好,在哪儿都不会难为自己,在吴邪说话的间隙她已经找好姿势躺好了,听着吴邪的话也没有什么太激动的情绪。
黎簇就不行了,之前吴邪没等给他透底温冕就冒了出来,所以黎簇对吴邪的了解实在有限,现在听到那些跟他平静的高中生活完全不一样的刺激的冒险,再加上他最近因为信息不足而日益加深的不安的催化,整个人像是长了刺一样,完全收不住自己亢奋的情绪。
日光西斜,月亮慢慢爬了上来,暖黄的日光与夜晚的蓝调交汇,画面秾丽至极,在这样的氛围下,吴邪温冕和黎簇三个人连带着躺倒的黑瞎子之间倒也显得有几分和谐安宁。
黎簇还想再问点什么,话刚说出口就听到营地的方向有人惊呼了一声,几人回头看去,就看到一个人大叫:“快来快来,这里有东西。”
其他人都朝大叫那人的方向围了过去,吴邪也带着温冕和黎簇爬下沙丘,走到人群聚集的地方。
发现原来是他们为了晚上在这扎营而挖的沙井,但是挖坑的时候刨出了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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