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臆抓着吴邪的手腕去摸他腕骨凸起的那一块骨头,她的拇指正好搭在那块骨头上面,一点点摩挲,一点点后退。
在她的手指滑到吴邪手腕内侧时,她的手指慢慢探向他的掌心。
明臆看着吴邪那副老神在在的深沉模样有些好奇,好奇他是怎么一步步走到现在的。
吴邪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哥哥从来都是骄傲的,他什么时候这么颓废过。
他从小是在家人的宠爱下长大,除了她这个反骨仔他再没遇到过什么挫折,这样环境下长出的他怎么可能不骄傲。
他骨子里天生就带着一股不食人间烟火的清高意味,虽算不上清冷,却也称得上是高岭之花。
只是后来他遇到的每个人光环都很大,这才显得他有些“傻白甜”。
而她的傻白甜哥哥现在变成了这副样子,疲惫不堪,满身伤痕,再不见往日的清舒明朗。
从前她不回来她还可以当做不知道,可现在她就在他身边,她好像很难做到视而不见呢。
对不起,哥哥,是我回来晚了。
明臆眼睛有些发酸,她用指尖轻挠了两下吴邪的掌心,她知道他怕痒,在他掌心收拢时顺势牵住了他的手,瞬间十指相扣。
很亲密的动作,却再没有了一开始的旖旎轻佻,剩下的只有温软的依赖和浅淡的心疼。
明臆那么明显的的情绪波动吴邪怎么可能感知不到,对此他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将明臆抱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她。
其实不止是表情,他连情绪也不剩多少了。他也不是不想有表情,只是他也不知道现在这样他该有什么样的表情,是该心酸,还是该委屈,亦或者是应该怨恨应该不平?
事实上,走到这一步他早就没有那么多的情绪可以挥霍,仅仅只是现在这样的平静,就已经是他花了很大的代价才换来的,至于其他的,他不贪心。
吴邪始终是理智的,明臆可以仗着自己的病去哭去闹,去伤心难过,吴邪却不能。失控的代价太大,而他付不起那样的代价。
吴邪哄明臆现在已经是驾轻就熟,他不想再提这个话题,于是就哄着明臆睡觉,等明臆睡过去后他给她塞好被子就去了另一张床上睡觉。
他和明臆的帐篷里都是有两张床的,越界的不止是明臆,还有他。
明臆喜欢他却并不是离不开他,他们两个人中真正离不开的那个人,是他。
明臆确实是抓住了他的痛点,指望一个疯魔状态的人有什么伦理感那就是在搞笑,他不得不承认明臆那个俗套又烂俗的烂招对他有奇效。
对于这个从出生起就跟他的命运缠在一起的家伙,他没有办法放弃她,他天然的就对她有好感,只是从前的他还算正常,这份好感才没有显现出来。
至于现在,呵,去ᵗᵐ的狗屁,乱就乱呗,能弄死他还是怎么。反正家里不可能把他们两个都弄死,至于其他的,谁在乎。
吴邪就在这杂乱无章的思绪中沉入过去的梦魇,直到再一个明天,才得以稍作喘息。
转天,吴邪醒来。看到明臆不在,他疲惫的揉了揉眉心,起身去逮人。
刚走出帐篷他就被黎簇给堵了个正着,黎簇看起来有些抓狂,吴邪好整以暇地看着黎簇,想看看他是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的。
黎簇话还没说出口就先叹了口气,
“吴邪,你身边的人是不是都有病啊?你知不知道大清早打扰人家睡觉是不礼貌的!”
黎簇早上睡的正香呢就被王盟给薅了起来,王盟什么也不问什么也不说,拉起他就跑,黎簇一脸的懵,不是大哥,几点啊,外面天都还没亮呢,这是要干嘛?
结果王盟什么也没干,就是拽着他瞎转悠,问也不答,说也不应,大清早就拉着他转圈,完还扔给他个打火机,有病吧。
吴邪从黎簇这里知道了他这一早上的冒险历程,他的眼里泛上了丝笑意。
王盟可不是会折腾人的人,会这样做的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明臆,就是不知道明臆她是怎么指使动王盟的了,要知道王盟有时候呆起来可是谁的话都不听的。
吴邪拍了拍黎簇的肩膀,勉强也算是安慰。
“打火机拿过来,我看下。”
对于明臆这个幕后黑手吴邪是不打算告诉黎簇的,真告诉黎簇那还得了,就黎簇他可玩不过明臆,单明臆一个就够他头疼得了,再来一个那还了得。
到时候遭殃的不还是他,对此他敬谢不敏。请离他远点,他想静静。
对于吴邪的话黎簇照做了,因为他也想知道这个打火机有什么特别的,他刚才看过,就是一个普通的火机,也没有什么隐藏暗格啊,这几个人到底在搞什么?
灿金色的金属打火机,上面的装饰是用各色钻石切成的异形薄片嵌的琉璃花窗格纹,丰富绚丽的色彩在清晨的阳光下璀璨夺目却并不会刺眼,够华丽却不会太张扬,能将色彩做到这样和谐显然是费了大功夫的。
吴邪打眼一看就知道明臆这是在逗黎簇,这个火机外壳上的那些彩色钻石只是陪衬,重点在于外壳的材质,这个火机的外壳用的是航空用特种金属,属于特殊部门专供,更何况能让明臆拿着玩的哪里会有那么简单。
吴邪瞥了眼那刻在花窗格里特殊通讯频段,随手一打,火焰翻飞在他指尖,玩了下他就扔回给了黎簇。
“拿着吧,北京一套房呢。”
说完他就走了,也不管黎簇什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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